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帐幔被晨光染成浅金色。云千雪在萧翎怀里动了动,月白寝衣的肩带滑落,露出的肌肤上还留着昨夜的浅痕。他的手臂箍在她腰间,藏青色里衣被蹭得凌乱,呼吸均匀地洒在她发顶,带着洗过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松木气息。
“醒了?”萧翎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腰侧,惹得她轻颤。他低头在她颈窝蹭了蹭,胡茬的微刺感让她缩了缩脖子,“今天要发外卖木牌,得起早些。”
云千雪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后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暖得让她不想动弹。“再躺会儿……”她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困意,像只撒娇的猫。
萧翎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再赖床,客人可要等急了。”他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唇角,辗转间带着克制的温柔,不像昨夜那般浓烈,却像温水漫过心尖。寝衣的系带被他轻轻扯松,指尖抚过她的肌肤,动作里满是熟稔的珍视。
直到云千雪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才稍稍退开,替她理好微乱的衣襟,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起吧,木牌还等着我们去系统商城提货呢。”
她瞪了他一眼,却被他笑着拉起,两人的发丝在晨光里交缠,像幅浸在暖水里的画。
云千雪整理好月白襦裙下楼时,萧翎已在厨房热好了豆浆和米糕。她走到虚拟屏前签到,指尖划过光屏,系统提示音清亮如溪:【签到奖励:“带logo外卖木牌(首批50块)”、“外卖员制服(仿古代差役样式)”、“系统商城外卖车扩展权限”,任务:今日完成外卖木牌发放(需登记客人信息绑定),培训新到外卖员,奖励“外卖保温箱(古代木箱样式,内藏恒温层)”】。
“木牌来了。”她看着虚拟屏里的样品——木质令牌上刻着店铺logo,边缘打磨得光滑,底部坠着个小巧的铜铃,摇起来叮当作响。转身时,萧翎端着米糕走来,藏青色锦袍的领口系得整齐,“这木牌做得精致,客人应该会喜欢。”
“还要登记信息绑定。”萧翎凑过来看,指尖点在“本人取单”的说明上,“这样能避免错拿,稳妥。”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被暖电流过,他眼底闪过笑意,“去看看外卖员?系统说送来两位。”
云千羽抱着煤球从楼梯上跑下来,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着草屑:“外卖员?是不是像驿站的驿卒?我能去给他们发木牌吗?”
阿萤跟在后面,水绿色褙子的裙摆扫过门槛,手里拿着新做的登记册:“我把登记表格画好了,姓名、住址、木牌编号,一目了然。”
001已将新到的外卖车停在后院,灰布短打的身影立在车旁——这辆车比之前的略小些,车厢上印着醒目的logo,车轮旁的系统保护微光若隐若现。“两位外卖员在侧院等着,穿好制服了。”
侧院的两位外卖员穿着仿古代差役的制服——藏青色短打配黑色绑腿,腰间系着印logo的腰带,站姿挺拔,眼神清亮,竟是系统生成的仿生人,与001同款。
“这是取餐流程,”萧翎拿着流程单,语气沉稳,“客人用木牌点单后,系统会传消息到店里,出餐后你们核对编号取餐,送到后让客人将木牌放入取餐机凹槽,确认无误再离开。”
高个外卖员(编号002)点头应下,声音清朗:“明白,确保送餐及时,核对准确。”
矮个外卖员(编号003)补充道:“需要提前熟悉镇子路线吗?系统已导入导航,是否需要实地走一遍?”
“去走一圈吧,”云千雪笑着说,“重点记茶馆、酒楼这些点单机多的地方。”
两人刚离开,商铺就迎来了第一位领木牌的客人——正是常来买烤串的张秀才。“听说能在家点烤串了?”他笑着掏出铜钱,“给我办一块,以后看书累了就能吃,不用跑一趟了。”
阿萤拿出登记册,笔尖划过纸面:“张秀才,住址是东巷三号院吧?木牌编号001,您拿好,摇铃试试?”
张秀才接过木牌,摇了摇铜铃,清脆的响声引得旁边客人都围过来看。“真方便!”他笑着说,“这就去点单试试!”
云千羽站在门口发传单(系统打印的仿古代告示),湖蓝色短打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免费领外卖木牌啦!在家就能吃烧烤、喝果酒!”
午时刚过,店内的外卖总机忽然“叮”地响了——张秀才的订单来了:两串烤羊腰,一壶青梅酒。
“首单!”云千羽兴奋地喊,“001,快烤串!阿萤姐姐,果酒装壶!”
001手脚麻利地操作自动串烤串机,萧翎在旁调制酱料,云千雪往陶壶里灌青梅酒,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十分钟后,餐品打包好,002正好回来取餐,核对编号后提着食盒快步离开。
半个时辰后,002回来复命:“张秀才确认收货,说烤腰子比店里吃的还香,果酒冰得正好。”
正说着,苏慕言提着书袋走进来,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墨痕。“听说你们开通外卖了?”他眼底漾起笑意,“我在书局看到有人领木牌,特意来办一块。”
“苏先生来得巧,”云千雪递过木牌,“编号008,您拿好,以后看书累了,随时点单。”
萧翎往他手里塞了串刚烤好的鸡翅:“尝尝新烤的中翅,用了系统新腌料。”
苏慕言咬了一口,鸡翅的油汁在舌尖炸开,香气混着肉香格外浓郁:“比以前更入味了,这外卖怕是要抢了酒楼的生意。”
夜色漫上古巷时,外卖总机已接了二十多单。002和003穿梭在镇子里,食盒里的烤串和果酒始终温热,保温箱的效果极好。四人坐在后院的凉亭里,自动出菜机做的晚餐冒着热气,煤球趴在脚边,红绳项圈在灯光下闪。
“今天外卖收入比店里还多呢。”阿萤核着账,笑着说,“张秀才又点了一次,说要给街坊邻居推荐。”
云千羽啃着排骨,含糊道:“明天我要跟着002去送餐!看看客人拿到烤串是什么表情!”
萧翎往云千雪碗里夹了块鱼,目光落在她被夜风吹得微红的脸颊上:“冷了吧?回房吧,今天累坏了。”
回到房间,帐幔已被放下,暖灯的光晕透过纱幔,显得格外柔和。萧翎替她解下钗环,指尖划过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外卖业务开得顺利,以后会越来越忙。”
云千雪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有他们帮忙,我们能轻松些。”
他的吻落下来,从唇角到颈窝,带着白日里未散的烟火气。帐外的更夫敲起了梆子,清越的声响里,他的手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月白的布料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俯身吻下来,动作沉稳而温柔,不像昨夜那般炽热,却像温水漫过四肢百骸。云千雪的手抵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指尖陷进他的里衣,像是要抓住这片刻的安稳。帐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漏进几缕月光,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幅浸在蜜里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萧翎才侧身躺好,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云千雪的眼皮越来越沉,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得只想睡去。“明天……外卖会更多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但有我在,不怕忙不过来。”
帐外的月光渐渐移了位置,映得帐幔上的花纹愈发清晰。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像两株缠绕的藤蔓,在这古巷的深夜里,把彼此的温度,都揉进了对方的骨血里。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外卖木牌会传到更多客人手里,002和003的身影会穿梭在镇街,而这帐内的暖,会像外卖车的铃声,在日复一日的相守里,愈发清脆,愈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