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着呢,就是心思没用对地方。”
吃过早饭,何雨柱步行上班。
最近何雨水刚学会骑自行车,正在兴头上。
何雨柱懒得跟她抢,琢磨着再买一辆——妹妹快毕业了,迟早用得上。
走到钢厂门口,何雨柱照例停下脚步,从门卫那儿取了份报纸。
何雨柱当上副主任后,每月工资涨了五块钱,还多了份看厂报的福利。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把报纸从头到尾看一遍,不放过任何细节。
厂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往日嬉闹的声音消失了,时不时能看到风纪组的人四处巡查。
自从上次被何雨柱教训后,风纪组不知从哪弄来几把旧枪,走路都挺直了腰板。
不过每次遇见何雨柱,他们还是不敢正眼看他,估计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何雨柱现在也没心思招惹他们,双方相安无事。
师父,您来啦!何雨柱刚进门,马华就端上了热茶。
刘岚现在不跟马华抢着献殷勤了,她找到了更好的表现方式——给师父捶腿。
师父,听说有些车间停产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老工人们都说这个月的生产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皱起眉头。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全靠厂里便宜的伙食撑着。
要是生产出了问题,以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虽然这事跟他没直接关系,但工人吃不上饭第一个骂的就是食堂,他这个主管副主任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何雨柱有些烦躁,甚至动了去一大爷车间避风头的念头。
按惯例今天该有肉菜,但这个月财政补贴减少了,肉菜直接取消了。
中午打饭时,上千名工人集体敲盘子要肉吃,那动静震得后厨的何雨柱脑仁疼。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叹往日的清闲时光一去不复返。
收拾好东西,何雨柱决定提前下班。
本想去找娄晓娥,又想到她父亲刚回来,一家人肯定要团聚,便改道去了北海公园,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冉秋叶。
再过几天开学后,想见她就不容易了。
公园里庙会还在继续,何雨柱径直走向静心斋。
冉秋叶正捧着《青春之歌》在读。”
冉老师是在找自己的于永泽,还是卢嘉川?何雨柱打趣道。
冉秋叶并不意外,这个充满矛盾的男人总能给她惊喜。
他果然读过这本书,而且有自己的见解。
她时常好奇,这样一个博学的人怎么会甘心当厨师。
这次你可猜错了,说不定我在追寻江华的足迹呢?冉秋叶调皮地转过头,修长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
两人愉快地讨论着书中人物,从林道静的人生选择聊到于永泽的懦弱、卢嘉川的勇敢。
原来冉秋叶是来告别的,作为学生会干部,她要提前返校准备开学事宜。
不过她说周末尽量回来,约何雨柱有空再在这里相聚。
回家路上,何雨柱在院里遇见秦淮茹。
她神色复杂地告诉他,娄晓娥正在聋老太太家等他。
何雨柱来到后院时,娄晓娥正和聋老太相谈甚欢。
两人亲昵的模样宛如祖孙,要知道聋老太向来挑剔,能入她眼的人可不多。
此刻她对娄晓娥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傻柱啊,你这傻小子倒是好福气,这么标致的姑娘怎么就相中你了?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还不是因为我优秀嘛!
今儿老婆子不跟你斗嘴。
晓娥找你有要紧事,你们先说正事。
我在外头守着,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聋老太搬着小板凳乐呵呵地出了门,顺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何雨柱心头一动,抬眼望向娄晓娥。
傻柱...
门刚关上,娄晓娥就扑进了何雨柱怀里。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
我明天就要走了。”
何雨柱早料到这一天,虽然不舍却也不阻拦。
他知道这对娄晓娥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以他的本事,日后相见并非难事。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送给你留个念想。”
娄晓娥将父亲嘱咐她保管的物件赠予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推辞,从空间取出一颗莹润的夜明珠回赠。
夜明珠在灯下流转着梦幻的光彩,映照在娄晓娥眼中。
傻柱,我真的舍不得你...
你会忘记我吗?
怎么会,你永远是我的初恋。”
我不只要当你的初恋,还要做你的...娄晓娥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第一个女人...
屋内的灯光忽然熄灭。
门外,聋老太咧着没牙的嘴笑了:年轻真好啊!
聋老太,傻柱在吗?
