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道抱着一摞文件兴冲冲走进办公室，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林先生，奇了怪了！这几天连续三家上市公司主动找上门，点名要和我们谈合作！
林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哪几家？
恒通电子、华瑞制药，还有...正丰集团！钱有道声音都在发颤，这可都是行业龙头啊！
王猛在一旁擦拭着军刀，闻言抬头：查过背景了吗？
查了！钱有道赶紧点头，都是正经企业，而且...他压低声音，他们都说，是苏总介绍的。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
钱有道试探着问：林先生，您看这事...
林风放下笔，既然苏总好意，我们接着便是。
可是...钱有道搓着手，这些人情债，以后可怎么还？
林风看向窗外：苏清月不是放债的。
当晚，林风的私人手机收到一条简讯：
「明早九点，老地方喝茶。——苏」
次日，城郊一处僻静的茶室。
苏清月已经坐在窗前，素手烹茶。见林风进来，只是微微颔首。
新到的武夷岩茶，尝尝。
林风在她对面坐下：苏总好雅兴。
比不上林总。苏清月将茶盏推到他面前，定寰集团最近风生水起。
托苏总的福。林风接过茶盏，那几个客户，多谢了。
苏清月轻轻转着手中的茶杯：举手之劳。正好他们都需要安保和投资顾问，肥水不流外人田。
茶香袅袅中，两人相视一笑。
听说你们接了远航的海外项目？苏清月状似随意地问。
小试牛刀。
那个项目...苏清月顿了顿，三年前清月集团也接触过，风险太大，放弃了。
林风品了口茶：风险与机遇并存。
是啊。苏清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机遇。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林风接过一看，是某跨国财团的亚太区战略布局分析。
这是...
偶然得到的。苏清月轻描淡写，放在我这里用处不大，或许你能物尽其用。
林风注视着文件，良久：这份礼，太重了。
就当是...苏清月抬眼看他，投资未来。
茶室里只剩煮水声。
听说你在找办公场地？苏清月忽然问。
已经定了。
哪一栋？
林风报出地址。
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笑意：果然是你的风格。
她取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那栋楼的主人，正好是我大学同学。价格应该能谈。
不必...
别误会。苏清月收起手机，纯粹是商业行为。那栋楼空置很久了，你肯接手，他求之不得。
林风沉默片刻：多谢。
各取所需。苏清月为他续茶，不过...
她抬眼，目光清亮：下次再截胡我的项目，记得提前打个招呼。
林风举杯的手微微一顿。
你知道了？
鼎峰集团董事长是我舅舅。苏清月唇角微扬，他让我转告你，下次交手，希望能提前下战书。
林风难得地笑了：一定。
离开茶室时，苏清月忽然叫住他：
林风。
他回头。
需要清月集团的地方，尽管开口。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回公司的车上，钱有道迫不及待地问：林先生，苏总找您什么事？
林风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送东风。
一周后，定寰集团顺利入驻新总部。搬迁当日，苏清月派人送来一份贺礼——
一艘精致的青铜帆船，底座刻着四个字：
同舟共济
王猛看着礼物，若有所思：大哥，苏总这是...
林风轻轻拂过帆船的桅杆：
她在告诉我们...
这场征途，她愿同行。
夜幕降临，林风站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发出简讯：
「帆船收到，很配这里的风景。——林」
很快，手机亮起：
「希望它经得起风浪。——苏」
窗外，江城灯火璀璨。
两座大厦隔着半个城市，遥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