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一脸深情说道:“他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女人…”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梦呓,“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时的阳光都像是金色的蜜糖…她就经常和我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螃蟹…我们一起在泥地里打滚,一起被灵犬追得满山跑…”
王武、冷风、易天行三人听得眼角狂抽,内心疯狂吐槽:“掏鸟蛋?摸螃蟹?泥地打滚?被狗追?特么的,这描述的是你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吗?这分明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兼兄弟吧!吹牛之前能不能打个草稿?!这鬼话黎长老能信?!”
然而,一旁的叶青青听到这番话,娇躯猛地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一双美眸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的泪水!
“天啊!风哥哥说的…说的不就是我吗?!”
“原来…原来在他心里,那些我们一起疯玩的童年时光,是如此的珍贵和特别!他早就把我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了!我太幸福了!”
极度的害羞和甜蜜冲击着她,她忍不住用双手完全捂住了发烫的小脸,发出极其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呜…害羞…”
她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反应,把正在努力编故事的楚风和其他看戏的人都搞得一愣,目光齐刷刷看向她,满脑子问号:“这姑娘又咋了?感动点这么奇怪的吗?”
楚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戏演完,用一句总结陈词收尾:“…所以,月姐,真的非常抱歉。我的心早已被那个掏鸟蛋摸螃蟹的身影填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您还是…问问他们三个喜不喜欢您吧!”
说完,他非常自然且迅速地把锅甩了出去,眼神真诚地看向王武、冷风、易天行三人,内心冷笑:“哼,凭什么就老子一个人在这里绞尽脑汁编故事?好兄弟,当然要有福我独享,有难你们同当!”
王武、冷风、易天行接收到楚风真诚的目光,心里顿时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齐声暗骂:“卧槽!楚风你个老六!玩得这么绝?!”
黎月似乎真的被楚风那段“掏鸟蛋摸螃蟹”的“凄美爱情故事”给唬住了,竟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理解和惋惜,随后果然把目光转向了下一个目标——王武。
“王武长老,”她的语气恢复了一些冰冷,“你呢?你喜欢我吗?”
王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哭笑不得:“黎长老!您…您忘了么?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我媳妇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对别的女修说喜欢,她非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可!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啊!”
王武搬出原配夫人,理由真实又无奈。
黎月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很扫兴,但又无法反驳,只好冷哼一声,把目光投向了存在感较低、一直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冷风。
她的目光如同冰锥般锁定冷风,语气阴沉:“你呢?小子。”
冷风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他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我已经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人了!”
“为什么?”黎月逼问,显然不接受这种模糊的回答。
冷风的大脑飞速运转,家族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传闻、看过的狗血话本情节瞬间涌入脑海。
他把心一横,决定现场编纂一段足够凄惨、足够打动或者说吓退黎月的故事!
只见他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痛苦,仿佛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和哽咽(演技爆发):“因为…因为我有一个已故的…爱人。”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加工细节:“我们…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在几年前,我们就已经…私定终身,发誓非彼此不嫁不娶…”(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几年前私定终身…)
“后来…”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悲愤,“后来她…她被万恶的魔门妖人…残忍杀害了!此仇不共戴天!我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努力修炼,有朝一日,杀尽魔门,为她报仇雪恨!心中再也容不下儿女私情!”
冷风临时编造的狗血苦情戏,漏洞百出但气势很足。
这番“泣血”控诉,听得楚风和王武在心里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牛逼!冷面小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苦情剧男主角的配置!这故事编得,虽然漏洞百出(几年前你才多大?),但情绪到位!”
果然,黎月似乎被这悲惨的故事和冷风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其实是紧张到面瘫)给镇住了,甚至眼底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她完全没有去深思一个二十岁少年“几年前私定终身”的合理性,只是觉得这小伙子太可怜了,便没有再为难他。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刚刚脱险的王武、楚风、冷风,以及还在害羞的叶青青,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最后一位男性——易天行身上。
易天行瞬间感觉压力山大,内心疯狂哀嚎:“特么的!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心有所属,一个是亡妻之痛!你们把能编的理由都编完了!我还能编什么?!地狱难度啊这是!”
感受到黎月那越来越不耐烦和怀疑的目光,易天行急得额头冒汗。
突然,他灵光一闪,脑中蹦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虽然这主意有点损,但为了脱身,豁出去了!
他装作为难至极,扭扭捏捏,脸都憋红了,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其实我…我…我不喜欢女人。”
“啥??”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易天行看着黎月那疑惑中带着震惊的眼神,把心一横,用力点了点头,破罐子破摔般大声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喜欢男的!”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下一秒——
“卧槽!”
“嘶——!”
王武、楚风、冷风三人几乎是本能地、齐刷刷地往后猛跳一大步,瞬间与易天行拉开了至少三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