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鑫这边好像是真的醉了，嘴里面各种话就开始往外蹦了，方凯是知道的，钟鑫本身酒量不太好，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大家散伙饭的时候就喝大了，钟鑫直接就着酒劲儿和班里面一个女孩直接表白了。
当然结果就是，这个女孩到现在都没有理过钟鑫一句，嗯，这都是另外的话了，所以今天方凯也是抓住了钟鑫这个点，各种灌酒。
但是实际上，钟鑫现在清醒的不行。真还以为他是高中毕业的时候了，大学的时候就没少练，上班之后，滨河航空的酒文化那真的是根深蒂固，别看是个航空公司，但是想办点事儿不喝酒？那纯是玩闹。
所以就这么喝了吐吐了喝，钟鑫的酒量现在整整一斤打底，就今天这放在平常也就是漱漱口的量。
“我……我和你说……我真的……真的要……要被军科……烦……烦他妈死……死了……昨天，跟……跟我说……要调走一批现役的军官。妈的，今天下调令……明……明天就……就要走……我……我他妈……都……都没办法……没法和……和人家谈话……
还……还有……你……你们……北斗……北斗所，他妈的……一纸命令就……就要……调低人工成本20%，我……我他妈……我他妈天……天天喊……钱……钱不够……还……还他妈……他妈调……调低……全……全他妈……找我……找我打架来……”
方凯这边也是拍着钟鑫的肩膀，反正就是谁的活都不好干。
“也……也就是……你……你来……来了……我还……还能有个……有个人说……说说……不……不然……我……我真……他妈……憋……憋死了……
我……我今儿……今儿……喝多……多了……说的……这些……这些……你……别……别往外说……啊……这……都是……都是机关……的这个……绝对的……这个……”
说完这个话，钟鑫整个人就瘫在桌子上了。毕竟后面的他真的编不出来再怎么说了，硬件所的事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能顺出来。你和北斗的人，肯定只能说北斗的事儿啊。所以拉倒，直接装睡算了。
“老钟，老钟？”
方凯这时候一边摇着钟鑫的肩膀，一边露出来笑容。
“这副处，你也白干啊。两杯酒就秃噜出来这么多事儿了。”
方凯出去结了账，然后叫服务员推来了轮椅，服务员好像见多了这个事儿，直接推着钟鑫到了外面，外面一个冷风把钟鑫吹得好像“清醒”一点。
“老……老方啊……你……你回……回……我……我自己……自己……打车……”
“我给你叫车了，你别管了，你还知道家怎么走么？”
“你……你别……别管！”钟鑫大手一挥直接给方凯一个巴掌。当然了，外人看来，这就是喝多了手不受控制了。方凯也不管，等着车来了。方凯和服务员把钟鑫弄上车。
“师傅，按照导航走就行了。”
“得嘞。”
看着网约车离开，方凯转身到了旁边的商务车，上去之后里面的人说：“干得漂亮水蛭，看来这个业务，他们确实是不准备深入的去做了，现在都要调离人员，调低成本了。”
“不好说，毕竟是喝醉的时候说出来的，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你这几天盯着点整体动向，看看情况什么的，然后在随时汇报。”
这边，钟鑫在网约车上，司机在前面哼着歌，钟鑫在后面感觉开出去挺远了。然后直接一骨碌坐起来，给司机吓一跳。
“卧槽兄弟，你怎么个意思？”
“没事儿师傅。你正常开就完了。”
钟鑫从兜里掏出来两粒药直接吃下去。
“有水么师傅？噎住了……”
这药是临出门之前国安的给他的，说不管喝多少，两粒下去，分分钟酒精被分解。立马清醒。
“你这……别吐出来啊，吐车上500。”
“你放心吧。”
车开到家门口，司机问道：“你行么？用我扶你一下么？”
“不用管，没问题。”
下了车看着司机开走之后，钟鑫转身上了旁边的一辆货拉拉。
这是在路上钟鑫给他们发信息，让他们在这等自己。
“咋样感觉？”
“哎你们这个药可以啊。市场化能卖不少钱呢？”
“拉倒吧，这都是内部用的，给你还是看你今儿晚上有任务了。”
“哎，确实不错。还有么，给我点？”
“这都有数的。说正事儿，你今儿表演不错啊。”
“他还以为我喝不了多少呢。”
“硬件所和勘探所你咋不说呢？”
“没办法说啊，我当着北斗所的，肯定说北斗的事儿啊，别的事儿我有点编不出来啊。”
“那没事儿，慢慢来，你今儿这一条就够他们琢磨的了。”
“有啥可琢磨的……”
“你看，为啥要把人调走？说明项目的优先度被降低了，调低人工成本，说明项目被终止，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他们认为这个项目没有前途了。”
“那不就会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了么？北斗现在是很成熟的项目了，民用的都准备上手机了啊。”
“但是军码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的。这是我们未来的杀手锏。”
“不就是图传么……”
“别就是图传，你要知道，现在就连GpS都做不到稳定图传。更别提格洛纳斯和伽利略了。行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你找机会吧。回头再跟他相处的时候，重点一定要把勘探的事儿说出去，而且要尽快。”
“那我也不能明儿就跟他吃饭啊。”
“那你掌握时间。或者你有别的办法么？”
“材料呗。勘探的话，肯定是要北斗所支持的，调用北斗的各种数据，虽然所里做的是短消息，但是基本的数据都能拿到的啊。”
“我们想到这个了，但是你还是要和他说一下，这叫多角度印证。”
“行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做做样子出来，然后的话我在和他说一下。”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