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死了,死在了医院病床上,确切地说是为徐彦琛死的,更准确地说,是替徐彦琛死的。
原本刺杀的人是奔徐彦琛去的,不曾想徐彦琛不在,春芽躺在了原本他躺着的病床上。
春芽走的很快!一刀毙命!没有太多痛苦,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徐彦琛命人将春芽的尸体送回了表舅家,跟着去的还有三箱银元,表舅家什么都没说,方紫菀却是惋惜不已,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倘若死的是我,你是否也会为我伤心落泪?”
“不要胡说!”方紫菀抬手捂住徐彦琛的嘴,“你可是南疆十六省的少帅!哪有那么容易死。”
“怎么不会?”徐彦琛趁机在她手掌落下一吻,“我日日都想醉生梦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不正经!”
“看不惯就滚, 我床单都铺好了。”
“徐彦琛!”方紫菀又羞又愤地去掐他的腰。
徐彦琛疼的直咧嘴,“像你这种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想放在被窝里。”
方紫菀气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捂着脸跑开了。
徐彦琛嘴角勾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小腿,小妮子劲儿还挺大!
门口的周郑无奈摇头,不要心疼他,他甘之如饴。
“笑什么?”方紫菀一离开,徐彦琛立马换了副严肃的表情,“查出是谁干的吗?”
周郑摇了摇头,“当值的守卫,医生和护士都审问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徐彦琛踱步到窗台边,抬手摸了摸窗台上的灰尘,窗外的梧桐树只剩枝枝丫丫,勉强能勾到窗台,行凶手段还是挺高明的,只是可惜了春芽。
昨天还黏着自己的大胖丫头,今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死了,春芽,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抓住凶手,以慰你的亡灵。
“少帅!”关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出……出事了。”
徐彦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紫菀,她怎么了?”
“不……不是,”关荷连连摆手,“是督军府,徐昶瑞那个混球要将六姨太和七姨太活埋了。”
徐彦琛哦了一声坐回病床上,“为何?”
“说是报仇,这会儿已经将人带去二姨太的墓地了。”
“少帅!”见他不为所动,周郑上前道,“你不去瞧瞧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最爱看热闹了。”
等一行人赶到二姨太的墓地,六姨太吕晨,七姨太翠萍埋的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喘气,两个人灰头土脸,一左一右地在二姨太的墓碑旁,脸颊憋的发紫,顾不得落下的泥土,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
徐昶睿跷着二郎腿端坐在中间,示意手下的人慢慢填土,“好好伺候两位姨娘,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徐二少这是屎壳郎倒驴粪球——自娱自乐呀!”徐彦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对两位姨娘,老头儿知道吗?”
“你怎么来了?”徐昶睿不悦地拍开他的手,“不好好在医院养伤,跑这来做什么?”
“不来怎么知道徐二少的手段啊!”
“听你这话,是要从中作梗了,”徐昶睿腾地站起身,身边的卫兵都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徐彦琛的人见状也拔枪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