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佛?是人?”听见魏瑜说是处理关于邪佛的事件,陈恒之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是人,应该算是一个精神体吧,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我先给你详细说说案情吧!”见陈恒之并没有继续追问,电话中的魏瑜开始讲述。
暹罗国北部帕夭府深山有一树骨村,地图无标注,仅靠 “引路者” 带路外人才得进入。村民日常以种茶为生,房屋围绕大榕树而建,每户门楣挂着浸过树脂的兽骨护身符。
树骨村世代供奉的 “树中佛”,实为藏密大黑天(玛哈迦罗)的异化邪像,因十三世纪吐蕃巫术传入与泰北树神崇拜融合而生。佛身嵌于千年大榕树树干,仅露青黑色半张脸,双眼为天然树洞,常年渗红褐色树脂如血泪,信徒称其 “纳血尊”。
村子每年需献祭两名 “外乡洁净者”(非本村血统者),若逾期则村落遭疫病与山崩反噬。献祭者需被活封入树底洞穴,血肉消融滋养佛身,灵魂会成为佛旁 “守灯鬼”。凡有直视佛脸或树洞者,三日内心智会被侵蚀,产生 “献祭渴求” 的幻觉。
这次事件起因是:曼谷大学生阿南与摄影师小艾为拍摄 “暹罗北隐世村落” 纪录片,被树骨村青年巴颂诱骗进村。初到之日,村民异常热情,奉上掺了榕树汁液的甜茶,声称 “能驱山瘴”。
更是好酒好菜的招待,村中的姑娘对阿南很是热情,带他在村中各家都走遍,阿南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他觉得只要自己再待几天,就能收获自己的爱情。
然而就在当晚,阿南起夜时撞见:巴颂在大榕树下焚烧头发与指甲,口中念着 “纳血尊喜洁净”;下午带他游村的几个姑娘,正用针将写有阿南与小艾名字的黄纸钉在树干上,纸上渗出血色印记。
看着一棵大树下围着的几人,阿南汗毛倒竖,这诡异的一幕吓的他有些腿软。
阿南想起出发前查到的 “帕夭府树鬼传说”,传说中树鬼以人为食,曾经将一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全部吞食一空,最后被高僧镇压。
这个树骨村,怎么看都不正常,想起下午有个老人的话,他们是九十年前从很远的地方迁徙而来,据说他们来时原本的村子里只剩几个人,在高僧的协调下这几个人很高兴的接纳了他们。
回到房间后,他悄悄将手机录音开着塞进口袋,假装熟睡等待时机。这可是一个大新闻,他有些怕又有些兴奋。
次日凌晨,阿南被 “拖拽声” 惊醒,透过窗缝看到小艾被两名壮汉架向树底洞穴,嘴被树脂粘住无法呼救。他趁守村人换班的间隙,沿后山小径狂奔,途中摔落山坡晕过去,醒来时发现口袋里多了半块刻着 “献祭者” 的木牌 ——他不知道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放的。当时的他怕极了,阿南认为这是有预谋的绑架,他要逃出山去,在山里转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找到了小镇的路。
阿南在山外小镇报警,拿出录音与木牌作证。老警察颂猜神色凝重,告知 “十年间已有近七人在这一带失踪,都与树骨村有关,但每次调查都因‘村落位置不明’无果”。警方组建五人小队,由阿南带路进山,临行前颂猜塞给他一枚高僧加持的佛牌:“那村子的‘神’,不是善类。本不该让你去的,但你坚持要救你朋友,且也确实需要你带路。小心些,保护好自己!”
小队抵达村落时,发现空无一人,大榕树下的洞穴敞开着,里面散落着小艾的相机碎片,墙壁上用血画着大黑天的六臂图腾。阿南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耳边响起村民念咒的声音,他强撑着提醒警察 “别碰树干”,却看见一名警员已经伸手去摸那些红褐色树脂。
对讲机突然传出杂音,接着是枪声与惨叫。阿南转身狂奔,跑出血色雾气笼罩的山谷后,回头只见整个村落被浓雾吞没。他跌跌撞撞回到小镇,发现随身携带的佛牌已经开裂,手机里的录音只剩下嘈杂的 “沙沙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低语:“还差一个……”
三天后,警方再派直升机搜救,只找到小队的对讲机与半本陈旧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树在动…… 佛在看…… 我们都要留下了。” 而树骨村,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从山林中消失了。
听魏瑜讲完,陈恒之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日记本是谁的?进去的警察没时间写日记吧?再排除小艾,也就剩下之前失踪的七个人和村民?”
“不知道!后面暹罗国又派了几个高僧进去,却再没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