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即将崛起的瓦雷利亚巅峰龙王贝勒里斯家族的举起,坦格利安家族倾尽全力发动了这场战争,付出巨大代价联系自由贸易城邦组成联军,可是结果仍然是以惨败告终,这让临时摄政的韦赛里斯·坦格利安的内心无比沉重。
外人看来坦格利安家族还除了明面上的成年巨龙--瓦格哈尔、科拉克休、梅里亚斯以及沃米索尔和银翼一对鸳鸯龙之外,还隐藏两头不知名的成年巨龙,这是一种了不起的成就。
可是他却知道祖父杰赫里斯国王还带着四头巨龙绕道瓦兰提斯,打算从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北部和东部突袭瓦兰提斯城,打算啊从后方给予瓦兰提斯致命一击,可结果还是失败了。
所以他们不经损失了明面上的两头不知道名巨龙、银翼以及被科利斯意外收服的野龙贪食者之外,还损失了祖父亲自带领前往瓦兰提斯后方突袭的五头巨龙以及相应的龙骑士,这是不为人所知的损失。
足足失去九头巨龙的巨大损失让他心如刀绞,此刻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旁边海浪撕碎的泡沫。即便现在还有瓦格哈尔、科拉克休以及梅里亚斯等三头成年已久的成年巨龙,可是这个结果对于坦格利安来说太过沉痛,彻底失去了压制贝勒里斯家族的可能,甚至都挡不住对方夸大陆反攻维斯特洛。
虽然战败之后,太带着戴蒙和雷妮丝驾驭立即后撤,可是身处石阶列岛的边缘仍旧是危险重重,只不过还想要等待后方突袭的结果罢了。
本就无法入睡的他,突然被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脚步声惊扰,随即就看到一个浑身湿透、沾满污垢的信使被铁卫带了进来,像一袋脱力的谷物般扑倒在石板地上。
他颤抖的手举起一张边缘模糊、没有火漆的羊皮纸。
“殿下,源自瓦兰提斯的紧急军情。”信使赶紧举起手中的情报,然后汇报情报来源。
韦赛里斯的心猛地一坠,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接过那轻飘飘的纸卷,指尖触到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直冲头顶。
烛光下,寥寥几行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眼底:
“人瑞王”杰赫里斯陛下被俘,疑似沃米索尔重伤坠落之际舍身相救,目前被囚于瓦兰提斯黑墙深处,毗邻“末日审判者”紫龙贝勒栖身之所。
“海蛇”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即将以带领海盗劫掠、阴谋颠覆瓦兰提斯、觊觎巨龙以及背弃瓦雷利亚祖先之罪,将于三天之后的黎明在瓦兰提斯港口断头台被斩首!
羊皮纸从他指间滑落,无声地飘在桌案上,却重若千钧。
书房内只剩下韦赛里斯粗重的呼吸和烛火哔剥的微响,信使与铁卫均是直勾勾盯着他,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可是,韦赛里斯就好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僵立着,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惊骇和无力……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喜的是祖父还活着,可却是以俘虏的形式活着。
这对他来说却是最坏的消息,让处于两难之中。
他明白这是帝蒙斯的阳谋,却是最有效最直接地捅进了他邓林王座的最脆弱的基石。
当时祖父那绝密的计划——以暮年之躯,率领最后的隐秘力量奇袭瓦兰提斯后方,打算用一场壮烈的殉国之火点燃七国的同仇敌忾,为新王的统治铺就血与火之路。可是现在彻底化为了灰烬。
此举非但没有凝聚人心,反而留下了一个活生生的、被囚禁的先王!
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所有人“真正国王尚在囹圄,铁王座上这位根基未稳”的莫大讽刺!
