吴迪在一旁有些不解:“叶天师弟,白桃师姐虽只是金丹后期,但剑法精妙,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何必让她直接认输?”
叶天叹了口气,目光紧锁着擂台上的孙浩:“你看那人的眼神,哪有半分切磋的意思?天枢峰对落星峰积怨已久,他怕是想借着这场比试,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我从他身上看到了狠戾与淫邪,担心师姐会吃亏。”
吴迪这才仔细看去,果然见孙浩望着白桃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黏腻,嘴角那抹笑更是让人脊背发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擂台上,孙浩舔了舔嘴唇,语气轻佻:“落星峰的小美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可惜了,进了那么个破峰。今天哥哥陪你玩玩,要是你伺候得舒服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白桃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剑!”
话音未落,她长剑已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孙浩面门,剑风凌厉,显然是动了真怒。
白桃的剑光带着怒意不断刺向孙浩,却始终被他如同泥鳅般轻巧避开。
孙浩身形滑溜,躲闪间总故意贴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白桃的衣袖、腰侧,带着令人作呕的轻佻笑意。
“小美人,别急啊,陪哥哥多玩会儿。”孙浩的声音油腻,每一次靠近都让白桃浑身发颤,怒火如焚。
她彻底乱了章法,灵力毫无节制地爆发,剑招变得凌厉却失了精准,反而露出更多破绽。
孙浩愈发得意,如同猫戏老鼠般戏耍着她,偶尔抬手格挡,都故意让手臂蹭过她的肩头。
台下,叶天的拳头早已攥得发白,指节泛青。吴迪更是怒目圆睁,若非王铭死死按住,他早已冲了上去。“这混蛋!简直欺人太甚!”吴迪的怒吼声在广场上回荡。
叶天目光扫过高台,天枢峰方向的李北斗竟嘴角带笑,仿佛对擂台上的龌龊乐见其成。
“师姐!认输!快认输!”叶天朝着擂台大喊,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白桃充耳不闻,她此刻脑中只剩下屈辱与怒火,长剑舞得更快,灵力却在飞速耗尽。
戏耍够了,孙浩终于取出长剑,脸上的猥琐笑意换成了冰冷的恶意。他挥剑刺出,剑光却总在白桃身前寸许停下,转而削向她的衣袍。
“嗤啦——”
湖蓝色的劲装被剑气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肩头蔓延到腰侧,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白桃惊呼一声,慌忙去捂,却不料孙浩另一剑又至,划破了她的裙摆。
短短片刻,白桃的衣袍已变得破烂不堪,多处肌肤暴露在外。
她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双臂紧紧环抱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屈辱与羞愤让她浑身颤抖。
“哈哈哈……”孙浩的笑声在擂台上回荡,刺耳至极。
台下一片哗然。
“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天枢峰的人怎么这么下作!”
“这已经不是比试了,是羞辱!”
缥缈峰的女弟子们个个怒目圆睁,冷寒月脸色冰冷,看向天枢峰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怒意。冷寒月更是站起身,声音如冰:“李北斗,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弟子?”
李北斗却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淡淡道:“技不如人,又不肯认输,落得这般境地,也是自找的。”
擂台上,孙浩见白桃蹲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长剑再次扬起,这一次,剑尖直指她的脸颊——竟是想毁了她的容貌!
“住手!”
“不要!”
叶天、王铭、吴迪同时嘶吼,却被擂台的防御阵法死死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光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灵力匹练从天而降,精准地撞在孙浩的剑上。
“当”的一声脆响,孙浩的剑被震偏,赵长老的身影出现在擂台上,脸色铁青:“孙浩!适可而止!”
孙浩悻悻收剑,却仍笑道:“长老,是她自己不认输……”
“她已经输了!”赵长老怒喝,随即挥手撤去了擂台阵法。
阵法一散,叶天第一个冲了上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自己的外袍,快步走到白桃身边,轻轻披在她身上,将她完全裹住。“师姐,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声音尽量放柔,却掩不住其中的颤抖。
白桃抬起泪眼,看到叶天、王铭、吴迪担忧的目光,再也忍不住,扑进叶天怀里失声痛哭。那哭声里充满了委屈与后怕,听得人心头发紧。
王铭与吴迪站在一旁,目光如刀般剜着孙浩,若不是赵长老在场,他们早已动手。吴迪忍不住冲上前,却被赵长老拦住:“大比场地,不得私斗!”
“他这样也配叫比试?”吴迪怒吼。
孙浩却一脸无所谓,甚至对着他们露出挑衅的笑容:“怎么?输不起?落星峰的废物,也就这点能耐了。”
叶天抱着白桃,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孙浩脸上。那眼神冰冷刺骨,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意,仿佛淬了万年寒冰。
“你会付出代价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说完,他横抱起仍在哭泣的白桃,转身走下擂台。王铭与吴迪紧随其后,三人都透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孙浩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一声,毫不在意。
叶天抱着白桃回到了落星峰所在的区域,“师姐,我送你回去落星峰吧?”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你放我下来吧。”白桃说道。
叶天将白桃轻轻放下,扶着她站稳。白桃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已镇定了许多,只是声音依旧带着沙哑:“让你们担心了。”
王铭连忙道:“师妹说的哪里话,是我们没保护好你。那孙浩太过卑劣,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讨回来。”他素来温和,此刻语气却带着压抑的怒火。
吴迪更是攥着拳头,指节发白:“等大比结束,我非把那混蛋的骨头拆了不可!什么玩意儿,竟敢这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