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地下拳场,刺眼的聚光灯将血腥的八角笼照得惨白。四周看台挤满了狂热的人群,赌徒的嘶吼与拳拳到肉的闷响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臭、血腥和廉价烟草的呛味。
“打死他!打死他!”
八角铁笼内,两名拳手浑身浴血。其中一名拳手一记膝撞顶碎对手肋骨,随即狞笑着揪住对方头发,将人狠狠砸向铁笼铁丝网。引来周围看客阵阵疯狂的欢呼。
VIp包厢内,蒋天生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雪茄,目光沉静地望向对面的林耀东。
林耀东看着铁笼内的打斗,看了好一会才兴致索然的把目光转回包厢。
“蒋先生今天约我来,不只是为了看拳赛吧?”
蒋天生开门见山道:“林生,你在铜锣湾的场子生意不错啊。”
林耀东笑道:“小打小闹,比不上洪兴的根基深厚。”
蒋天生眼神一凝,语气转冷:“林生,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街机抢了我洪兴不少生意,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谈谈合作的事。”
林耀东挑眉:“哦?蒋先生想怎么合作?”
蒋天生伸出三根手指:“三七分成。你在我洪兴的地盘上摆街机,收益你三我七。”
林耀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三七分可以,但我七……你三。”
“林耀东!丢雷螺母!”蒋天生身后的巴基猛地指向林耀东,“你当洪兴是要饭的?!”
几乎同时,林耀东身后的封于修身影如鬼魅般闪出,一记凌厉的手刀直取巴基咽喉。几乎在同一瞬间,蒋天生身后的太子也动了,他闪电般横插一步,右臂如铁闸般架住封于修的攻势。
“砰!”
两人手臂相撞竟发出金属般的闷响。太子的上衣袖口被震裂,露出精钢般的肌肉线条;封于修则借力后撤半步,皮鞋在波斯地毯上犁出两道深痕。
巴基只觉得喉前一凉——封于修的指尖离他咽喉仅剩三寸,而太子的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抵住这致命一击。冷汗瞬间浸透巴基的后背,他踉跄后退了三步才站定。
包厢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封于修死死盯住出手的太子,战意如实质般在空气中碰撞。
“阿修。”林耀东轻唤一声,封于修退后,但眼神仍锁死太子。
蒋天生冷冷开口:“林生,你在我洪兴的地盘上摆机子,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林耀东不为所动:“蒋先生,生意归生意,面子归面子。如果洪兴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不过……”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蒋天生一眼,“我最近可是听说洪兴最近的生意可不怎么好。”
蒋天生脸色一沉,包厢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突然八角铁笼外的看客爆发出一阵吼叫,原来铁笼内胜负已分,欢呼声与咒骂声隐约传到安静的包间内。
蒋天生瞥向外面的场景,眼前一亮,忽然提议:“既然谈不拢,不如换个方式。”
林耀东挑眉:“哦?”
蒋天生指向了外面的八角铁笼:“让太子和你的人下场打一场。谁赢了按谁的方式来分成,如何?”
大头俯身在林耀东耳边轻声道:“东哥,太子被誉为洪兴战力第一人。大家都叫他洪兴战神,据说单挑就没输过。”
林耀东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片刻。太子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眼神中透着凶狠,显然是个硬茬子。他转头看向封于修,后者微微点头,眼中战意盎然。
林耀东轻笑一声:“阿修,陪太子哥玩玩。”
随后,一行人直接来到了铁笼外。
武痴封于修为追求纯粹的武斗快感,毫不犹豫地换下暴徒西装,舍弃了战斗力加成与防护,赤手空拳迎战对手。林耀东对此只是淡然一笑,尊重封于修的选择。
铁笼门“哐当”锁死,太子扯掉上衣露出遍布伤疤的躯干,古铜色肌肉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他双拳对撞,眼神里带着凌厉杀意。
封于修黑色背心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随着铁门关闭,他忽然腾空跃起,右腿如战斧般劈向铁笼顶端,金属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全场惊呼未落,他已借反弹之力炮弹般射向太子!
“砰!”
太子架臂格挡的瞬间,封于修的鞭腿已变线扫向其膝关节。太子狞笑着硬吃这记,突然暴起一记泰式飞膝直取面门。封于修偏头闪避。
两人错身刹那,太子突然变招!右手成爪扣向封于修咽喉,左肘如战锤砸向后心。封于修却像背后长眼般矮身滑步,狠狠撞进太子怀中!
“咔嚓!”肋骨断裂声被观众的尖叫淹没。太子踉跄后退撞上铁网,嘴角溢出血丝却笑得愈发狰狞。他抹了把血甩在地上,突然压低重心如猎豹扑来!
拳头如雨点般笼罩封于修面门,间杂泰拳的肘膝连击。封于修双臂化作残影格挡,蝴蝶步在方寸间腾挪,每次闪避都极其精准。太子一记右勾拳擦着他鼻尖掠过,封于修突然擒住其手腕反关节一拧!
太子暴喝一声凌空旋身,竟用柔术的受身技化解擒拿!落地瞬间扫堂腿掀起一阵风。封于修跃起避让,太子却鬼魅般贴地滑来,剪刀脚绞向他的支撑腿!
“嗤啦——”封于修裤管被撕裂,小腿肌肉暴起硬抗绞杀。他单腿撑地突然旋身,另一腿如鞭子抽在太子太阳穴上!太子闷哼着翻滚出去,撞得铁笼剧烈摇晃。
剧烈的打斗使得观众席鸦雀无声。太子摇晃着站起,吐出口带血的唾沫,突然扯下缠手布条扎紧额头伤口。他摆出泰拳三宫步,左右晃动的身影在灯光下如同择人而噬的猛虎。
封于修缓缓拉开八极拳架,右脚碾地。两人同时暴起,太子泰式飞膝与封于修的顶心肘在半空对撞!
二人招式狠辣,拳拳到肉,台下惊呼不断。
半个小时后,太子呼吸渐重,封于修却越战越勇,一记“半步崩拳”将太子打得连连后退。
“够了!”蒋天生猛地开口。
封于修却连眼皮都未抬,身形如电突进,寸拳撕裂空气直取太子咽喉——这一拳若中,喉骨必碎!
“林耀东!就按你说的办,你七我三。”蒋天生急忙看向一旁的林耀东。
“阿修!”林耀东抬手示意。
封于修的拳锋停在太子喉结前一寸,全场死寂。
离去前,林耀东拍了拍封于修的肩膀:“干得漂亮。”
封于修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蒋天生死死盯着其背影,一旁的太子由手下搀扶着,脸色惨白。
蒋天生被迫接受三七分成,此消息一经传出,和联胜与东兴纷纷庆幸早早与长乐谈妥分成。
夜晚,陈耀与蒋天生会见。
“蒋生,难道就这样算了?现在下面的人有很多不满的情绪……”
蒋天生抬手打断了陈耀的话:“我自有分寸,先让他膨胀一会。”
陈耀走后,蒋天生犹豫许久,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之前的条件,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