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徐彦琛反对后,徐景安到底没有强娶申雪。
徐彦琛不仅遗传了她母亲好看的皮囊,还遗传了他母亲一根筋的臭毛病。
若执意强娶那女老师,徐彦琛一定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没有丝毫犹豫,徐景安再次向徐彦琛妥协了,嘴上骂着狗崽子,脸上却是洋溢着骄傲的神情。
女老师不能娶,别的女人总可以吧!他开始频繁参加酒会物色新的人选。
三姨太林清茹死后,督军府的后宅一派祥和。
四姨太刘翠芝的心思都放在女儿幼怡身上,日日寸步不离地陪着。
六姨太吕晨无所事事,只能去找七姨太翠萍说话解闷儿。
“大帅日日在外面笙歌燕舞,留咱们几个独守空房,”六姨太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七姨太描眉,“连桌麻将都凑不齐了。”
“安生日子才过了几天又开始难受了?”七姨太放下眉黛调侃道,“还是习惯了那种看人脸色,受人压迫的生存方式。”
“才没有,”六姨太嘟囔着,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往脸上涂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的日子怎么会腻!只不过三姨太在时,日日防着她的算计,突然有天不在了,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谁说不是呢!”七姨太符和道,初入督军府时,她深信他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以为能与他白首偕老,如今看来只是黄粱一梦。
徐景安是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又怎么会甘心拜倒在一处石榴裙下。
她开始羡慕四姨太,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后半生也有了依靠,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徐景安的副官赵伟兴。
“大帅在悦香酒楼,邀两位姨太太共同赴宴。”
听了这话,六姨太吕晨顿时来了兴致,忙对镜整理妆容,早知道就去烫个头了,“赵副官,大帅是让咱们都去啊!还是只让其中一位姨太太去?”
徐景安向来只会带一位姨太太赴约,更多的时候独自赴约,他嫌女人麻烦,最重要的是,带着姨太太出门,外面的狂蜂浪蝶只能退避三舍。
“大帅吩咐,六姨太和七姨太共同前往。”
听了这话六姨太心中不乐意了,真是个老色坯!我一个人伺候还不够,还要多带一位。
看着赵伟兴似笑非笑的表情,七姨太翠萍不禁想起后花园的一幕,捂着肚子面色狰狞地哀嚎起来。
“七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脸色都变了?”
“六姐,”七姨太拉着六姨太的手痛苦道,“这几天身子不太利索,只怕今个儿吃了什么凉物,哎哟!现在肚子翻江倒海,疼死我了。”
同为女人,六姨太自然明白她的痛,心下一动,这样自己就能单独陪大帅赴宴了,面露关切道,“这月事来的真不是时候,大帅还等着咱们赴宴呢!”
“六姐姐,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扫了大帅的兴。”
六姨太吕晨惋惜了几句,喜滋滋地回房间换衣服了。
侍奉的丫鬟很是不解,“七姨太月事并未来,为何不陪大帅赴宴?”
“只怕是场鸿门宴!”三姨太林清虽然死了,她的儿子,她的姘头可还在,“吩咐厨房,这几天熬些补气血的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