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登登的挑了挑眉:“我跟小五爷的,在亨通有的。”
解雨辰横了黑瞎子一眼,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无忧一时间没听出来哪里不对,解雨辰瞪了一眼黑瞎子之后,无忧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
“好你个熊瞎子,调侃到我头上了!”
无忧和无邪不一样,他记性不好,所以有仇当场就报了。
无邪记性好,他有仇记一辈子。
解雨辰不是第一次来无府了,他记得小时候也来过一次,就和无忧两个人瞎逛。
湖面冻成冰,上面放着很多红灯笼。
“我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可是不太愉快呢。”
解雨辰似笑非笑的看向无忧,无忧很显然也是想起来了,眼眸有着一丝心虚。
“忧忧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有了我的位置呢?”
无忧想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在你说,我们天下第一好的时候吧。”
“可能是突然发现,我并不缺真心,看到了你的真心吧。”
无忧看了一眼解雨辰,他知道解雨辰为什么会对他执着,他只是对自己的爱执着。
无忧的爱有些沉重,禁锢,占有欲,但不可置否的是他的全心全意。
这样的爱,是解雨辰最想要的。
解雨辰也看着他,无忧的眼珠很黑,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牵着无忧的手:“从小到大没人教我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因为我没有被爱过,除了师父。”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但我明白,爱是两厢情愿。”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自比沼泽地,那我就是一朵沾满污泥的海棠花。”
“我生长在污泥里,又怎可能会怕沼泽呢?”
无忧看向解雨辰,语气带着一丝反驳。
“花朵生在污泥里那也是花,和石头是有区别的。”
“天壤之别!”
解雨辰的心跳被这句话而激的更快,在无忧的话音刚落后,就死死捏住他的手腕。
雪似乎越来越大,无奶奶本来在赏雪景,无奈去亭子里坐了一会儿。
无二白扶着母亲:“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咱们无家说起来也是欠人家小哥的,更别提小哥还替咱家的孩子去守了门。”
“虽然说这么说不地道,但说不准忧忧能忘了他,热情也减退了呢。”
无奶奶被无二白说的那些事情有些上不来气,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
无二白也装作十分生气,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几句无忧。
“这孩子也是的,小小年纪就贪慕好颜色,居然!居然!”
“哎呦!”
无奶奶嫌弃的甩开他的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还好意思说小忧?”
“我看小忧就随你的根儿了!”
无二白一张老脸青红青红的,还是没张嘴。
无奶奶叹了口气:“但愿吧,但愿小忧能...”
她还没等说完,就看到湖对面的两个人影子。
“这!”
无忧被解雨辰挡着,无奶奶只能看到解雨辰的手死死按着无忧的手,挣扎几下后被挣脱。
解雨辰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海棠花,他和无忧虽然在身手上有些差距,但不代表他力气就小。
无二白也瞧见了,微微张开嘴,看着无忧似乎是甩了解雨辰一个巴掌说了什么。
看着无忧离开的解雨辰只是舔了舔嘴唇,伸手摸了摸脸颊,他说对了。
无忧不会用大力气打他的,毕竟那样真诚的一个人,一颗心,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动容。
“我输就输在,你放下无邪放下的太晚。”
如果早一点放下无邪去看别人,哪还有小哥的事情。
无奶奶一时没能接受,感觉一阵眩晕,天杀的!
她怎么眼睛就那么好使呢!她怎么就不能老花眼啊!
无二白也没想到,现在年轻人...
“那个...娘啊,咱回...回去吧...”
无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她还没能接受小孙子和他爷爷的同时谈恋爱,就亲眼看见了两个小辈的纠葛。
“算了...”
无二白没停下,还问了一句:“什么?”
无奶奶也不晕了:“我说算了!你不许去问小忧!”
“娘,你这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我乐意!”
无奶奶被儿子扶着回了房间:“小忧高兴就好了,以前我们那个年代什么事儿没见过。”
“我还就不信了,我老太太三个儿子两个孙子,无家还能绝了后不成?!”
无二白也是这么想的,心里盘算着再见到无邪该怎么安排相亲。
“娘你说的对!”
老太太想的很美好,就算是两个孙子都..他还有个三儿子呢!
老三那老三那,还是老三好啊!不像老二这个糟心的货!
这里再美好,都要回北京面对那些诡谲云涌。
霍绣绣在他们回北京的第一天就来了,同行的还有陈金水。
陈金水拿着红包递给无忧:“喏,老规矩。”
无忧打开看了一眼:“还行,今年的红绳编的没那么丑了。”
“我什么时候编的丑过,真是的!”
无忧将东西收起来,连带着奶奶给他戴的玉项圈一起收起来。
无忧和解雨辰同时拿出红包,递给一边看热闹的绣绣。
“压岁钱。”
霍绣绣没有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的要,而是他们主动给了她。
“谢谢小花哥哥,谢谢忧忧哥哥。”
无忧知道绣绣难过,毕竟是第一次过年奶奶不在身边,就像当年他经历爷爷和师父去世一样。
“霍家底下的伙计怎么样?我听说,你那个姐姐一直不肯服你?”
“她是个有能耐的,不服我很正常,没关系,我能应付的来。”
解雨辰扯了扯嘴角:“绣绣长大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无十一眨了眨眼睛,看向陈金水旁边的伙计。
“怎么四爷身边是新面孔,地鼠怎么没跟着四爷来?”
陈金水怔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陈丁巨。
“哦,地鼠去世了,除夕晚上找人没找到,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没了气。”
“二愣子也老了,自请离开,守着我爹和地鼠的墓。”
地鼠肯定要葬在陈皮旁边,陈皮不止一次跟他说,地鼠就是他的脑袋,二愣子是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