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大虞数十代霸主,雄主,圣主在国力强盛的时候,组建军队铁骑,号召全国之力,在不影响其它三方边境的情况之下,血战东海府,水灵府,崖山府,护国安民,保家卫国。
只可惜,水中妖兽,魔物,精怪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最终大虞死伤惨重,退守府邸。
那些妖兽,魔物,精怪,有着某种限制,只肆虐三府十五郡,并不会深入,将三府清空之后,犹如潮水般退去。
最终,大虞无计可施,暗中和海中的某个存在,达成协议。
东海三府十五郡,沦为养殖场,千年收割一次,已然持续一万余年.....
如今的大虞东海府十五郡官员,只是养殖场的管理者,负责产出一定数量的人口,用来填补东海那硕大的胃口。
哒哒哒....
高玄君依靠在软榻之上,一手撘在扶手上,食指轻轻敲击,目光穿过大殿高门,看向远方的太清宫以及蔚蓝色的天空,轻声自语。
“四方边境犹如危墙耸立,随时都可能倒塌,大虞内乱不休,暗中诡谲云涌!”
“很好,很有挑战性!”
“东海三府十五郡,千年繁育,人口昌盛,一日而空....”
“真是废物一群.....”
“不知道单方面的妥协,相当于慢性自杀,最后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么!”
“畏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啊....”
摇了摇头,高玄君看了一眼床边金灿灿的白发卫庄,跟个小金人一样,打了一个哈欠,倒向金丝软塌,慵懒开口。
“小庄!”
“自己玩,寡人睡一会....”
说完之后,一个侧身翻滚,拉过枕头夹在中间,抱着午休去了。
窗边,双手抱肩靠窗,面色孤傲如鹰的卫庄,静静的看着天边零星的白色云朵。
耳朵微动,缓缓转身,雄阔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窗外挥洒进来的阳光遮掩,投下一大片阴影,叩首开口。
“是,陛下....”
声音醇厚如酒香肆意,回味无穷,卫庄一如既往的孤傲千刃,霸气侧漏与。
但是对于自己君主,却是忠诚而温顺。
孤傲的雄鹰一旦认主,终生不变,生死相随....
残阳黄昏,京都的天空血红一片,渗的发紫,内卫府衙之中,烛火已然点燃,执卫大监明武高坐首座。
下方,内卫八位校尉,以及执印大监明月,执内大监明宣分坐下方两侧。
明武隼目尖脸,身高八尺,五官阴柔冷血,一身大红官袍裹身,双手黑暗干瘦如枯树表皮,搭在椅子左右扶手,犹如一头阴森的饿狼,下一刻就要扑出。
他恶眉微沉,目光扫视一圈除了明月,明宣之外,所有人纷纷低头,不敢对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明月,明宣身上,轻薄如刀的嘴唇轻启,阴冷开口。
“明心死了,明书死心塌地跟了玄元帝!”
“曾经风光无限,掌控内廷的五大监,只剩下了我等还一条心!”
“明月,明宣,尔等可曾还记得先帝遗诏?”
阴冷的声音,掀起一阵莫名的冷风,让略显晦暗府衙之中,烛火摇曳,倒映的影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犹如恶鬼。
明月端坐,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明宣微胖,一脸慈眉善目,整体看上去和善无比,看了一眼明月,温和笑道。
“自然是记得!”
“玄明帝遗诏:玄元帝若是突然异常恢复身体,即刻诛杀!”
“此诏书,除了我等三人,以及明心,没有其它人知道!”
“不过....”
明宣笑眯眯的看了看明月,抬起头盯着明武,接着说道。
“明心率领一百死士反水偷袭,联合西山大营八千精锐,足足七尊凝液,都拿不下玄元帝!”
“凭借我们三人,还是歇歇睡吧....”
“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鬼面禁卫,可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说完之后,明宣连连摇头,向后倒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子,端起擦边桌子上的茶杯,喝起茶来了。
“那....”
“若是再加上老夫呢!”
明武侧面的阴影之中,走出一道黑袍裹身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烛火下。
“司马鸢!!!”
明宣,明月骤然瞪大了双眼,凝视着那张充斥着仇恨和杀机的脸,震惊不已。
“尚书大人.....”
明武收敛阴冷,急忙起身,对着司马鸢恭敬行礼。
“尚书大人....”
明月,明宣,以及内卫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整顿内卫,奉先帝遗诏!”
“今夜三更,随老夫杀入玄鸣殿!”
司马鸢杀机升腾,一股灼热的劲气横扫屋内,顿时烛火剧烈摇晃,所有人不敢反抗,齐声开口。
“谨遵尚书大人之令....”
顿时,八大校尉转身而出,偌大的内卫府衙进入了警戒状态,只准进,不准出。
所有内卫着甲佩刀,养精蓄锐....
后山皇陵,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坐落着一方山水宫殿,山下有军营守卫,其门匾之上烙印是个大字。
皇家陵园!
陵园后方,一座充斥着浓郁气血的山洞之中,山洞百里大小,中心有一巨大墨绿色深潭,潭边分别盘坐一位老者。
二者分别穿绿色,紫色青蛟蟒袍,尊贵散发,显然不是凡俗之人。
其中一位绿色蟒袍老者目露凶光,扭头看向紫袍老者,阴沉开口。
“大哥,司马鸢来信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阻止我么?”
“他已经暗中进入皇宫,今夜那小崽子死定了!”
“我意已决!”
“率领八千龙卫下山,扶持吾之一脉天骄上位,为我高家,重掌大虞!”
“这一次,是他自己不知死活,得了一些造化,无法无天,惹怒了司马家!”
“他跟他爹一样,都是祸害!”
绿色蟒袍老者,咬牙切齿,苍老的脸上,满是痛恨和杀机,以及隐藏在眼底深处的贪婪。
紫袍老者紧闭的双眼睁开,摇了摇头,叹息开口。
“都是一家人,何必争的你死我活!”
“你的心思我知道,大虞在哪一脉的手里都一样!”
“那小子勾结岳家,圣贤庙来这里要人,吃里扒外,也该死!”
“你去送一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