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的人,现在连‘挑对手’的基本业务能力都丢了?”赵风收回手,目光扫过上官飞燕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诧异。
淡淡补了句,“姑娘若真要躲,不如往城西的破庙去——那儿人少清净,还方便按剧本‘偶遇’预设好的帮手,比在这儿演苦情戏省劲儿多了。”
上官飞燕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变,匆匆道了声谢,转身跑得比刚才被追时快了三倍——那速度,刚才要是用这劲儿,青衣楼的人未必追得上,合着前面都是“慢动作特效”呢。
陆小凤捻着那两撇标志性胡须,笑得跟刚吃完一整场瓜似的:“赵兄这眼睛跟装了高清滤镜似的,什么猫腻都瞒不过你。”
赵风没接话,只拿起茶壶给东方不败续茶,杯沿还特意转了半圈,把她习惯握的那侧对着她,跟现代情侣递奶茶时调整吸管方向似的贴心。
他心里门儿清,这哪儿是偶遇的江湖冲突,分明是大金鹏国那摊子事儿的“预热预告片”,接下来要演的戏码,可比现在这出精彩多了。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的风还带着点玉兰余温,客栈房门就被“咚咚”敲响,开门一看,金鹏王正带着丹凤公主站在门口——这位国王一身华丽服饰,金线绣的龙纹快把衣料撑出褶皱,却掩不住眼底那股“赶ddL”似的急切,活像刚从加急片场赶过来的演员。
一进门,金鹏王就开始哭诉五十年前的亡国之恨,眼泪跟按了自动开关似的,说掉就掉,就是那悲情劲儿有点刻意,连眼角的泪痕都像精心晕开的妆。
他攥着陆小凤的手,把严立本、严独鹤、上官木私吞财宝的事儿说得绘声绘色,末了还递上张画满人像的纸,求着陆小凤帮忙寻回宝藏。
陆小凤抱着“能推就推”的心态,活像个不想接额外项目的社畜——毕竟江湖事多如牛毛,谁想平白卷进几十年前的旧账里?
可他刚要开口婉拒,就见花满楼已经站了起来,显然是被“亡国惨状”共情到了。正纠结得跟卡在两个选项中间的选择题似的,赵风突然拉了他一把,把人拽到窗边。
“这趟浑水得蹚,但别信金鹏王。”赵风压低声音,跟个看穿套路的职场老油条似的,“你想啊,自家大臣的关键特征——比如右臂有纹身、国王长六趾这种‘户口本级’信息他提都不提,反而先给叛臣画好了像,这不就是怕你顺着线索查他的底细嘛!”
陆小凤捻着胡须的手顿了下,瞬间跟get到考点的学生似的,恍然大悟:“好家伙,这老国王还会玩‘信息差’呢!”
几人按线索寻到山西,霍休的庄园倒清净,葡萄架爬满了藤蔓,绿得能滴出水来,那老头坐在石桌旁喝茶。
姿态悠闲得像在度假,可一谈及严立本等人,就开始故意夸大他们的武功,说什么严立本的“铁砂掌”能开碑裂石,听得陆小凤都快觉得这反派是开了“武力外挂”。
就在霍休说得唾沫横飞时,赵风指尖突然开始敲石桌,“笃笃笃”的节奏跟老师点名提问似的,打断了他的话:“霍先生说严立本的‘铁砂掌’厉害,可我听说,二十年前他就被人废了右手,如今该是用左手使掌吧?”
这话一出,霍休端杯的手跟触电似的顿了下,眼底那点慌乱跟藏在口袋里的零食被抓包似的,没藏住。
但他反应也快,立马又堆起笑:“赵兄倒消息灵通,连这陈年旧事都知道。”赵风没再追问,只端起茶杯抿了口,那眼神跟揣着答案的考官似的,看得霍休坐立难安。
待出了庄园,赵风才跟陆小凤支招:“霍休有问题,别跟他绕圈子。找西门吹雪的时候,别提什么复国大业——那家伙对‘复国’没兴趣,你就说独孤一鹤私吞财宝、残杀金鹏旧部。”
他顿了顿,补充道,“西门吹雪最恨枉顾道义的人,这招叫‘抓准大佬核心需求’,比你跟他讲大道理管用多了。”
陆小凤听得直点头,活像刚拿到解题秘籍的学生:“还是赵兄会来事,这话术换得比我改方案还快!”
一旁的东方不败没说话,只悄悄往赵风手里塞了颗糖——方才霍休庄园的茶太苦,她早备好了甜的,那小动作自然得很,跟现代情侣递零食似的贴心。赵风捏着糖,心里门儿清:这大金鹏国的风波,才刚拉开序幕呢。
三日后的关中,日头晒得街面发烫,珠宝阁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毕竟这“阎记珠宝”是当地头一份的阔气铺子,连门楣上的铜环都镀着金,晃得人眼晕。
就在这时,一个穿酱色锦袍的胖子慢悠悠从马车上下来,正是化名阎铁珊的严立本。他刚迈下马车踏板,手里的翡翠鼻烟壶还没凑到鼻尖,一道粉影突然从人群里窜出。
“严立本!拿命来!”丹凤公主的声音带着狠劲,长剑“唰”地出鞘,寒光跟淬了冰似的直刺他心口。
那剑又快又狠,带着破风的锐响,严立本吓得手一抖,鼻烟壶“哐当”掉在地上,慌忙抬掌去挡——他的铁砂掌练了三十年,掌心老茧比铜钱还厚,掌风刚起就带着股沉劲,眼看就要拍在剑身上。
可没等掌剑相触,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快得像一阵白风刮过。东方不败身形一晃,月白衣袖扫过严立本的视线,指尖三枚绣花针“咻”地弹出,正是改良版《葵花宝典》里的“流萤穿花”式——针身细如牛毛,却精准得像装了导航,“笃笃笃”三声钉在严立本的手腕穴位上。
针尾裹着的淡青色内劲顺着穴位往里钻,跟小电流似的窜遍手臂,严立本只觉胳膊一麻,原本沉猛的铁砂掌瞬间卸了力,整个人跟被点了暂停键似的僵在原地。
丹凤公主哪里会放过这机会,手腕一沉,长剑“噗嗤”一声刺入他的胸膛。严立本眼睛瞪得溜圆,嘴里涌出鲜血,倒在地上时还死死盯着珠宝阁的门,不知道是心疼财宝,还是恨自己没躲过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