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打车回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时，天已经大亮。
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从虚无监牢里带出来的那一丝阴冷气息。
镜子里，映出他自己的脸。
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两样，但林陌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他闭上眼睛，被动能力“情绪感知”自然而然地发动了。
瞬间，整个世界在他脑海中，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不再是由钢筋水泥和血肉之躯构成的物理世界，而是一个由无数情绪光点组成的能量世界。
楼下的那对年轻夫妻，正散发着粉红色的、代表着爱恋与甜蜜的光芒。
隔壁那个炒股失败的中年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灰色的、代表着沮丧和焦虑的雾气。
楼上那个正在备战高考的女孩，则被代表着紧张和期待的黄色光点包围。
整栋楼，甚至整个社区，所有人的喜怒哀乐，都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上帝视角，能够窥探所有人的内心。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换做之前的林陌，恐怕瞬间就会被这庞杂的情绪洪流冲垮，变成一个疯子。
但现在，这些情绪能量流经他的灵魂时，万悲之冠自动开始运转，将其中所有负面的部分——焦虑、沮丧、紧张、恐惧——全部吸收、过滤、提纯，最后化作最精纯的精神力，反过来滋养着他的灵魂。
而那些正面的情绪，则被他自然地屏蔽在外。
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可以24小时不间断自动运行的“修炼”系统。
只要他还活在这个充满七情六欲的城市里，他的精神力就会无时无刻不在增长。
“太夸张了……”林陌关掉花洒，喃喃自语。
这种成长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万悲侯能成为那个时代的统治者之一。这种直接从众生情绪中汲取力量的能力，实在太霸道了。
他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他需要尽快提升实力。虽然他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远超普通的觉醒者，但在那些真正的老怪物面前，恐怕还不够看。
特别是那个“真理议会”和官方的“夜鸦”。
一个被万悲侯称为“走狗”，一个能让归墟会都感到忌惮。这两个组织，绝对不好惹。
他打开系统商城，五万八千多的审判点数，让他有了足够的底气。
他快速浏览着。
之前那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昂贵商品，现在都变得触手可及。
【技能：暗影潜行（5000点）】
【技能：空间闪烁（点）】
【道具：千变万化之面（8000点）】
【血统：初级吸血鬼血统（点）】
这些东西虽然好，但林陌并没有急着兑换。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层面的攻击和防御手段。万悲之冠的能力，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情况。
他现在需要的，是弥补自己物理层面的短板，以及增强自己的信息获取能力。
经过一番筛选，他最终选定了两样东西。
【能力：超速再生（大师级）】
【所需点数：】
【效果：你的身体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只要不是被瞬间摧毁大脑或心脏，任何伤势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道具：真视之眼（单次植入）】
【所需点数：】
【效果：将你的左眼替换为‘真视之眼’，可以看破一切幻术、伪装和能量流动，并能解析目标的详细信息。】
这两样东西，一个提供了强大的生存能力，一个提供了无与伦比的侦查能力。加起来正好三万点，虽然昂贵，但林陌觉得物有所值。
“兑换。”
【兑换成功，剩余审判点数：】
两道光芒从系统面板中射出，融入林陌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细胞在一瞬间被激活了，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皮肤下，仿佛有无穷的能量在涌动。
而他的左眼，则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清凉感。
他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的左眼瞳孔，颜色变得比右眼更深邃了一些，仔细看去，仿佛能看到里面有无数细小的数据流在闪动。
他用真视之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姓名：林陌】
【种族：人类（灵魂异变）】
【等级：？？？（无法解析）】
【能力：情感主宰，审判庭系统（？？？），超速再生，……】
【装备：万悲之冠（神级），隐匿斗篷（精良），……】
【综合评价：极度危险！建议立即远离！】
林陌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两样东西，他的综合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现在，就算面对真枪实弹的现代化军队，他也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我们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林陌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是归墟会的报复，还是……夜鸦？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第二条短信又发了过来。
“我们没有恶意。‘夜鸦’，希望能和您谈一谈。”
果然是官方的人。
林陌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来，自己在虚无监牢里闹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这些“监视者”。
不过，他并不担心。
对方的短信，用的是“您”这个敬称，而且姿态放得很低，说明他们对自己充满了忌惮，并不想立刻撕破脸。
这恰好给了他主导权。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拿起手机，回复了两个字。
“地点。时间。”
他倒想看看，这些官方的“棋手”，想跟自己这颗不受控制的“棋子”，谈些什么。
他有一种预感，一场新的牌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而他，将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要亲自上桌，成为制定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