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凭空变出东西,霸王花依然觉得不可思议。而初次见识这种手段的菜菜子更是惊讶地后退半步,白皙的手指轻轻掩住嘴唇。
霸王花打开包检查了一遍,确认物品完好,忍不住追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魔术?之前把包藏哪儿了?”
“早告诉你这是特异功能,说了你也不明白。赶紧打你的电话去。”张曜宗摆摆手,转头对菜菜子笑道,“走,我们去泡温泉。”
不等菜菜子反应过来,他已一把将她抱起。
霸王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在船上就这副德性,下了船还是老样子。之前在船上不仅招惹那两个国际刑警和惠香,还总缠着自己,甚至每天都要去找其他女乘客搭讪。但凡是个漂亮姑娘,他就按捺不住,哪怕明知人家是故意接近他,也毫不在意。
张曜宗却满不在乎——反正本事大,怕什么?
人生不浪,还有什么意思?
……
泡完温泉,菜菜子和胡Sir已经晕乎乎地不省人事。张曜宗却精神抖擞,直接开着别墅的车出门找乐子。
休息?没必要。十倍于常人的体质可不是白给的。
为了避免迷路,他特意记下了东京的地图,免得找不到回去的路。
车子一路驶向山下繁华的街区。东京和港岛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无非是换了语言和服饰。
张曜宗悠闲地开着车,目光扫视街道两旁,忽然,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提着刀当街追人,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他的车。
他瞥了一眼被追的两人,觉得有些面熟。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见其他人还在追赶,迅速钻进了小巷消失不见。
张曜宗还没追究对方碰瓷,那家伙反倒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八嘎!都怪你!要不是你挡路,他们怎么会跑掉?!给我滚下来!”
说完,他伸手就要拽张曜宗的车门。
张曜宗可不惯着他,一脚踹在车门上,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对方撞飞出去。
他淡定地下车,无视后面一群持刀的小喽啰,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家伙,冷笑道:“撞坏我的车还敢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张曜宗揪着惨叫的扑街头发把他拎起来,瞥了眼后方跟上来的那群人,心想东京的混混和港岛的也没什么两样。
一个个只会虚张声势,屁本事没有。
这人是你们同伙?
张曜宗斜睨着这些小喽啰,拽着撞坏自己车的家伙头发,无视对方的哀嚎问道。
混蛋! 人快放了高桥君!
一个喽啰举着小太刀怒吼。
张曜宗随手将半截香烟弹向那人脑门。
看似轻飘的烟头竟发出的脆响,那人捂着头惨叫,被击中的部位瞬间肿起个大包。
小鬼子活腻了是吧?再说句,老子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出来!张曜宗怕对方听不懂,特意用日语重复了一遍。
同时拍了拍手里那个抱头痛哭的混混的脸:你们是这个高桥的朋友?来得正好,这小鬼子的车撞坏了我的车,赔钱吧。
八嘎!
高桥刚骂出声,张曜宗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高桥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眼前直冒金星。
八嘎个屁!再叫唤试试!
高桥内心彻底崩溃。
混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种屈辱?平时别人看见他们提刀追砍都躲得远远的,偶尔躲不开的也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竟遇上这么个疯子,不仅不怕他们,还敢动手打人,甚至要他们赔钱!
畜生!快放了高桥君!又一个喽啰怒喝。
放了他谁赔我车?看见没?引擎盖都给刮花了!
张曜宗才不管这些小喽啰什么来头,弄坏他的车,就算他们老大来了也得赔。
混蛋!你找死!立刻放了高桥君!
一群喽啰举着小太刀围了上来,个个面目狰狞。
张曜宗笑了:哟嗬,还想动刀子?
两分钟后,
这群自称山口组的小混混齐刷刷跪在张曜宗的车前,个个鼻青脸肿,双手拽着耳垂。
张曜宗坐在引擎盖上,数完手里皱巴巴的钞票,用钱卷狠狠抽着面前喽啰的脸:
丢人!七个大老爷们连十万円都凑不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山口组的?还学人提刀砍人?废物!
七个日本人羞愧地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吧,现在这点钱连修车都不够,你们打算怎么办?
