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浩浩荡荡到了尸香居门口,赵大福大手一挥,家丁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手里的棍棒“砰砰”砸在尸香居的木门上,震得门檐下的人皮灯笼来回晃。灯笼里的瘴气凝成人脸,有的咧嘴哭,有的咧嘴笑,声音飘在风里,听得家丁们心里发毛。
“衍空!贼和尚!你给我滚出来!”赵大福跳着脚喊,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你那女账房害死我儿子,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把你们扒皮抽筋,喂野狗!”
后院里,丁大材正捏着韩小莹的手腕,研究她喝完奶水后的变化——她青白色的皮肤褪成了淡紫,指甲里的黑绿尸液也淡了些,连眼瞳里的绿光都柔和了几分。听见门口的吵闹声,丁大材皱了皱眉,摸着手心的九阴宝瓶,快步走了出去。
他刚踏出门,就见赵大福指着他的鼻子骂,家丁们举着棍棒虎视眈眈,官差们也掏出了铁链。丁大材冷笑一声,指尖泛着淡金的九阳真气:“姓赵的,你儿子半夜摸进我尸香居,想扒我账房韩小莹的衣裳,被她失手弄死,死有余辜。你纵子行凶,管教不严,现在还敢来我这儿撒野?”
“你……你胡说!”赵大福气得脸通红,指着丁大材的手都在抖,“我儿子是去百坡村收粮,怎么会去你这破地方?你分明是想赖账!”
“赖账?”丁大材往前走了两步,气场压得家丁们往后退,“你儿子的腰带还在我柴房里,上面绣着‘赵小福’三个字,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还有他昨晚掉在十字林的扇子,扇面上画的美人图,是不是你从襄阳窑子里给他买的?”
赵大福的脸瞬间白了——那腰带和扇子确实是他给儿子的。他强撑着转头对张捕头喊:“张捕头!你听见了吗?他承认他见过我儿子!肯定是他杀的!你快把他抓起来,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张捕头眼睛一亮,手里的铁尺“啪”地敲在掌心:“衍空和尚,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敢狡辩!来人,查封尸香居,把这和尚和里面的女人都押回衙门!”
“慢着!”黄蓉从院里快步走出来,上前一步挡在丁大材身前,从怀里掏出半块桃花岛玉佩——那是郭靖给她的信物,玉佩上刻着“靖蓉”二字,“张捕头,我是襄阳郭靖之妻黄蓉,赵小福是因贪图韩小莹美色,起了不轨之心才被杀,此事与衍空大师无关!这玉佩是我和靖哥哥的信物,你若不信,可派人去襄阳求证!”
张捕头眯着眼睛瞟了瞟玉佩,突然嗤笑一声:“郭靖的夫人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怕不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拿着块破玉佩就想蒙老子!郭大侠镇守襄阳,他夫人怎么会跟个和尚混在尸香居里?来呀,把这女人也一起绑了,说不定是那和尚的同党!”
“找死!”
丁大材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像寒冬腊月的冰风,吹得家丁官差们忍不住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