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排长,我现在才知道,我妈在我出门的时候说的那句你就带这些啊,是什么意思了。”八斤从自己行李袋找出了自己妈偷着塞的药,递给了谢排长。
“你呀,以后还是听话点,父母毕竟比我们年长,经验丰富多了,前两天如果不是你妈给带的药,咱们几个人都得返程了。”陈童说道。
“陈泽远,你用的洗发水是什么牌子的,挺香的。”陈童问道。
“陈哥,我真不知道,我妈买的,我只负责用。”八斤还真不知道牌子。
“陈童,你问啥呀,你知道了也不舍得买,陈军长多少工资,你多少工资。”谢排长笑着说道。
“陈泽远,还是你臭小子会投胎,你看你爸你妈都是高工资,你肯定没有挨过饿,没有光过屁股吧,我们老家比这里还穷,我是当了兵后才顿顿能吃饱,顿顿有肉的,衣服也是年年有新的。”陈童羡慕的说道。
“陈童,你个臭小子胡咧咧啥呢,泽远他跟我们不一样,他也有自己的责任。”谢排长听说过八斤没报考军校的事。
“是呀,每个人的出身不一样,我可能运气好,遇到我爸妈,我从小没有挨过饿,甚至可以说没有吃过任何苦,现在是我目前为止吃过最大的苦。但是我从小就得背诗、练字,出操,我得成绩优异,我不能辜负父母爷奶的期望,你们可能不写作业都没事,但是我的初一学完初中的知识,你们知道吗?我弟弟十一岁,已经在邱营长那里接受了3年的新兵训练了,他现在应该在拉练,我爸给他的目标是十三岁要打败邱营长。”八斤看着谢排长和陈童说道。
“陈军长是这目标定的也太高了吗?邱营长的身手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陈童惊讶道。
“陈童不用惊讶,他们这些大院子弟,练的童子功,他弟弟十一岁,起码练了9年以上了。”谢排长说道。
“是呀,我们从小就开始练,我们不光要身手好还要学习好,在大院,走军校入伍才是父母眼里的好孩子,我没考军校,是大院的反面教材。”八斤自嘲道。
“陈泽远,根据这几次我们出操和对练的情况看,你身手很好啊。”陈童说道。
“我身手确实还可以,但是不是顶尖的,张军长家的张旭阳,你和谢排长一起上都不是他对手,我弟弟用张伯伯的话说那是资质比旭阳还要好。”八斤没有一点夸大的说。
“陈童不要惊讶,我跟张旭阳交过手,泽远说谦虚了,我们两个联手不出五十招就会被放倒,那身手很厉害的,连军区大领导都夸过的。”谢排长实事求是的说道。
“排长,这让我们怎么活呀,他出身好,身手又好,学历更好,我们怎么跟他竞争。”陈童哀嚎道。
“他们的竞争对手不会是我们,你放120个心,他们的竞争对手是他们的同学和发小。”谢排长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好。”陈童放心道。
“好啥好,不想待几年后转业的话,就好好练本事,部队不养废人。”谢排长说道。
第二天八斤就趁着午饭去给自己妈打电话,“妈,你给我寄点我爸的夏天的旧军装呗,我带了四身夏天的衣服,已经废了两身了,剩余的两身我不敢穿了。”八斤说道。
“八斤,你出门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吧,你带了两件白衬衫,两个白短袖,两条蓝色棉布裤子,两条的确良的工装裤,那些地方适合穿着些吗?我给你寄两身你爸夏天的旧军装,两双旧胶鞋,你自己带的衣服都穿了,回来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送人,只带着人和你背的包回来就好。”阮眠眠问了八斤下一站的地址,上楼给他找衣服。
“陈泽远,你打电话给家里诉苦啊。”陈童撞了撞八斤说道。
“没有,这不是不知道咱们来的这地方,你看我的白衬衫都穿成花的了,没衣服穿了,让我妈给我寄两套我爸的旧衣服。”八斤笑着说道。
“我和排长都在等你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你那衬衫一看就不便宜,你硬生生废了两件,能心疼死我。”陈童笑着说道。
“这不是傻吗?你们也不早早点醒我,害我废了两件,我估计剩余的两件也保不住了。”八斤笑着说道。
“这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性,毕竟是军长的儿子,万一我们说了,你还觉得我们多管闲事怎么办,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陈童笑着说道。
“你和谢排长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八斤现在才明白我妈的那些话,世界之大真的什么人都有。
“别提了,不够恶心的,烈士的儿子一直被虐待,妻子逼迫改嫁,烈士父母拿着钱养其他的孙子和孙女,谢排长让我找你一起去找武装和民政相关人员一起去处理。”八斤听了陈童的话直接拉着陈童去相关部门找人了。
处理完都到傍晚了,三人找了一家小店在吃饭,“你说这爷奶怎么想的,一天天的。”陈童抱怨道。
“这几天我们见识了多少这种恶心事,我们能处理处理,处理不了就上报,上面领导会做具体安排的,我能做的只是这些,只是有点兔死狐悲的悲哀吧,根据家人的人品来为万一牺牲后的事情做好准备。”谢排长一边吃面一边说道。
“陈哥,我们不光遇到恶心的,我们还遇到了特别暖心的,你看小光的爸爸妈妈牺牲后,他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把他养的多好,他的理想是以后当空军,去开飞机,这多好啊。”八斤安慰道。
“是的,这次整体调查还好,虽然有特别恶心的,但暖心的也特别多。”谢排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