张曜宗正教训着几个小混混,忽然听见街角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转头望去,只见一群手持棒球棍、钢管的华人青年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领头的几人看着有些眼熟,其中那个大鼻子青年正是刚才被七个三合会混混追打的家伙。铁头和阿杰见到张曜宗坐在车上,而那七个欺负他们的混混却跪在地上,顿时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逃跑时见张曜宗被自己牵连,急忙抄了家伙带人回来帮忙,结果却看到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七个混混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杰、铁头,这就是你们说的,被三合会围殴的人?”身后有人忍不住问道。
眼前这场景哪像是他被欺负?分明是他把别人揍趴下了。
铁头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哪知道这人这么厉害?
铁头本是东北一名拖拉机手,一年前女友秀秀羡慕别人在日本赚钱,执意要来东京闯荡。铁头性格安稳,但为了支持女友,还是随她一起偷渡过来。
起初秀秀还会寄信给他,可几个月前却突然断了联系。铁头担心她出事,便独自来到东京,在同乡阿杰的帮助下勉强站稳脚跟。
然而东京并非遍地黄金,他们这群黑户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被工头压榨,躲着警察,日子艰难。一次在餐馆打工时,铁头终于找到了秀秀,却发现她已嫁为人妇,改名“结子”。那一刻,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铁头渴望逃离此地,返回故乡。
但这条路已被堵死。
偷渡途中,同行者失手打死了边防人员,更倒霉的是,他将自己的证件遗落在案发现场。
如今回去,极可能沦为替罪羊,在监狱度过余生。
从那时起,铁头便认定金钱才是立足之本。想要活得体面,活得轻松,就必须不择手段。
他开始混迹偏门,借助华人圈子的关系牟取不义之财。渐渐地,身边聚集了一帮同伴。
这天,他与阿杰在设局骗钱,不料东窗事发,这才被人。
“铁头哥,现在咋办?”阿杰胆怯地缩着脖子。尽管人多势众还带着家伙,被张曜宗的目光一扫,他仍忍不住发颤。
坐在引擎盖上的张曜宗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铁头环顾同伴,低声安抚阿杰:“怂什么?咱们十几号人还怕他单枪匹马?又没结过梁子。”
他扭头对身后交代几句,领着最亲近的几个弟兄上前,自己走在最前面。
七个三合会马仔看见铁头一伙,眼里几乎喷出火来——要不是追捕这两个混蛋,他们怎会撞上眼前这个煞星?
张曜宗用钞票抽得面前马仔脸颊啪啪响:“瞪你妈呢?赶紧凑钱!要么叫老大来赎人!”
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阿杰脚步一滞。
铁头沉默地打量着原本 自己的三合会成员。张曜宗扫视他们,忽然切换成普通话:“中国人?”
众人一怔——方才这人全程用日语交流,他们还以为碰上了本地黑帮。
“对,咱们都是老乡。”铁头谨慎答道,“连累你惹上麻烦,实在对不住。”
张曜宗抛来几支烟,拍拍身旁座位:“过来聊。”又踹了脚地上跪着的马仔,“这几个杂碎还算给老子解闷了。”
“听口音,东北的?”
铁头没敢碰那辆豪车,只点头承认,随即试探道:“您…也是道上的?”
张曜宗微微颔首,将香烟含在唇间,伸手向前,露出爽朗的笑容。
交个朋友,我叫张曜宗,最近才从香港过来。
铁头和他的同伴们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眼前这个日语流利的男子,竟真是自己的同胞。
铁头在裤腿上擦了擦手心,与张曜宗握了握手,简单介绍了自己和朋友们。寒暄过后,他转身向同伴们交代几句,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张先生,这些人都是您一个人解决的?港岛来客惊讶地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您打算怎么处理?围观的人这么多,警察马上就会到。铁头显得有些忧虑。
来就来呗。我可是受害者,有什么好怕的。你看这些家伙把我的车刮成这样,当然要他们赔偿。张曜宗指着车身上几乎肉眼难辨的细微划痕,一本正经地说。
铁头几乎要拿出放大镜才能看清那道所谓的。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些混混实在倒霉透顶。就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刮蹭,竟被打得跪地求饶。这位香港来的同胞,着实是个狠角色。
想到警察即将到来,铁头准备告辞。他们这些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最怕见到执法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