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连夜赶制出了三道护水符。
向晚如今的算是“朱门”人家本有四户,但因其中一户是胡府,是她与花姒的住处,想着花姒既会法术,就算起了火也用不到她的,索性也就没有多制一符。
“你去哪啊?”
白雅正要悄无声息地出门将这符贴在各户家中,就被原本在塌上闭着眼休息的花姒发现了。
女子的声音冷不丁传来,白雅无奈顿住脚步。
“贴符。”
花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果然只要是白雅认定的事就没办法轻易改变。
“我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刚养好了身体就去以身犯险的。”
“那你也不告诉我你救我到底意欲何为?”
花姒挑了挑眉。
“你就当我乐善好施。”
白雅听闻此言,倒也不急着出去了,三两步又回到花姒的塌边。
“花姒,咱们神仙不讲凡间那一套,其实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直说,我不介意的。”
花姒被雷的抽抽嘴角,思考着这几天自己是不是对白雅太好了,让白雅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白雅见她不说话,甩甩手中的符纸,潇洒地用手指尖扫过眉前那根本不存在的碎发,破为语重心长地说到。
“我的魅力很大我知道。想我从前,那是一呼百应,想见我的人那是踏破了静云堂的门槛,师父拦都拦不住……”
“行行行,厉害厉害,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花姒被面前人突如其来的喋喋不休搞得头大,她分明记得从前的白雅虽贫嘴了些却也远没有如今的白雅嘚瑟。
想是这几日相处下来白雅摸透了她的脾气,知道她对她她没有恶意,于是便肆无忌惮起来。
反正放她出去也不会怎样,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既然她想去,让她亲眼看看也无妨。
于是玉手一挥,撑着额头示意她想干嘛干嘛去。
白雅眼睛一亮,跨过门框就急匆匆向着各家赶去。
这第一家,便是刚从南边举家搬迁来的史家。
一般来说,作为世家是不会轻易迁府的,自古以来,除非是京官上任,外派调遣这种不能违抗的命令,世家更愿意带在世代流传的大宅之中,在当地,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而若是迁了府换了新环境,从前那些人情和便利也就没有了,因此史家迁府疑点很大。
突然迁来向晚,莫不是在当地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在那里待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家当奔赴他乡。
若说酒楼的那场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来史家纵火寻仇,倒也说得过去。
白雅掐诀隐身,大摇大摆地走进史家。
这宅子在白雅上任的十年前原本隶属京中一位高官,说是将来养老来住才建造的,当时人人称奇,养老也不找个好地方,一把年纪了来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不过一直到那我高官过世,这个宅子都一直空着,内里杂草遍地,这些年被史家接手才又重新富丽起来。
白雅打量着园中的陈设,细细思量若是凶手会在哪里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