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厌”被魏无羡拉着往院子里跑,满头蓬松的白发在风里飘得像团滚圆的雪球,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他一边被拽着往前冲,一边还不忘嚷嚷:“慢点跑!这院子里石子多,摔着了我可不扶你!”
魏无羡哪肯听,咯咯笑着跑得更快,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像只灵活的小泥鳅,身后的衣摆都被风吹得鼓鼓的。“小离仑”被薛洋和孟瑶一左一右牵着,脚步轻快地慢慢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前面闹作一团的两个身影上,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笑意。
叶安世小跑几步凑到“小离仑”身边,低着小脸好奇地问:“阿离叔叔,你变小了也还是这么好看,比寺里的白莲花还好看。”
“小离仑”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就你嘴甜。安世也好看,像你爹爹。”
叶安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另一边,司空千落和雷无桀早已被“小朱厌”的白头发吸引,围着他左看右看。司空千落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团雪白的发丝,惊喜地说:“远舟叔叔的头发是真的白呀,摸起来软软的,像!”
雷无桀也跟着伸手摸了摸,附和道:“真的!比我见过的所有白发都软!”
“小朱厌”被两人戳得痒,拍开他们的手,佯装生气道:“别乱摸!这可是我本体的毛发,金贵着呢!”话虽如此,脸上却没什么真怒意,反而带着几分得意——这头白发,可是他作为上古白猿的标志,寻常人想看还看不着呢。
魏无羡跑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转身冲“小朱厌”做了个鬼脸:“师公跑得好慢!像只小乌龟!”
“你才是小乌龟!”“小朱厌”立刻追上去,伸手想去挠他痒痒,却被魏无羡灵活躲开。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院子里追来跑去,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了每个角落。
“小离仑”看着他们,对身边的孟瑶和薛洋说:“你们也去玩玩吧,别总待着。”
薛洋眼睛一亮,拉着孟瑶就往魏无羡那边跑:“我们来啦!”
孟瑶被他拽着,脚步踉跄了一下,却也笑着跟上。很快,院子里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地——魏无羡和“小朱厌”滚作一团,薛洋和雷无桀比赛谁跳得高,孟瑶、叶安世和司空千落则蹲在一旁,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时不时小声讨论几句。
“小离仑”找了块石凳坐下,支着下巴静静看着。阳光落在他身上,白衣泛着柔和的光,与周围的喧闹融为一体,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安宁。
柳月和墨晓黑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柳月啧啧称奇:“朱厌这变小了,倒真像个顽童,跟孩子们混在一起,压根分不清谁是爹谁是崽。”
墨晓黑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没个正形。”嘴上虽吐槽,眼里却带着笑意。
“小朱厌”打闹间瞥见离仑坐在石凳上,立刻挣脱魏无羡的纠缠,跑到他身边坐下,往他怀里一靠:“累死我了,这些小家伙精力太旺盛。”
“小离仑”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帮他理了理被弄乱的白发:“谁让你非要变小的。”
“那不是想陪他们玩嘛。”“小朱厌”嘟囔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欢后寻求安抚的小兽。
孩子们的嬉闹声还在继续,阳光暖暖地照在庭院里,照在“小朱厌”蓬松的白发上,也照在“小离仑”温柔的眉眼间。这短暂的稚形时光,像是偷来的蜜糖,甜得让人心头发软——原来不管多大,只要身边有彼此,就能这样毫无顾忌地,与童真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