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他对苏天汉毫无好感。
以前即便内心愤怒,至少表面上还能保持礼貌与克制。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也就无需再掩饰。
他清楚自己这次被拘,恐怕不会轻松过关。
但他并不害怕。
毕竟自己拥有爵位,香江高层不可能坐视不管,迟早会有人出面让他脱身。
“唉,真是令人心寒。”
“姬达爵士,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我苏天汉做人做事坦荡无私,从不怕任何人质疑。”
“雷洛,按程序处理。”
说完,苏天汉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尽管被拘的是姬达爵士,他却没有亲自插手的意思。
身份早已不同。
如今他已是警司,就算香江高层对自己不满,他依旧是九龙警署的最高负责人。
很多事情,自然有人替他去做。
他要做的,是运筹帷幄,统筹全局。
制定策略,布局谋划,才是他如今的职责所在。
至于其他琐事,自有手下分担。
他始终对部下的实力抱有信心。
虽然他们尚不能独立承担重任,但在盘问犯人方面,早已熟练自如。
无须他亲自过问,他们也能够把事情处理妥当。
此时,雷洛望向姬达爵士的目光,已全然透出寒意。
他对这个人从无半分好感。
既然落到自己手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一挥手,命人将姬达爵士押回审讯室。
那间屋子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冰冷与压抑。
墙壁陈旧斑驳,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血腥气息。
那个年代的审讯室,与后来的规范布置截然不同。
雷洛亲自坐镇,神情淡然地靠在椅背上,稍微松了松领带,才缓缓开口。
“姬达爵士,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你对我们很了解,我们对你也并不陌生。”
“胜负已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应该清楚我们想知道什么,若不想吃苦头,就干脆一点。”
“我可以告诉你,一旦我们动手,后果恐怕你难以承受!”
这番话语,带着赤裸裸的压迫感。
谁都能听出其中潜藏的恐吓意味。
姬达爵士怔住了。
尽管他来到香江时间不长,但对于警署内部的手段,心中自然有数。
但他仍有一丝疑惑——雷洛竟真敢对自己动用这些方式?
一想到这,他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
“雷洛,你别太过分。”
“就算我被你们关进来,你也该明白,我身上有爵位,迟早会被放出去。”
“要是你胆敢乱来,香江高层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也在施压。
依仗背后是宗主国的身份,他根本没把一个殖民地的警察放在眼里。
他必须震慑住雷洛,否则,那些难以承受的折磨,可不是他这种身份能扛得住的。
然而,雷洛听后,却仰头大笑,满脸不屑。
他冷冷盯着姬达爵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
“姬达爵士,你还是不明白局势啊!”
“我们早已势不两立,你还指望我们会手下留情?”
“至于你能不能被放出去,我根本不在乎。我们干这行这么久,早已有一套自己的手段。”
“就算把你整死,我也能让你在医院查不出半点伤痕!”
在九龙警署的审讯室里,雷洛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放在从前,他或许还会忌惮这位爵士的身份,担心惹怒香江高层。
可跟随苏天汉一路走来,他早已看透了许多事。
他们与廉政公署之间的对立,早已不可调和!
就算他对姬达表现得再客气,等对方一离开,仍旧会设法除掉自己。
这样的局面,根本无从退让!
因此,他完全没有理由对姬达爵士客气。
只要他们行事干净,不留把柄,香江上层就算不满,也只能束手无策。
在这样的局面下,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有苏天汉做靠山,许多问题都不需要他亲自操心,因为他的老大自会将一切摆平。
而此刻,另一边。
姬达爵士坐在审讯椅上,面对雷洛的态度,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他全身发颤,情绪濒临崩溃。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是宗主国册封的爵士,你们这是在犯法,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雷洛,你最好收敛一点,苏天汉护不住你!”
雷洛听到这些话,心中更加不屑。
他不想听这些废话。
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后,才缓缓开口: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看来,姬达爵士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湾仔和陈龙,你们两个上前,替咱们爵士‘清醒清醒’头脑,记得垫上书本,别让医院看出任何伤痕。”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对一位爵士动手,想想都令人兴奋。
他们早已和苏天汉站在同一阵线上。
只要苏天汉出事,他们谁都逃不了。
更何况,这段时间苏天汉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们清楚,一个小小的廉政公署,根本奈何不了他。
那还怕什么?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做!”
“啊!好疼!”
“别打了,有话好说!”
……
拳头落下,审讯室中只剩下姬达爵士的惨叫。
雷洛神色平静,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只是悠闲地抽着烟。
大约五分钟后,他拿起一小瓶苏天汉交给他的浓硫酸,缓缓走到姬达爵士面前。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一瓶浓硫酸,是汉哥亲自调配的特殊药水。”
“它不会留下外伤,但会让你的骨头和内脏慢慢被侵蚀。”
“哪怕你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今天,就请你亲自体验一下。”
说完,他不再给姬达爵士开口的机会,直接打开瓶盖,将一点药水倒在对方手臂上。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