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拧紧眉头沉声质问。
南易安笑得有些阴暗,他摸了摸姜季听的发丝,“看了你就知道了,我想你会很喜欢的。”
说完他打开盒子,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姜季听看清里面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滚。
里面赫然装着姜语溪死不瞑目的头颅,盒子打开,姜语溪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季听的方向,盒子里面被鲜血浸染。
“怎么样?阿听你喜欢这个礼物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姜语溪在一起,我也知道了以前她怎么对你的,所以我把她给杀了,你满不满意?”
南易安捧着盒子凑近姜季听,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姜季听摇着头,看怪物一样看着南易安。
“疯了!你真是疯了!你不是最爱姜语溪吗?为何要杀她?”
“因为你啊,阿听,我不喜欢姜语溪,我喜欢你,我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南易安语气激动的开口。
“可是我不喜欢你,南易安你的喜欢如此廉价吗?就因为我变好看了所以你就喜欢上我而杀了你曾经喜欢的人吗?”
姜季听几乎是吼出声的。
身心俱疲,还要被南易安这个变态折磨,她真是够了。
南易安红了眼眶,一把将手中的木盒扔在地上,姜语溪的头颅滚轮出去,砸在姜季听脚下。
“阿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为了你我顶撞父皇,拒绝和亲,为了你我甚至得罪了摄政皇叔,一听到他娶别的女人我立马就来带你离开了,咱们离开,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他握住姜季听的肩,用几近癫狂的语气出声。
姜季听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刚结痂的伤口处隐隐作痛,她咬着牙隐忍着,不想再激怒这个疯子了。
“你先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她声音低微,南易安一脸懊悔的松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刚打完妻子而跪地求饶的家暴男,姜季听闭上眼睛,胸口微微喘息着,没有再出声。
她不知道南易安要将她带去哪里,只能先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离开。
“南易安我生病了很难受,你先带我去找大夫好不好?”
过了许久,姜季听睁开眼睛,看向南易安。
南易安看着她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心都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姜季听的脸蛋,轻声安抚她:
“不怕,阿听不怕,等过了玄关我就带你去找大夫,现在还不行,现在摄政皇叔肯定带人正在到处找你,我们不能被他找到的。”
闻言姜季听心口一凉,她没想到南易安居然要带她出城。
“出城做什么?你的皇子之位不要了吗?”
她尝试唤起南易安对皇位和权利的渴望,可是南易安却十分坚定的摇摇头: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人,父皇已经把太子之位给别人了,我什么也争不了了,留下还可能会搭上命,所以阿听,我们得离开。”
“那你给我松开,我没有力气逃跑的,这样绑着我很难受。”
姜季听理解不了南易安,只能尽可能的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她是不可能和南易安离开的。
南易安却依然摇头,“不行,阿听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我现在还不能放开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他的话让姜季听的心凉了一大截,到底是什么让南易安忽然变得如此疯狂?
她身上发着烧,脑袋一片混沌,只能闭上眼睛。
另一处,帝沉衍找姜季听找得都快疯了。
整个山上山下都被翻了个遍依旧没有看到姜季听的身影。
“不好了,清风道长的尸体不见了。”
有道士慌乱的跑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清风道长的尸体怎么会不见?”
主持问那道士。
“我也不知道,刚才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棺椁是打开的,里面没有清风道长的尸体,只有一块玉佩。”
道士忙乱的解释,拿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帝沉衍看到那块玉佩立马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拿了过来,“你说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清……清风道长的棺材里面。”道士帝沉衍强大的气场吓得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的回答。
“王爷不用找了,我知道姐姐去哪儿了。”
那道士刚说完,就有人走来,开口。
帝沉衍转身冷眼看向款款而来的池钰,冷声质问:“是你把她带走的?”
他说这话是语气带着杀意,池钰不敢否认,若她真动了姜季听,帝沉衍会不会杀了她。
她走上前,笑看着帝沉衍,“王爷这话说的,我没事动姐姐作甚?我只是恰好知道姐姐去哪儿了而已,王爷可不要诬赖我才是。”
“说。”
帝沉衍沉声,并不是很信任池钰的话。
“那日我无意间听见二皇子殿下与姐姐的谈话,他说他要带姐姐私奔离开南靖城,此时此刻他们就在出城的路……”
池钰话未说完,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掐住,她想呼吸,喉咙却被扼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你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是什么吗?”
帝沉衍冷冷凝着她,看池钰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没……没骗你……”
池钰努力发声,这一刻她感受到了真切的死亡威胁。
帝沉衍松开了一些,允许她说话。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那日姜季听是不是在鬼市与二皇子见面了,姜季听还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与二皇子做戏将他打晕,而二皇子明明可以与储君之位一争的,他却为了姜季听与皇帝闹成那样,王爷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而且二皇子还把他那位侧妃给杀了,拿去给姜季听表忠诚了。”
池钰横着脖子说完。
帝沉衍脸色冰冷难看,南易安拒绝娶和亲公主,又亲手杀了姜语溪肚子里面的孩子,如今又杀了姜语溪?
而姜季听呢?他原以为她与他和离是闹情绪,原来是她心里还没放下南易安吗?
“王爷也不想想,若是姜季听与南易安没什么,她为何要在你我大婚之日上山?她来山上有什么目的?还不是想趁着王爷忙碌之际来个金蝉脱壳好与二皇子私奔吗?”
池钰再开口,坐实了姜季听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