瓦兰提斯那帝蒙斯甚至都不屑掩饰,直接对外公布祖父杰赫里斯国王被囚在“末日审判者”紫龙贝勒的阴影之下——那头体长超过三百米的犹如远古山脉般的史前巨兽,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硫磺的死亡气息。
这是赤裸裸的宣告:任何营救都是徒劳的飞蛾扑火,只会换来超级巨龙紫龙贝勒焚尽一切的龙焰。
救?即便是倾尽王国最后的舰队与巨龙,填进瓦兰提斯那座流传着血火魔法的瓦雷利亚遗留的重城?还要在“末日审判者”紫龙贝勒的俯瞰下?那等于将坦格利安与七国的未来亲手推入深渊,并且将最后资本填进去仍然无济于事。
可不救?坐视中兴之君、自己的血脉祖父在异邦地牢受尽屈辱?他将被钉死在“懦夫”与“不肖”的耻辱柱上,王座的基石将瞬间崩塌。
帝蒙斯这步棋,歹毒得让他骨髓发寒。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阳谋,而他韦赛里斯·坦格利安这位即将继任的七国之主,尚未行动就已经被死死钉在这无解的荆棘丛中。
紧接着是第二重冲击:科利斯·瓦列利安将于三天之后的黎明被公然斩首,这可是毫不掩饰帝蒙斯的险恶用心。
一股有些快意但又有些为难的情绪在他内心酝酿,这种情绪不仅猛地撕破了祖父被囚带来的为难处境,还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掩饰一下--那是一种冰冷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快意。
野心勃勃的“海蛇”马上就要死了。
这位不仅一直觊觎铁王座,打着妻子雷妮丝·坦格利安的名义声称铁王座的继承权,还是一直心心念念觊觎巨龙,其巨大野心昭然若揭,甚至还被他利用大战之前的关键时机索要到“安静魔咒”,然后君临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龙石岛最大的野龙贪食者给收服了。
好在这次大战之中遭受重创,半边龙翼被那头暗红色巨龙给烧毁,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而坠落瓦兰提斯海岸。结果这头老海蛇居然没有摔死,不过也成了俘虏。
他可是比起谁都想要看到海蛇之死,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有些兴奋,
这个念头野火一样蔓延开来,不可收拾。
科利斯·瓦列利安,那头盘踞潮头岛的老谋深算的老海蛇,纵横四海的庞大舰队,那号称航海走过全世界的巨大财富,还有那拥有比他本人更靠前继承权的妻子雷妮丝·坦格利安——所有的威胁,所有的掣肘,都将随着三天之后黎明时分的断头台落下而烟消云散!
瓦列利安家族的海上霸权将失去舵手,潮头岛也将陷入混乱。这正是他韦赛里斯收回海军权柄、稳固王冠的千载良机!
这快意如此强烈,他必须用尽全力将它摁回心底最黑暗的角落。脸上必须浮现震惊,然后是滔天的愤怒,是痛失股肱的悲恸。
他需要为这位王国海军大臣表现出“救援意愿”,哪怕只是表演式的。
但救援?那是不可能的。
不说在超级巨龙紫龙贝勒的阴影下如何救援,他还有国王祖父祖父都还未曾营救,又怎能越过国王去营救一位大臣?
不过他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表现他的“无能为力”。
“王子殿下?”这时他的心腹布雷肯伯爵的声音带着惊惶的试探。
韦赛里斯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者挣扎出水面。脸上的肌肉瞬间被精心雕琢的震惊、痛苦与难以置信覆盖。他狠狠一拳砸在橡木桌案上,震得烛火狂舞。
“帝蒙斯,他怎敢?”他的咆哮在书房里炸开,充满暴怒的嘶哑。
“囚禁我的祖父,残害王国的海军统帅!这是对坦格利安、对七国最无耻的宣战方式!”他胸膛剧烈起伏,紫色的眼眸“燃烧”着火焰。
“召集将领,展开地图,我们必须做出应对……”
“王子殿下,来不及了!”情报总管梅罗斯学士,声音沙哑如鬼魅。
“消息从瓦兰提斯抵达石阶列岛已耗费一日一夜,即便是我们舰队全速也需要一周时间,根本就无法实现救援,如果巨龙参战面对更那些超级巨龙们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这是针对坦格利安巨龙设计好的陷阱……”他枯槁的手指指向窗外墨黑的海,他的理由必须充分,但所有人都想起了那无形的重压。
“难道就看着科利斯大人这样死去吗?”一位年轻的瓦列利安骑士悲声喊道,眼眶赤红。
韦赛里斯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是深沉的“无奈”与“自责”。
“该死的帝蒙斯!我的祖父,尊贵的国王陛下,现在被囚于瓦兰提斯敌巢!他的安危,关乎王国体面与未来!”他声音沉痛甚至悲愤但同时又充满了无力。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尤其在那瓦列利安骑士脸上停顿。“科利斯伯爵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的亲人!若有可能,我愿以命相换!但是……”
他重重顿住,脸上写满挣扎,“瓦兰提斯是龙潭虎穴!帝蒙斯设局,就是要诱我们分兵送死!若我们不顾一切冲击港口,祖父怎么办?谁来守护他最后的生机?谁来谋划营救?王国……经不起又一次鲁莽的毁灭了!”
最后那句带着“忍辱负重”的悲壮。
“所以……坐视不理?”瓦列利安骑士的声音绝望。
韦赛里斯没有回答,猛地转身背对众人,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压抑巨大的悲恸。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耸动下是心脏因隐秘解脱而狂跳,是对即将到来的风暴——雷妮丝——的深深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