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听了张萌的话,心中暗自思忖:这也难怪他会性格孤僻了,毕竟他的外公可是黄巾军的三大头领之一啊!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府中的那些女子们恐怕都与张宁不是一路人,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保持中立的人能跟他相处得来了。
陆逊稍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张萌说道:“依我看,你这九弟恐怕是你父亲的重点培养对象呢。”
张萌闻言,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她笑着回答道:“哈哈,你还真是对我们家了解得很透彻啊,分析得也非常到位呢!”
陆逊心中一紧,突然有些愕然,难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被她听到了不成?
张萌急忙开口说道:“你不必惊讶,从你刚才说出那句‘重点培养我’时,我就已经知道,你肯定对我们家进行过深入的分析。而且,我猜你一开始也是看上我三妹的吧?不用否认,这是人之常情,换作是我,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三妹的母亲执掌着大权,堪称是父亲之下的第一人,谁不想得到她的支持呢?”
陆逊听后,脸色一阵羞惭,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当我见到你之后,我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我担心如果我和你三妹在一起,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强势,可能会经常吵架。正所谓阴阳相济,我觉得我和你在灵魂上才是最为契合的。”
然而,陆逊的内心深处却暗自感叹:你们张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啊!
张萌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把陆逊的话放在心上。她淡淡地说道:“父亲应该正在前厅等着我们呢,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陆逊有些疑惑地看着张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就在这时,张萌忽然凑近陆逊的耳边,轻声说道:“在巨鹿侯府里做事,跟在我父亲面前做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张萌对陆逊的喜欢,犹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流,源源不断且发自内心。正因如此,她对于陆逊的聪慧不仅毫不介意,反而心生欣赏。毕竟,她自己也并非愚笨之人。
当两人一同迈入前厅时,张羽早已端坐于上方,宛如一座山岳般威严。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这对璧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满意之色。
张羽朗爽地笑道:“哈哈,看来我家幼兰对陆伯言你可是情有独钟啊!”这笑声在宽敞的前厅中回荡,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的喜悦所填满。
陆逊闻言,受宠若惊,急忙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太师过奖了!女公子能垂青于我,实乃我之荣幸,我心中欢喜异常。”
张羽见状,面色稍缓,但语气依旧严肃:“我希望你对幼兰的情意是真挚无伪的。日后若你胆敢有半分亏待她,我定会让你知晓,这世间将再无你容身之地!”
陆逊被张羽那上位者的强大气势所震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应道:“小婿绝不敢有此念头!”
张羽面带微笑地对陆逊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已经吩咐人在元氏县为你购置了一座府邸,不过呢,你若想迎娶幼兰,还需要立下一些功勋才行啊。这样吧,此次出征,你就随我一同前往,跟在我身旁,也好让我对你有更深入的了解。至于你父亲和祖父那边,我会亲自写信告知他们,让他们提前准备好婚礼所需的各项事宜。”
陆逊闻言,心中感激涕零,连忙跪地叩头谢道:“多谢太师!”
张羽见状,微笑着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吧。”说罢,他挥挥手,示意陆逊可以先行离去了。
陆逊站起身来,目光转向张萌,见张萌微微点头,便向张羽再次施礼后,转身退出了前厅。随后,他在亲卫的引领下,朝着张羽为他置办的府邸走去。
待陆逊离开巨鹿侯府后,张羽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张萌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幼兰啊,为父实在是舍不得你啊!你可知道,为何在这么多兄弟姐妹当中,唯有你有字呢?”
张萌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她哽咽着说道:“父亲,您是担心我在陆伯言府上会受到欺负吧。”
张羽看着女儿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幼兰啊,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你这份聪慧在,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在那陆伯言府上受欺负的。不过,父亲还是要事先跟你说好,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立刻回来告诉父亲哦。”
张萌听到父亲的话,心中的委屈和不安瞬间被放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放声大哭起来。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抽泣着说:“父亲,我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母亲,她向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我好怕她会在府里受欺负啊。”
张羽轻轻地抚摸着张萌的头发,安慰道:“傻孩子,你母亲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她在府里也是管事的人,怎么会轻易受人欺负呢?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就算哪天我不在了,你也可以把你母亲接走啊。而且,你陆婉阿姨也会跟你母亲走得更近的,毕竟你进了他们陆家,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张萌听了父亲的话,稍稍安心了一些,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点了点头。
张羽见状,微笑着说:“好啦,幼兰,别哭了。我们去吃饭吧,你最喜欢的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哦。”说着,他拉起张萌的手,朝着后厅的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