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让他们看得紧些,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们两个的踪迹。”
刘铭在备忘录上做了记录,“好的傅总,只是……”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傅总,您快回归公司吧,这两天您不在,那些人又不安分起来。”
傅骁看着外面又阴沉下来的天,将窗户降下来一些,闷热的空气瞬间钻入车里,让人透不过气。
“你不用担心,只管做好我安排给你的事。有我在公司,他们还怎么在公司作乱,我又该怎样找证据。想要他们露出马脚,我们就先得露出破绽……”
傅骁挂断电话,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
张叔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从刚刚的对话里,他知道了傅骁今天不会去傅氏,便开车着往海湾走。
开了大约有五分钟,傅骁睁开眼睛,“去找宋燃。”
“是。”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以较快的车速驶离。
*
海湾别墅里。
岑岁在傅骁离开两小时后才悠悠转醒,她感到了身体又有些发烫。
她双手撑住床坐起来,看着地上被扯破的那件熟悉的吊带打底,心中愤恨怒火冲昏她的头脑。
海湾里没有傅骁给她准备的衣服,她想要遮住光裸便只能穿傅骁的,虽然极不情愿碰他的东西,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洗完澡,穿好衣服,她带着在房间里发现的金属容器来到床边。
那破碎的布料被拾起来放入其中,柜子上的打火机一打,那件打底吊带便燃烧起来,烟雾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又透过门缝传入保镖的鼻腔中。
“什么味道?”
“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其中一人赶紧跑到楼下,“张姨,您厨房里煮着东西了?”
正在厨房里摘菜洗菜的张姨跑出来,“没有啊,还没到时间……”
“坏了!”
保镖转身跑上二楼,张姨见状也跟了上去!
“快把门打开!”
门口的保镖远远的听到这话,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房间的钥匙。
大门一打开,那种烧焦的味道更加刺鼻。
张姨也跟了过来,透过稀薄的烟雾,她看见了岑岁坐在一个不锈钢桶边上,那桶里还冒着火光。
“我的天哪!”
张姨赶紧冲进房间里,把岑岁拉出来。两个保安,一人接了水把火扑灭,另一人则是把窗户打开通风。
“岑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岑岁被烟雾呛得涕泗横流。
她没有想不开,也不可能想不开!
她无比爱惜自己的生命,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杀这样的蠢事。
她只是看见那件吊带打底衫很碍眼,那件从去年她换下来丢在家里的脏衣篓中,却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的衣服,她想把它处理掉……
“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先生该多么伤心啊。”
张姨用纸巾擦着岑岁脸上的灰,心跳还处于高速跳动的状态,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哈哈哈……”
“岑小姐,您笑什么?”
“伤心?张姨,你了解傅骁吗?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张姨赶忙捂住岑岁的嘴巴,“岑小姐,您身上太脏了,我带您换一间房洗漱一下。”
张姨拉着岑岁进了岑岁曾经住过的客房,她还特意给岑岁找了顾悦的衣服,把门窗都仔细锁好,而后出去。
保镖们正靠在走廊的墙上。
“你们两个可要注意,什么话要说,什么不该说。”
刚刚下楼去找张姨的那个个子比较矮的保镖顿时明白了张姨是要他们向傅骁禀告时可以只说今天这个意外,而岑岁具体说了什么话,还是不要告诉傅骁。毕竟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说了反而会让傅骁生气,给自己惹事。
“知道了张姨。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去忙您的吧,今天麻烦您了。”
张姨摆摆手,下楼继续去准备午饭要用的东西。
“今天晚上跟傅总汇报事,不要提里边那位刚刚说的话!”矮个子保镖在张姨离开后特意叮嘱着。
大块头的保镖不解,“为什么不能说。”
“总之你不说就对了。”
“那不行。傅总说过了,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要跟他讲,这是咱们签合同时,在合同条款里明确规定了的。”
矮个保镖顿时无语,“行了行了,今天晚上我去汇报,不用你了!”
高个保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还是不懂为什么。”
……
从昨天回归公司,宋燃便忙得焦头烂额。
一是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公司敲定的所有合作他都必须要重新了解熟悉,而是他重新回来,在公司高层里争议很大。
不少董事仗着年龄优势以及与宋燃父辈的关系倚老卖老,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令宋燃有些招架不住。
“阿燃,傅氏的傅总来了。”
说话的是何灿,那天订婚宴回到庄园后,宋燃便联系了何灿,请他来岚杉帮自己。
何灿二话不说便辞去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在昨日与宋燃一同入职岚杉电器法务部。同时他还兼任了宋燃的助手。
宋燃把手中的文件一丢,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过来做什么?”
不放心?
不放心的话干嘛要这么快把岚杉交还给他?
宋燃失踪前也没有真正地接手岚杉电器的所有工作。
在昨天真正成为这家公司的掌舵人,他才知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一个优秀的决策者,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
昨天一整天他连喝口水都没有时间!他总算知道他亲爸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他还在亲妈的肚子里,就撒手人寰。
权利大,要考虑地越多,容易早死!
傅骁刚到办公室门外就听到宋燃问他怎么不请自来的话。
傅骁还真觉得宋家这个小家伙做的出卸磨杀驴的事,便没等何灿开门便兀自闯了进来。
“怎么?小宋总不欢迎我来吗?”
宋燃见傅骁进来,对何灿摆摆手,示意何灿可以出去了,又慢慢坐下。
何灿离开前还在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办公室里相差甚远的两个男人。
宋燃实在太年轻,顶着一头圆寸活脱脱像个混混儿。
他不得不担心这个愣头青在傅骁面前吃亏。
门被关上,傅骁也坐下来。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办公桌面面相觑。
“傅骁,你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