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陆飞,犹如脚踩风火轮一般,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他陆飞刚刚在公主的加盟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匠们安装好最后一扇雕花窗,连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立刻转身马不停蹄地赶回总店。一到总店,他便立刻对着新送来的冰酪模具,仔细地比划着尺寸,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
傍晚时分,陆飞刚刚检查完分店的糕点试做情况,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凉茶,飞团骑的伙计就急匆匆地赶来禀报:“城西的冰窖温度出现了一些偏差,需要连夜去调整。”陆飞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刻赶往城西的冰窖。
尽管如此忙碌,陆飞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笑容。他看着公主那三家加盟店的朱漆门板一天天地完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听到账房里陈婉儿报出的冰酪日销量又上涨了两成,更是喜不自禁。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连走路都带着风。
又过了几日,加盟商们对陆香居的热情愈发高涨,以至于陆香居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这一天,西市的刘老板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扯开嗓子大喊:“陆老板!您快看看这刚做出来的坚果千层酥,简直酥得掉渣啊!”话音未落,城南的周老板挤过来,手里举着块门板样板:“陆老板,您看这新漆!亮得能照见人影,开业当天准能晃花客人的眼!”
陆飞笑着接过千层酥,咬了一口直点头:“成!回去让伙计们把鞭炮备足,初二早上八点开门,头十位客人送块试吃的,讨个彩头。”
他转头时,正好对上陈婉儿的目光,她手里捏着刚算好的账册,眼里带着笑意,轻轻朝他点了点头——那眼神里,有赞许,更有默契。
初一这天傍晚,夜幕渐渐降临,陆香居却比往日更早地关上了店门。大堂里,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陈婉儿静静地站在最前面,怀中紧紧抱着账本,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的边缘,偶尔会抬起眼眸,望向陆飞,然而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她又会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迅速地将目光移开,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润。
苏沁瑶则在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巧儿、灵儿、阿柔、阿珍、阿福、阿虎等伙计们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他们彼此之间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后厨的伙计们也纷纷从厨房里走出来,加入到这个热闹的圈子里,还有飞团骑的伙计们,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陆飞站在人群面前,他的身影显得有些高大,在这一刻,他成为了这个房间的中心。他的目光扫过满屋子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这些人,有的是在陆香居刚刚开业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他一同打拼的元老级人物;有的则是后来才加入这个团队,但同样也在各自的岗位上辛勤努力地工作着的。
但是无论是资历深厚的元老,还是新加入的成员,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对陆香居的那份执着和热爱。
陆飞微笑着,示意大家安静。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柔和,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今儿个,咱们不聊生意,就说几句心里话。”陆飞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是在跟每一个人私语。
“回想以前,咱们陆香居总店刚刚开张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人啊。”陆飞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过去的怀念。他回忆起那个时候,店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后厨里忙碌。
甚至最忙碌的时候,他们的胳膊都肿得像馒头一样,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怨言。
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大堂里回荡。那笑声中,既有对过去艰苦岁月的调侃,也有对如今陆香居发展壮大的欣慰。
“还有灵儿,有一次算错了账,吓得蹲在后院里哭,说怕我扣她的月钱。”陆飞转头看向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关心。
陆飞想起那次她算错账的事情,虽然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她可爱。灵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巧儿身后缩了缩,嘟囔道:“老板,那时候不是听说账错了要挨罚呀!”
众人看到平时里大大咧咧的灵儿,此刻竟然像个害羞地满脸绯红,都不禁觉得十分有趣,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阿福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接过话头说道:“哈哈,我还记得阿虎头一回送外卖的时候,那可真是太搞笑了!他骑着自行车,结果一不小心就撞翻了王屠户的肉摊子,等他回来的时候,裤腿上居然还沾着猪油呢!”
阿虎一听,顿时急了,他脖子一梗,连忙辩解道:“哎呀,那可不是我的错啊!那会我还不太会骑自行车呢,没攥住刹车才会这样的嘛!而且我后来也赔给王屠户一斤点心啦,再说了,他现在不是天天都来咱们这儿买冰酪吗?”
苏沁瑶在一旁听着,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微笑,她插话道:“不过呢,要我说呀,最逗的还是陆老板您自己呢!在陆香居刚开业的时候,您不是蹲在柜台后面数铜钱吗?结果数着数着,您自己突然就笑出了声,还以为没人听见呢!”
陆飞被苏沁瑶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众人听到陆飞的趣事,也跟着哄堂大笑,气氛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