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外,火光冲天,血与火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太后立于祭坛之上,黑袍翻飞,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她手中捏着一枚血色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周身黑气缭绕,仿佛来自幽冥的恶鬼。
“萧景玄已死,尔等蝼蚁,也配与本宫争锋?”太后的声音嘶哑而狰狞,她脚下的祭坛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一片猩红。
“是幽冥噬魂阵!”晏华裳脸色骤变,她手中罗盘急速转动,指向祭坛中心,“此阵若成,皇城之内,生灵涂炭!”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如疾电般掠出。沈玦手中长剑如龙,直指太后心口,剑锋所过之处,黑气溃散,却始终无法近身。
“区区凡人,也敢阻我?”太后冷笑一声,袖中甩出数道符咒,化作黑雾锁链,缠向沈玦四肢。
电光石火间,一道银光自侧面袭来,风临月长枪如虹,一枪挑断黑雾锁链,枪尖直刺太后面门!
“你的对手,是我。”
风临月声音冷冽,眼中杀意如实质。太后被迫后退半步,祭坛红光微微一滞。
“华裳,破阵!”风临月厉声喝道,长枪如暴雨般攻向太后,每一击皆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晏华裳不敢怠慢,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淡金光。她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罗盘上急速划动。
“天地玄黄,日月为鉴,以我之血,破尔邪阵——”
罗盘骤然爆发出刺目金芒,与血色光柱轰然相撞!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撕扯,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太后脸色一变,显然未料到晏华裳的玄门造诣竟如此深厚。她厉啸一声,周身黑气更盛,竟是要以自身精血为代价,强行催动大阵。
“痴心妄想。”
沈玦不知何时已绕至太后身后,剑锋直指其后心。这一剑看似简单,却蕴含着玄门秘法,剑尖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扭曲。
太后被迫转身应对,却正好落入风临月的枪网之中。长枪如龙,直取她咽喉!
“噗嗤——”
枪尖入肉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太后踉跄后退,胸前绽开一朵血花。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穿透胸膛的枪尖。
“你……你们……”
她还想说什么,沈玦的剑已至。剑光如月华泻地,干净利落地斩下了她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那双曾经权倾朝野的眼睛,至死都带着不甘与震惊。
随着太后毙命,祭坛红光骤然消散,血色光柱如玻璃般破碎,化作点点红光,消散在夜风中。
皇宫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叛军见太后已死,纷纷弃械投降。
风临月收枪而立,枪尖犹自滴血。她望着太后的尸体,眼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如释重负的疲惫。
“结束了。”她轻声道。
晏华裳快步走来,脸色苍白如纸。方才破阵消耗过大,她几乎站立不稳。沈玦及时伸手扶住她,眼中是难得一见的关切。
“没事吧?”他低声问。
晏华裳摇摇头,目光却落在祭坛中央:“还没有完全结束。”
她推开沈玦,踉跄走到祭坛前,俯身拾起太后掉落的那枚血色符咒。符咒入手冰凉,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诡异的图腾。
“这是……”风临月也走了过来。
“幽冥道的至高信物,”晏华裳声音凝重,“太后的确死了,但她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她将符咒翻转,背面赫然绣着一行小字:
“幽冥重生,太子归来。”
风临月与晏华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太子?那个早在数年前就被宣告死亡的太子?
“看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风临月握紧长枪,眼中重新燃起战意。
晏华裳将符咒收起,抬头望向渐渐泛白的天际:
“是啊,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