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她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脱下高跟鞋，走进卧室。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林特助发来的消息：舟舟已安全回家。
琴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账单上的数字——22万。
系统提示音像电流一样穿过耳朵，两亿两千万元到账的声音清晰悦耳。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分，由于盛恒集团刚收购事情较多，琴雯走进盛恒集团总部大楼。前台看见她点头问好，她轻轻“嗯”了一声。电梯直达三十三层，办公室门自动解锁。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是林特助。他转身，手里拿着文件夹。
“早。”林特助说。
“坐吧。”琴雯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先把昨天的财务报表过一遍。”
林特助递上文件。琴雯一页页翻看，笔尖在关键数据上划线。会议室空调嗡嗡响，中途喝了半杯咖啡，一口气批完六份合同。
九点二十七分，最后一个章盖下。
琴雯深吸一口气，终于合上了文件夹，抬头看着林特助：“舟舟最近在拍戏？”
“对。”林特助翻开行程本，“他在城郊影视基地，拍一部都市情感剧，今天开始正式拍摄第二场重头戏，预计连拍十五天。”
“导演是谁？”
“张维，业内口碑不错，擅长现实题材。”
“剧组几点开工？”
“七点准备，九点准时开拍。演员一般提前两小时到。”
琴雯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两下。
“舟舟住哪儿？”
“公司安排的公寓，在影视基地附近，安保已经对接好了。”
“有没有公开行程？粉丝能不能探班？”
“有开放日，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普通粉丝可以进外围区域。但主演休息区不对外开放。”
琴雯靠向椅背，想了想说“我想去一趟。”
林特助抬眼：“您要亲自探班？”
“嗯。”琴雯回复，“这部电影好像我们公司有投资，总得关心下演员。再说了，舟舟的电影才大爆，也该去剧组慰问一下。”
林特助没说话，低头在平板上操作。
几秒后，他抬头：“我马上协调安保和司机，您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她说完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向衣帽间。拿出一件米白色风衣，套上。拿起包。
林特助快步走到门口：“车辆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五分钟内可以出发。”
“嗯，好的。”琴雯走出办公室，“我现在就下楼。”
走廊灯光明亮，传来琴雯走路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拐角处遇到两个部门主管，琴雯微微颔首，对方连忙让路。
电梯下降过程中，她盯着楼层数字跳动。
心里也在算。
舟舟的好感值现在是70。距离绑定下一个男人还差10点。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开启新的返现目标。
昨晚那顿饭是个开始。
今天这趟探班，得找机会，刷刷好感值。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黑色商务车，车牌加密，车窗贴膜。司机开门，琴雯坐进后排。
林特助随后上车，手里拿着平板：“我已经联系剧组制片人，说您作为投资人代表临时视察项目进展。他们同意您进入主控区，但不能靠近拍摄现场，避免影响流程。”
“知道了。”
琴雯闭上眼，短暂休息。
车子启动，驶出园区。
路上三十分钟，琴雯一句话没说。林特助也没打扰，只在到达前五分钟提醒：“前面就是影视基地东门，安保正在对接通行证。”
车子缓缓停下。
门口站着两名保安，核对信息后挥手放行。
车轮压过减速带，驶入内部道路。两边是仿旧街区布景，有咖啡馆、书店、公寓楼，都是假的墙面，画出来的窗户。
“剧组在b3区。”林特助说，“步行五分钟。”
“走吧。”
琴雯推开车门，风有点大，她拉紧风衣领口。
两人穿过一条小巷道具街，路过几个穿着戏服的群众演员。有人认出她，悄悄拍照，但没人上前。
b3区外围拉了警戒线，挂着“拍摄中，请勿入内”的牌子。一名工作人员举着对讲机走过来。
“林助理？这边请。”
他带着他们从侧边通道进入监控区。这里有监视屏、导演椅、剧本台，还有几张折叠椅。
“舟舟正在准备下一幕，情绪需要调整。”工作人员低声说，“导演让他单独待一会儿。”
琴雯扫了一眼监视画面。屏幕上是街道场景，路灯亮着，雨水特效正在调试。舟舟坐在路边长椅上，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琴雯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林特助站在她身后，轻声问：“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急。”
她盯着屏幕里的舟舟。他的表情很阴沉，像是真的陷在角色里。
这很好。
一个能沉浸角色的演员，才有持续爆火的可能。活得越久，赚得越多，能给我花的钱也就越多。
二十分钟后，导演喊“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