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将今日买来的棉花和布匹全都放回空间,这才去了校场。
路上却看到一间铺子门前排起了长队。
这个场面可是不多见,或者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值得排队购买。
李小草好奇的勒停驴车,跑到人群外探头。
铺子门前放了一张木桌,木桌上面堆放整整齐齐的……肥皂!
李小草心中一动。
之前她没看到过卖肥皂的。
肥皂是刚刚出来的还是之前就有?
“你们东家是谁?姓什么叫什么?”李小草在人群外提高嗓音。
卖肥皂的人忙着对顾客讲解使用方法,没听到她的话。
“你要买肥皂就去后头排队,你没看到我们都排着呢”。
“这家东家说了,不排队不卖,你休要趁乱挤过去”。
李小草不是想买肥皂,她只是好奇,售卖肥皂的人是谁。
会不会是和她一样的身份。
“两位大哥,你们知道这家铺子的东家是谁吗?”
刚刚出声的两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小草。
“你要买就买,不买就别添乱,你管人家东家是谁。”
“你以为你认识人家东家?认识就可以不排队?我们可不答应”。
李小草无语,这些人只记得排队了。
“谁的驴车,麻烦让让道,马车过不去了”!
李小草的驴车挡住了路,连忙跑到巷子口,将驴车牵走。
去校场的路上,满脑子都在好奇这个人是谁。
“李教头来了?吃过饭没有?大伙正在吃,要不要尝尝?”老徐见挥了挥饭勺。
李小草没吃饭,想起大锅饭的味道就咽了咽口水。
有人喜欢吃他做的饭,老徐十分欣慰的递过来一碗。
上面放着一块黑面饼。
“李教头,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李小草刚要咬一口黑面饼,听到要帮忙就停下动作。
“徐叔,你说,若是能帮得上我肯定帮”。
“也不是啥大事,帮忙做饭的婶子走了两日,我又是个腿脚不利索的,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周围村子里我又没有认识人,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老徐坐在李小草旁边敲了敲腿。
他的腿一到天凉的时候就疼,老毛病了。
想要推荐一个帮忙的人,李小草还真有合适人选,她娘,或者李桂莲都可以帮忙。
只是在她心里更加倾向李桂莲。
被婆家赶出来后,在娘家住着也不自在,李小草这几日总是看到李桂莲偷偷抹眼泪。
只不过她要是直接提出来,又担心李桂莲多想。
若是让她娘来帮忙,她娘一准同意。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想让我娘过来,晚上回去问问”。
老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李小草的娘,知根知底,来校场做帮厨再合适不过。
“那我可就多谢你了,你一定要多多说好话才行,虽然工钱只有二百文,可咱们这里人少,做的饭不多,不会累到你娘”。
每天做中午和晚上两顿饭,二百文虽说不高,可对于庄稼人来说也不低,尤其是女人。
就算她娘不来,村里其他妇人也会同意。
他们村里人也算知根知底,人选多的是。
李小草现在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方式,训练之前先跑五里地,精气神提起来之后,再进行技巧训练。
一下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完了。
李小草脱下盔甲,小跑着出了校场去接她娘和姥姥。
她上到二楼的时候,李氏和李老太已经睡醒了一觉。
“小草啊,你可算来了,外面咿咿呀呀的听了就想睡觉”,李氏说着打了个哈欠。
李老太却指着那盘没动的糕点,“这是别人送给咱们的,我和你娘也没看到是谁,我们也没敢吃,你说咋办?”
李小草看了看那盘蝴蝶酥,猜不出是谁送的,她又不是官员,也不会有人贿赂。
她想起来,上次在这间茶馆遇到湘王和卫林,也许是他们送的吧。
只是,湘王给她的工钱只三百五十文,一盘蝴蝶酥要三十文。
那么抠搜的人怎么突然大方起来,难道有钱了?
“你们饿了吧?咱们去吃饭吧,吃过饭再回家”。
李老太直摇头,今天花了多少钱了,哪能还在外面吃饭。
“我和你娘吃了糕点,又喝了壶茶,一点不饿,回家再吃吧”。
李小草便叫来店小二,将那盘蝴蝶酥打包带走。
三个人下楼的时候,茶馆还有不少人。
李老太和李氏在茶馆坐了一下午,再不似刚刚进门时那样拘谨,反而还能四下打量。
他们一肚子疑问,出了门这才低声询问。
“小草啊,他们咋这么闲,喝茶回家喝不行吗,为啥非要在这喝?”李氏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茶馆。
李小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也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
可是这个说法,对于节俭一辈子的人来说,是理解不了的。
“可能是为了听曲儿吧,曲儿虽然听完了,茶还没喝完,花钱买来的,不喝浪费”。
李老太和李氏觉得这个说法有理。
三个人坐上驴车,李小草挥动缰绳,毛驴朝安平村跑起来。
李老太和李氏翻看她们两个今天买来的布料和棉花。
有了这些,他们这个冬天就不难过。
“娘,你把耳环给姥姥了吗?”
李老太疑惑的看着李小草的背影,“啥耳环?”
李氏指了指自己耳朵,“我想着小草买的,就让小草来送,这才没告诉你,你外孙女给你也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
李老太这才知道,她竟然也有份。
母女两个坐在茶馆时,李老太就看到闺女耳朵上的银耳环,闺女只说是她闺女给买的。
李老太欣慰,闺女生了个好女儿,她再也不用担心闺女老了怎么办。
小草是个好闺女,不会亏待了她娘。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她的份。
李氏便小心翼翼打开红布包,露出里面一对银耳环。
“娘,我给你戴上”。
李老太连连摆手,“我都多大岁数了,戴这个都作践了,给小草留起来,长大了戴”。
“娘,小草的一番心意,你若是不戴,孩子心里能舒服?”李氏说着话就凑到她娘跟前。
“姥姥,你要是不肯戴,那我送给王婆子去”,李小草故意打趣。
李老太如何不知道外孙女是在说笑,“你敢,你要是给了王婆子,我就是把王婆子耳朵薅出血也要夺回来”。
李氏笑着摇了摇头,将银耳环为她娘戴起来。
李老太心中熨帖,“老了老了,沾了外孙女的福,还臭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