秦淮茹突然出现在后院门口。
她敏锐地察觉到老太太在敷衍她,但仍不死心地追问何雨柱的下落。
虽然院里没人知道何雨柱和娄晓娥的关系,但精明的秦淮茹始终密切关注着何雨柱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身边的异性。
她明明盯着后院,根本没见人出来过。
我问您傻柱人呢?秦淮茹提高嗓门又问了一遍。
“哦,你说傻柱啊,刚才有个姑娘来找他,说完事儿他就把人送出去了。”
“难道槐花奶奶在我旁边唠叨的时候走的?”
秦淮茹心里嘀咕。
这两天贾张氏一直想找机会把许大茂的话传给秦淮茹,可这事儿实在难开口——哪有婆婆劝儿媳妇干这种事的?就算她脸皮再厚,也张不开嘴。
所以她每次说话都含含糊糊,搞得秦淮茹一头雾水。
刚才贾张氏又来找她,秦淮茹一时分了神。
她怀疑就是那会儿,何雨柱带着人出去了。
秦淮茹狐疑地看了眼聋老太的房门。
“老太太,您怎么把门锁了?”
“我正要去一大爷家一趟,秦丫头,你能扶我过去吗?”
聋老太急着支开秦淮茹,生怕何雨柱和娄晓娥在屋里闹出动静被她听见。
聋老太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不能让秦淮茹在这儿多待,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您平时出门也不锁门啊,在院里溜达还这么小心?”
聋老太立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秦丫头,你没听说咱院里最近老闹贼吗?”
秦淮茹无语,明知道老太太是故意的,却又拿她没办法。
聋老太是院里的老祖宗,甭管一二三大爷,还是许大茂、何雨柱,谁都不敢跟她顶嘴。
秦淮茹懒得再纠结门锁的事,赶紧搀住老太太:“走吧,您慢点儿。”
把聋老太送到一大爷家后,秦淮茹想回去,可老太太死活不放人,说一会儿还得让她送回去。
一大妈插话说她可以送,聋老太直接拒绝。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老太太是成心拖住她呢!
她多精明啊,假装不着急,等老太太放松警惕后,借口去厕所溜了出来。
聋老太没多想,由她去了。
秦淮茹一出门就往后院跑,轻手轻脚地摸到聋老太房门前,耳朵贴上门缝仔细听。
好像有声音,又听不真切。
她屏住呼吸,使劲往门缝上凑。
没动静?
正想直起身,里面又传来若有若无的声响。
秦淮茹眼睛飞快地眨了眨。
屋里有人?
她心里一酸,猛地站起来,攥紧拳头“砰砰”
砸门。
没人应。
她刚要接着捶,一大妈扶着聋老太赶回来了。
“秦丫头,不是让你等会儿吗?怎么自己跑了?”
“老太太,您快开门!我刚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胡说什么呢,门锁得好好的。
走,陪我去一大爷家,我还没聊够呢!”
“您不开门,我可喊人了!一大爷——”
聋老太赶紧拦住,心里直打鼓——可别害了那两个孩子。
不过她也想好了,真要出事,大不了豁出这张老脸,总有人会给面子。
想到这儿,老太太怕事情闹大,只好掏出钥匙递给秦淮茹。
…………
当天下午,筹备了两天的刘光福终于准备好了。
他和弟弟带着十几个混混,按许大茂的主意,打算晚上去娄家抢东西。
为了稳住这帮人,许大茂掏出五块钱让刘光福带他们去大吃一顿,还承诺事成之后每人再给五块赏钱。
酒足饭饱后,等到夜幕降临,他们坐着从厂里借来的卡车直奔娄家别墅。
奇怪的是,整栋别墅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
这么早就睡了?刘光福觉得蹊跷,光天,你先去探探路。”
瘦小的刘光天灵活地钻进夜色中。
五分钟后别墅突然亮灯,十分钟后他慌慌张张跑回来:哥,不好了!人全跑了!房子空荡荡的,像是刚搬完家。”
众人冲进敞开的大门,只见大件家具还在,值钱的字画摆设全不见了,墙上只留下挂画的印子。
操,来迟了!刘光福气得猛踹大门,结果疼得直跳脚。
......
此时何雨柱正惬意地在家就着花生米喝酒,想到秦淮茹敲门时吃瘪的样子就乐不可支。
他美滋滋地喝了半斤酒,倒头一觉睡到天亮。
......
二大爷见刘光福空手而回,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