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张哲就把那束红玫瑰，郑重地塞到令云云怀里。然后，在客厅中央，他深吸一口气，面向她，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眼神炽热又带着点笨拙的紧张：
“令云云，嫁给我吧！”
没有戒指，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一束红玫瑰和一个刚付完“天价彩礼”、急着“洞房”的男人的直接诉求。
令云云看着他那副急切又认真的样子，怀里抱着沉甸甸的花束，再想到手机里那串更沉甸甸的数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她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揶揄和终于落定的轻松：“看在你这么积极……又‘诚意十足’的份上，我答应你了！”
张哲一听令云云答应了，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也顾不上什么浪漫氛围了，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冲，动作急切得像个毛头小子。
“哎！你急什么呀！”令云云在他怀里惊呼，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先去洗澡！”
张哲脚步不停，低头看她，眼神亮得惊人，提议道：“一块儿洗！节省时间！”
“做梦！”令云云斩钉截铁地拒绝，脸上发烫，“你先去！我……我等你洗完再去！”
张哲把她轻轻放在卧室床上，还是有点不放心，盯着她：“那我去洗澡，你保证不准跑！”
令云云看着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点异样的满足感，：“答应你了，我不跑。为了钱，我也不跑啊。” 她倒是实话实说。
张哲想了想，似乎觉得筹码还不够，立刻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抽出工资卡，塞到她手里：“给！这是我的工资卡！等我洗完澡出来再告诉你密码！”
他这“分期付款”式上交财产的行为，把令云云逗乐了：“你就那么怕我跑了啊？”
“那当然了！” 张哲回答得毫不犹豫，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在意和势在必得。
为了尽快完成洗澡这个“必要流程”，他不再耽搁，直接利落地抬手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常年训练留下的、线条分明、结实精壮的上身。
令云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诚实地夸赞道：“……你身材真好。”
张哲听到夸奖，得意地挑了挑眉，俯身在她唇上快速啄了一下，留下一个带着汗味和灼热气息的吻，语气暧昧又自信：
“我体力更好……等着。”
说完，他不再耽搁，转身快步冲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令云云独自坐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手里捏着那张还带着他体温的工资卡，再回味着刚才看到的养眼画面和那个仓促的吻……脸上温度飙升，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张哲快速冲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和热气出来，就看到令云云还坐在床边。
他立刻催促：“你快去洗，我把被窝给暖热！”
令云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抓起浴巾走进了浴室。
张哲躺在冰凉的被窝里，竖着耳朵听里面的水声，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忍不住隔着门喊：“你洗快点！”
“知道了！催什么催！” 里面传来令云云含糊的回应。
好不容易等到水声停了，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浴室门才被拉开一条缝。
令云云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脸颊被热气蒸得绯红，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张哲眼睛一亮，如同饿狼扑食，迅速从床上一跃而起，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捞过，不由分说地塞进已经被他体温焐热的被窝里，然后“啪”地一声关掉了灯。
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两人有些凌乱的呼吸声。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再次骨感。
毕竟是毫无经验的第一次，张哲虽然斗志昂扬，但紧张和兴奋交织，过程难免有些……过于迅速。
黑暗中，令云云沉默了几秒，然后带着点难以置信和一丝调侃的语气，幽幽地问：
“……张哲，你……行不行啊？”
这话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刚完成“人生大事”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暴击！
张哲在黑暗中瞬间臊得满脸通红，幸好看不见。
他梗着脖子，又羞又恼，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
“第一次……没经验！不算！再来！”
事实证明，年轻和体力好确实是巨大的资本。在经历了最初的“滑铁卢”后，张哲迅速调整，总结教训，之后的发挥……一次比一次稳定，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到了后来，令云云最初那点紧张和调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只能在颠簸的浪潮中迷迷糊糊地想：
“唔……看来找个年纪小、体力好的弟弟……确实……挺不错的……”
这个由30万彩礼和一本婚前协议开启的夜晚，最终在最为原始和直接的身体交流中，找到了某种笨拙却又酣畅淋漓的和谐。
天色将明未亮，房间里还是一片朦胧的灰蓝色。
令云云正睡得深沉，就感觉身边的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温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
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含糊地抱怨，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嗯……张哲……你想累死自己啊……天还没亮呢……”
张哲精神抖擞，凑到她耳边，气息灼热：“六点了。平常这个点，我都已经起床出去锻炼了。” 他的生物钟准得可怕。
令云云被他吵得没法睡，没好气地推他：“那你穿衣服……出去锻炼啊……别吵我睡觉……”
张哲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理直气壮地在她耳边低语，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和欲望：
“我不想出去锻炼。我想……在你身上锻炼。”
这直白又无耻的话，让令云云瞬间清醒了大半，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
她简直无语凝噎，这人的精力怎么能旺盛到这种地步？
她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用了，挣扎也是徒劳，反而可能更激起他的“锻炼”兴致。
困意和一种无奈的纵容最终占了上风，她自暴自弃般地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把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哼了一声：
“……随你便吧……”
算是默许了他这别开生面的“晨练”项目。
得到许可的张哲如同拿到了特赦令，立刻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的“早课”。昏暗的晨光中，交织着令云云压抑的喘息和某人辛勤“锻炼”的声响。
这个清晨，对于消防员张哲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场地和方式的日常训练；而对于令云云来说，则是深刻体会到了“年轻体力好”所带来的、甜蜜又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