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当天晚上,虞栖迟带着张起灵去新月饭店踹门。
“准备点狗粮,好歹也让人家感觉待客之道的热情。”她坐在主位,目光落在张日山沏茶的画面上。
很快得知一线消息的霍秀秀,坐在尹南风旁边,这热闹,千年难遇。
她还是听栖迟说的,信息第一时间发到她的手机里,还得是栖迟。
好闺闺。
“我去。”尹南风一改往日,今天特别活泼。
狗粮品牌多来点。
虞栖迟惊讶的看向门口已经消失的人影,不是?今个儿他们怎么这么积极?
“花儿,钱还在吗?”她收回视线,还是把原有的问题落实。
还特意让邂雨臣坐在自己右侧的位置,刚好她靠近说话很方便。
“在,都给你留着。”
邂雨臣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但转念一想,知道又怎么样,她惦记就是她的。
给自己喜欢的人,不亏。
“我觉得财神爷应该还在。”
虞栖迟趴在桌子上,额头前倾,头发和邂雨臣的头发贴在一起,像极了头发主人与爱的人缠绵。
“怎么说?”他眉眼笑意甚浓,知道她的意思,还很配合的问。
“你啊!财神送钱。真的是太爱了,好爱好爱。”
她笑着,不经心的蹭了蹭他的额头。说出来的话似乎是真的,至于是对钱还是对人,要看每个人的看法。
空气中酸的不得了,好几个醋缸,让张日山感觉到自己要被腌入味了。他挺想说一句话,实在不行,都嫁给虞栖迟得了。
“嗯,很爱很爱。”邂雨臣没有说我也是,不是附和,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她的爱。
虞栖迟貌似听懂了,眼神晃动了一下后,还是打了马虎眼。
“钱,谁不爱谁傻。”
“栖迟,你想怎么对汪家?”吴邪不是好奇,而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然后好配合她的行动。
“我不道啊!我很了解我自己,想一出是一出。斗地主万一斗出火花来呢,先不管是爱情的火花,还是要干死对方的火花,早晚你们都要面对不是吗。”
只不过,她推动了时间的发展。早点完事,她早点回青铜门睡一觉。
好久没睡过好觉了。
吴邪扶额,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算了,他到时候和小花他们随机应变吧!在这里干起来,应该不会。
但也有可能性。
不用武器池那就是拳拳都肉的打了。
“和他们产生火花,给你要不?”吴邪笑着和她打趣。
“有钱有颜,也行。”虞栖迟说完就把脸埋进臂弯里。
唰唰的几道目光扫过来,仿佛对视一眼,就要付出点代价。
“你真是来者不拒,佩服。”吴邪叹了口气,她都不完全开窍,他闹心也是多余的。
况且她的话有时候不能信。
“那可不是,拿你吴邪打个比方,你穷的话,我就拒了呗!”虞栖迟还看了眼邂雨臣。
他身上都是香香的钱味儿。
“……”
冰冷的刀子chuachua的差劲吴邪的心,太疼了,她扎人心的本事日益见长。
没法聊,给人整自闭了。
“咱们大名鼎鼎的邪帝,开始玻璃心了。”虞栖迟笑了半天起身,走到吴邪身后,双手放到他肩膀上。
她弯下腰,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小狗,你真好玩。”
“好玩,那你玩吧!”他还乐不得的想看看她怎么玩。
“……”
她不说话了,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她还想看看炸毛的小狗呢,结果他现在顺毛的。
喝茶的黑瞎子安静极了,他在想,虞栖迟身上散发着不自知的魅力,尤其是张家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太不对劲。
“也不是什么有钱有颜的都能看上吧!”
“那当然,你把我当什么人?那得合我眼缘,本麒麟相信缘分。”虞栖迟松开吴邪,转身开窗看向外面。
真开窍了。黑瞎子眼中笑意越发变态了。等汪家结束,他就天天去青铜门找她,总有一天抱媳妇回家。
对,他知道,她还会回青铜门。
最大的情敌,那肯定是张起灵,那也比多几个强。尤其是邂雨臣,比哑巴张都有威胁力。
“苏难那群人在楼下,怎么安排?”张日山对着族长问道。
“派人看着。”张起灵站在虞栖迟旁边,目光落到虞栖迟看着的位置。
一棵桂花树,树下是刚下完的雨水积在一个小坑里。水面随风浮动掉落的桂花。香味被雨水稀释,散发淡淡的味道。
虞栖迟啧了一声,“你说这棵树愿意活在青铜门里吗?”
其实这话问的多余了,她想养活什么都能,却在问一棵树的意愿。可他们不知道,这棵树和她真的能沟通。
看似在问张起灵,实际上她在等它的回答。
这么有生命的植物,一定不喜欢孤独吧!
“汪家的人到楼下了。”有人敲门,是尹南风。
“关门,今日不待客。”张日山站起身,习惯性的摸索着手指上的戒指。
他看向虞栖迟和张起灵并肩的背影,其实他当年跟着佛爷的时候,见过虞栖迟。那时候的她比现在还天真,但是她很果断,看得清很多人。
“斗地主,开始了。”虞栖迟转身,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并不是那么善。
她另一个恶念在肆意增长,正在开启一场流血的日子。
这里最了解她的人,也就几个。邂雨臣,吴邪,张起灵,黑瞎子,感受到她的变化,并没有说什么。
楼下,大厅里有秩序的摆满桌子,扑克牌已经落在抓牌的人手里。
大门紧闭,连窗户都透不进来一丝风。
“我定个模式吧!输得人要叫出来最在乎的东西。”虞栖迟坐在椅子上,从二楼俯视所有人。
声音里透着兴奋,一点也没有可怜人的样子。
这里的人和她一样,手上沾着血。
“我和张起灵,汪家的首领一桌。”
张起灵闻言,眉宇之间带着不解,还有一丝愁绪。
汪家的首领正坐在第一排,只有一张桌子。他坐在那头没抬,额头上汗珠滚落,一下也不敢擦。
他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