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个星期,方紫菀都没有看到徐彦琛。
方紫葳强行让她留在医院照顾方平阳。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撒谎,你骗人的时候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方紫菀凑到他面前,“你知道徐彦琛的行踪对不对?”
“我......”方紫葳在心中叫苦不迭,徐彦琛,你为何要将计划告诉我?
“哥,你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是啊!”方秦氏一边削苹果一边跟着道,“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娘,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方紫葳越是不肯说,方紫菀越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紫菀!”罗惜梦的互访到访,让方紫葳如释重负,忙借故问诊溜之大吉了。
“罗丫头!来就来吧!还拿这么多东西,”方秦氏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水果,“你们聊,我去打点热水。”
问过方平阳的伤势后,罗惜梦一脸羡慕地碰了碰方紫菀的胳膊,“紫菀,你现在可是南疆最幸福的女人呢!”
“何出此言?”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罗惜梦一副了然的神情,“少帅一怒为红颜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方紫菀越发一头雾水,难不成是因为白牡丹被打的事。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见她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罗惜梦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春日风光无限好,花开满园香气浓。?蝴蝶翩翩飞舞美,鸟语花香醉心中。少帅一怒为红颜,连夜带兵葫芦洼,打的山匪抱头窜,铁骨柔情蜜意甜,你没听过?”
方紫菀木讷地摇摇头。
罗惜梦一想也是,这几日她都在医院未曾离开,对外面发生的事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添油加醋,将徐彦琛带兵葫芦洼,为岳父出气的事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通。
“要我说,你当初没有跟袁野离开真是明智,少帅对你可谓是用情至深。”
方紫菀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难怪他会不告而别,哥哥欲言又止,感情他是替父亲报仇去了。
正想询问剿匪的详细情况,门口传来嘈杂声,方秦氏提着暖水瓶,垫着小脚颤颤巍巍地进来,“哎呀!不得了了,外面涌进来一群当兵的,那阵仗可吓人了。”
“定是徐少帅带兵回来,伤员需要医治呢!”罗惜梦伸着脖子向外张望,“听说葫芦洼的枪炮声整整响了一天一夜呢!那子弹可不长眼睛,受伤在所难免。”
听到这话,方紫菀坐不住了,忙起身向外面跑去。
不亲眼看见徐彦琛平安归来,她心里不踏实。
医院走廊上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狭长的过道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受伤的士兵。
有的身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苍白的脸;有的则半倚靠着墙壁,勉强支撑着身体站立着,但双腿却不停地颤抖。
痛苦的呻吟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有的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强忍着伤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让人感到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