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云层时,西门外的旷野已被黑压压的敌军覆盖。匈奴骑兵手持弯刀,马蹄踏碎晨露,身后跟着王孙渊的残部——这些曾在宫变中溃败的乱兵,此刻裹挟着复仇的戾气,举着云梯与撞城锤,朝着城墙逼近。
“放箭!”赵毅站在城头,声如洪钟。禁军弓箭手齐发,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前排的匈奴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却仍挡不住后续军队的冲锋。王孙渊的残部扛起云梯,架在城墙上,乱兵们像蚂蚁般攀爬,城楼上的禁军立刻挥起长刀,将他们劈落城下。
“撞城锤来了!”一名禁军大喊。远处,十余名匈奴士兵推着巨大的撞城锤,朝着城门冲来。赵毅眼神一凛,下令道:“落巨石!”城楼上的禁军立刻撬动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巨石轰鸣着砸向撞城锤,瞬间将其砸毁,士兵们也被压在乱石之下。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城墙下堆满了敌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护城河,可匈奴军队仍源源不断地冲锋。赵毅的铠甲已被汗水浸透,手臂因挥舞长剑而酸痛,他看着远处仍在集结的敌军,心中暗忖:再这样下去,禁军的体力迟早会耗尽。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呐喊——是孙启将军的卫所兵!两万卫所兵如神兵天降,从敌军侧翼杀来,长刀挥舞间,匈奴军队的阵型瞬间被冲乱。“是孙将军的援军!”城楼上的禁军欢呼起来,士气大振,再次发起猛攻。
几乎同时,东边的匈奴大营升起滚滚浓烟——章尘带领的丐帮弟子成功了!他们趁着敌军主力在西门攻城,潜入大营,将火油与硫磺撒在粮草库,一把火点燃了整个营地。粮草被烧的消息很快传到西门,匈奴士兵们军心大乱,有的开始后退,有的则陷入恐慌。
“就是现在!”林佑溪站在城头,双手紧握玄铁碎片,将体内的内力尽数注入。碎片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比之前更加强烈,照亮了整个战场。匈奴士兵们纷纷捂眼惨叫,战马受惊嘶鸣,四处奔逃。王孙渊的残部也被强光晃得失去方向,乱作一团。
“冲锋!”赵毅抓住机会,下令打开城门。禁军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出城门,与卫所兵汇合,朝着混乱的敌军发起总攻。章尘带领丐帮弟子也从东边赶来,加入战局。联军三路夹击,敌军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扔下武器投降。王孙渊见大势已去,想要骑马逃跑,却被章尘一刀挑落马下,当场生擒。
夕阳西下时,战斗终于结束。西门外的旷野上,敌军的尸体与武器散落一地,联军士兵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庆祝。赵毅走到孙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亏了你的援军,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孙启笑着摇头:“主要还是章兄弟烧毁了粮草,林姑娘的强光打乱了敌军,这才让我们有机会获胜。”
林佑溪走到被押解的王孙渊面前,眼神冰冷:“你勾结匈奴,谋逆叛乱,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百姓,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王孙渊低垂着头,面色灰败,一言不发——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制裁。
太子接到捷报后,立刻赶到西门,看着胜利的联军与欢呼的士兵,心中满是欣慰:“首战告捷,挫败了敌军的锐气,这是个好开头!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匈奴的主力仍在漠北,接下来,我们要乘胜追击,彻底消灭匈奴,永绝后患!”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林佑溪看着手中的玄铁碎片,碎片的蓝光渐渐黯淡,却仍残留着一丝暖意。她知道,这一战的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一名丐帮暗哨匆匆赶来,神色慌张:“林姑娘,章大哥,我们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几名穿着漠北部落服饰的士兵尸体,他们的伤口,不像是匈奴人造成的……”
林佑溪与章尘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沉——漠北部落的援军明明还在城东,怎么会有部落士兵死在西门战场?难道漠北部落内部出了问题,还是有其他势力在暗中作祟?一场新的疑云,悄然笼罩在联军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