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抱着小当,看着婆婆贾张氏那番不管不顾、撒泼打滚的辱骂,不仅骂走了易中海,更彻底激怒了傻柱。易中海那人,只会耍嘴皮子,从来都是慷他人之慨。傻柱的饭盒确是实实在在的!傻柱最后撂下的那句“连汤汤水水都没有”,让她从头凉到脚。
看着傻柱怒气冲冲甩门回了他自己屋,那重重的关门声仿佛砸在秦淮茹心坎上。她不能再等了!
“东旭!”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促,把小当一把塞进刚从墙角挪过来、还惊魂未定的贾东旭怀里,“抱着小当,哄哄棒梗!我去看看柱子!”
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喘粗气,闻言三角眼一瞪:“你去干啥?没听那傻了吧唧的东西放狠话……”
“妈!”秦淮茹罕见地打断了贾张氏,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更多的是焦灼,“您还嫌不够乱吗?真把柱子彻底得罪死了,连那点汤水都没了,您让棒梗光啃窝头吗?我去……我去赔个不是,把他劝回来!”她没工夫再解释,也深知跟婆婆讲不清道理,匆匆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和鬓角,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调整出一副欲哭无泪又带着愧疚的神情,抬脚就出了门。
贾东旭抱着小当,看着妻子的背影,再看看地上喘息的母亲和吓坏的棒梗,只觉得心力交瘁,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傻柱家门口。屋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但她能想象傻柱此刻必然在屋里气得跳脚。她定了定神,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柔,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
“柱子?柱子……是我,秦姐……我是你秦姐呀……你开开门好吗?我……我替我婆婆给你赔不是来了……”
屋里沉默了几秒,能听到里面凳子挪动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拉开,露出傻柱那张余怒未消、黑得像锅底的脸。他身上还带着刚才吵架的火气,胸口起伏着。
“干什么?”傻柱语气硬邦邦的,堵在门口,明显不想让她进来,“来看我笑话?还是替你那个好婆婆接着骂?省省吧!我何雨柱说到做到,明儿起,你们贾家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一个油星儿!”
秦淮茹没被他凶恶的语气吓退,反而眼圈瞬间就红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沾上一点湿意,更显得楚楚可怜。她微微仰起脸,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傻柱,声音带着颤抖:
“柱子……你别生气,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往前凑了一小步,离傻柱更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儿钻进傻柱的鼻子。“我婆婆就是个糊涂人,她饿急了,脑子犯浑,胡说八道!她那些话,我一个做儿媳的都听不下去,简直丧良心!骂谁也不能骂你啊柱子!你对我们家……对我们家……”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对我们家有多好,别人不知道,我心里能没数吗?要不是柱子你天天惦记着,棒梗……棒梗他们连那点油水都沾不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像是要擦眼泪,动作却“不经意”地向前一伸,纤纤手指轻轻搭在了傻柱那只还扶在门框上的粗糙大手上。
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穿透了傻柱的怒火!傻柱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只觉得秦淮茹那只冰凉柔软的手,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把他心里那股熊熊燃烧的戾气,“滋啦”一声就给浇灭了大半。他低头看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皙小手,再看看秦淮茹那盈满泪水、带着无尽委屈和信赖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贾张氏那些恶毒的咒骂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眼前这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庞。
秦淮茹敏锐地捕捉到了傻柱身体的僵硬和眼神的变化。她心中微定,手指非但没有移开,反而又轻轻用指尖在他粗糙的手背上安抚性地、非常轻微地摩挲了一下,带着一种怯生生的、依赖的意味。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更软了,带着泣音,“我知道你生气了,换谁都得生气。可……可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婆婆那糊涂人计较行不行?你要是真不管我们了……棒梗和小当……他们……他们可怎么办啊?”说到孩子,她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沿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你就当……就当是看在棒梗和小当的份儿上,行吗?他们……他们还指着柱子叔带点好吃的呢……”她把傻柱抬到了“叔”的位置,把孩子的期望摆了出来,又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为孩子苦苦哀求的可怜母亲的位置。
这番连哭带求,再加上那只温软小手的“魔力”,傻柱心里的最后一点堡垒彻底坍塌了。他原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尤其是对秦淮茹,那更是软肋中的软肋。刚才的冲天怒火,此刻被秦淮茹的眼泪和她那主动的、带着依赖意味的触碰,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唉……”傻柱长长地、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瞬间软化了大半,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得意(看,还是秦姐懂我,知道我的好)。“秦姐啊……你……你说你摊上这么个婆婆……”他顺势反手,几乎是想攥住那只小手,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手指蜷缩了一下,粗糙的指腹不经意地蹭过了秦淮茹细腻的皮肤。
秦淮茹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但又不显得突兀地抽回了手,低下头,用袖子擦着眼泪,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柱子,我就知道你心最善了!是是是,是我婆婆不好,她糊涂!你可千万别因为她的话往心里去,更别当真……棒梗和小当要是知道柱子叔不生他们气了,还答应继续给他们带好吃的,不知道得多高兴呢!”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把傻柱的软化直接解读为“答应继续帮忙”。
傻柱被她捧得飘飘然,加上刚才那“蚀骨”的触感还在心头萦绕,看着眼前低眉顺眼、哭得格外动人的俏嫂子,一股混杂着保护欲和满足感的暖流涌遍全身。他挺了挺胸脯,拍着胸脯打包票,刚才的狠话忘得一干二净:
“嗨!我何雨柱是那小心眼的人吗?跟个老太太计较什么!你放心!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说什么也得给棒梗、小当弄点硬实的!不能让我秦姐光喝汤!”他刻意强调了“我秦姐”三个字,眼神热切地落在秦淮茹脸上。
“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秦淮茹破涕为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羞怯,更多的是达成目的的满意和放松,“就知道柱子最靠谱了!那……那我先回去了,家里孩子还闹着呢。”她说着,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丰腴而不失柔韧的腰肢轻轻一扭,包裹在洗得发白却依然勾勒出浑圆饱满臀线的薄裤子下的身段,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成熟诱人的曲线。
傻柱倚在门框上,目送着那摇曳生姿的背影,尤其是那丰满圆润、随着步伐轻轻颤动的部位,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刚才的气恼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燥热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口水差点顺着嘴角流出来都浑然不觉,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回荡:“值了!值了!秦姐……可真带劲!”
直到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贾家门帘后,傻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咂了咂嘴,带着一种莫名的亢奋,“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