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我和苏卿雪同时出声。
龙傲天微微颔首：“根据染宸的情况判断，他并未在这段时间摄入天材地宝，所以不是后天灵根。
同时，他的木灵气蕴含大量，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数量不大，但是占比极高的生命气息，已经远超木属天灵根的阈值了。
而后天灵根是不可能到达极品的，这点在此方世界是经过是无数岁月验证的。
但，正常情况下先天灵根又是不可能再升级的，这就出现了矛盾是不是？
实际上，还真有一种情况，会让高品级的先天灵根展现出一种升级的态势。
那就是像染宸这种先天灵根残缺的，他们可以通过不断地吸收外物来补全修复自身，这就形成了类似于后天灵根升级而不断变强的情况。”
“那这么说的话，小师弟岂不是双天灵根！？”苏卿雪木讷地侧过脑袋看向我：“这……有先例么？”
“有。”龙傲天抬头看向了上方。
明明只是山洞顶壁，但是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就像是锁定了什么目标一般。
“好了，卿雪你先下去吧！我还要跟染宸交代点东西。另外，关于染宸木灵根的事，你做的很好，先不要外传。”
苏卿雪应允后便起身拜别。
洞府中只剩下了我和龙傲天，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没人开口。
我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这一次，我自己真的都也是糊涂的。”
“你会选苏卿雪还是柳如烟？”
我猛然瞪大了双眼，满脸地不可思议
嗯！？
不是？！
老登，你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要问我木遁的问题，结果你给我来这个！？
龙傲天笑了笑：“我不信你对她们没点意思。”
“额……”我又想起了我那破系统，忍不住再一次脱口而出：“我全都要？”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努力了，你家还有个吧？我记得～”龙傲天居然也没反对：“好了，不说这个了，来谈谈正事吧！”
“什么？”我还真不知道龙傲天是什么意思。
龙傲天打出几道法诀加固了一下洞府的结界：“你的木属性是怎么回事？是森森果实么？”
嗯？
森森果实？那不是绿牛的么？
不对，这老小子居然连森森果实都知道！叶凡到底告诉了他多少信息啊？！
不行，不能思考太久不回答，会被怀疑的。
于是我赶忙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它是什么，我只知道它应该是一直都潜藏在我的体内，但是都没发挥过作用，是这一次服用丹药后意外触发的。”
“昨日洛尘来的时候有说你这次表现优异，但可惜体能跟不上，爆发完后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说你有意向服用丹药提升身体素质。”
“没错。”
“我知道他没撒谎，我的意思是，你和如烟先前不是还在调查怀疑他么？怎么出去一趟之后，矛盾就没了呢？”
“洛尘认错人了，是一个更久以后拜你为师的家伙。”
“嗯哼？这点他倒是没跟我说，本来应该是谁？”
“是……”我停顿了许久，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被禁言了？”龙傲天微微蹙眉，掐诀释放神识进行探查。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好像突然就想不起来那个家伙叫什么了。”
“噢？”龙傲天双目微眯：“居然能干扰降临者的记忆，如此看来，想必那人应该也是一名降临者吧？”
“不清楚，但可能性很大。”
“越来越有意思了，两降临者之间的对决，还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见。”
“那个，其实我跟这位不知名人士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存在对决的。”
“那洛尘呢？”
“什么意思？”
“洛尘会对你发难是因为这个未知的存在，但问题是这个存在现在还没有出现，那洛尘是如何知晓的？
预言？回溯？穿越？重置？等等……
但不管哪一种可能，都能确定洛尘已经获得了特殊的力量。
那么，他要么自己就是降临者，要么就是有降临者在辅助他，没错吧？”
我不禁哑然，我明明没说什么，结果这老狐狸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你说得对。”
“好了，你也先回去吧！”龙傲天又随手丢过来一个玉瓶：“我这还有些乙木溯元散，你都拿去吧！我期待看见你发挥出森森果实全部力量的那一天。”
“谢了。”我拿起玉瓶，起身退了出去。
返回自己的洞府时，看见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柳如烟。
“柳师姐？你怎么来了？”
“嘻嘻，当然是找你咯～”
我摇了摇头：“柳师姐还请有话直说。”
“怎么，分开几天就跟我这么陌生了啊！”柳如烟一把搂住我的胳膊抱在怀里。
我面色一滞，打开了洞府禁制：“进来吧！”
柳如烟随便挑了一个蒲团，打了道清洁术后坐了下来：“听说你这两天跟苏卿雪那个冰块走得很近啊？！”
“……哪里来的传言？”
“今日，苏卿雪在你的庭院待了许久才出来。”
“那是我出了点意外。”
柳如烟柳眉微蹙，立刻打出一道真气没入我体内。
“已经没事了，别那么紧张。”我克制住了元素化的冲动，要是不让柳如烟检查一番，估计后面还有的闹腾。
不多时，真气消散，我感受到了轻微的滋补效果，有些吃惊：“怎么你们都会治疗术？”
“这是通用的基础术法，你没学么？”
“额……没。”
“喏。”柳如烟丢过来一枚玉牌：“愈明印，通用属性的疗伤检视用功法。”
“多谢。”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得上，但她终归是一番好意。
“另外，你当时出什么问题了？我刚才检查你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竖起一根手指，指尖跳跃着雷霆。
柳如烟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没什么问题啊？”
下一瞬，雷霆消散，我的指尖上长出了一个树木枝桠：“那现在呢？”
“木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