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溶洞外传来,声音带着淡淡的慈悲,却异常坚定。紧接着,一道白光瞬移而至,速度快得肉眼难辨,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丁大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妙龄女尼便站在了棺材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女尼约莫十八九岁,身高约五尺五寸,身材纤细却挺拔。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领口缝着补丁,却依旧整洁。头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成发髻,没有任何装饰。面容清丽,眉毛弯弯,眼睛像清澈的泉水,透着淡淡的慈悲;嘴唇微薄,却紧抿着,带着一丝倔强。她背着一个破旧的布行囊,行囊上绣着一个小小的“佛”字,边角已经磨损,显然用了很多年。
女尼双手合十,对着丁大材微微躬身,语气温和却坚定:“施主,此乃赵家先祖尸身,贫尼赵小玲,是赵家唯一的后人。家祖虽曾为恶,晚年却幡然悔悟,自封于此赎罪,贫尼愿以佛法超度,绝不让她尸变害人。还请施主体谅贫尼的孝心,手下留情,勿要毁尸。”
“赵小玲?”丁大材愣住了,他想起之前在赵大福家找到的族谱——赵大福的亲生女儿,为了赎罪出家当行脚僧的赵小玲。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尼,确实和族谱上记载的“年十七,容貌清丽”相符,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能瞬移到玄阴窟。
“你是赵家唯一的活口?”丁大材收起阳火灵韵,却依旧保持着警惕,“赵大福和赵家满门都被我杀了,你不恨我?反而来求我不要毁你祖尸?”
赵小玲抬起头,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恨意,反而带着一丝平静:“家父作恶多端,害死了无数百姓,被施主斩杀,是罪有应得。贫尼虽为赵家后人,却也知道家父的恶行,不敢恨施主。家祖晚年赎罪,自封于此,若被销毁,便是断了她的赎罪之路。贫尼愿以佛法日夜超度,绝不让她尸变,还请施主体谅。”
“空口无凭。”丁大材摇头,指着棺材,“这具尸身是百年阴尸,复活概率接近八成,你虽有佛法,可阴邪之力难测,一旦尸变,你根本控制不住。我不能拿百坡山周边百姓的性命赌,也不能拿襄阳城的安危赌。”
“贫尼愿以佛门戒律起誓!”赵小玲语气决绝,双手合十,眼神坚定地看着丁大材,“若家祖尸变,贫尼定以性命相搏,绝不让她伤一人。若贫尼食言,甘受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丁大材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他能感觉到,赵小玲身上的佛光很纯净,没有丝毫邪异之气,不像是在说谎。可系统提示的复活概率实在太高,他不敢冒险。
就在这时,黄蓉走上前,拉了拉丁大材的衣袖,低声说:“衍空,小玲姑娘既是赵家后人,又有如此实力,或许真能控制住祖尸。她敢以性命起誓,可见诚意。不如先听听她的想法,别贸然毁尸——咱们可以留下监视,一旦有异常,再动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