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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斌紧紧攥着那枚染血的徽章,指节都泛了白。金属边缘硌进掌心,留下几道红印,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枚徽章,原本属于李承安——那个在西岭矿道失踪前,还在大声念着守音誓词的少年。现在它沾满了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像从一场禁忌仪式中被硬生生扯下来的信物,沉得几乎压断他的手腕。

他没有回头。

身后的祭坛,由黑色石头堆成,刻满诡异的逆纹诗符,曾经是神圣与秩序的象征,如今却像个倒扣的大钟,冷冷地悬在荒原上。风掠过残破的石墙,卷起细沙,在空中发出低低的嗡鸣,仿佛整片大地都在无声控诉。

刘斌转身,披风带起一缕尘灰,轻轻落在桌上的地图上。

地图铺在木案中央,墨线勾出北境七州的地势,红线标注了最近三个月所有异常事件的发生地:西岭旧矿道、东线哨塔群、南渡河畔废弃音坊……每一处都用朱砂点了个小红点,像是凝固的血滴。最北端写着四个焦黑大字:“无音之地”,下面画着一个残缺的符环——那是连古籍都不敢多提的禁域,传说中一切声音诞生之前和消亡之后的交界。

沈墨正低头整理昨夜带回的黑晶碎片。她坐在铜灯下,指尖戴着薄如蝉翼的银丝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块碎片按颜色深浅排列。那些晶体呈深紫色,表面浮着微弱的蓝光,像是封存了谁的记忆。她身旁放着一只铜匣,寒气逼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能读取了吗?”刘斌问,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沈墨点点头,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她不怕失败,而是怕每一次解码都会引来未知的反噬。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点测频仪,一道幽蓝波纹缓缓荡开,像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形成半透明的数据流。仪器发出低沉震动,仿佛某种古老的语言正在苏醒。

“它在回应。”她低声说,“不是主动传消息,而是像……有人定时来查收信件。”

帐内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林砚秋站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琴弦。她的古琴“玄律”横放在膝上,十三徽蒙着灰尘,只有第七弦微微颤动,似有感应。她没说话,眼神却沉得吓人。昨晚她在音柱感受到的节奏,此刻又浮现脑海——低到几乎听不见,却像针一样扎进心里。那种频率不属于任何乐谱,不像宫商角徵羽,也不合十二律吕,反倒像一种生物的呼吸,规律得让人发慌。

裴照靠在门边,刀柄压着大腿。他穿着旧皮甲,肩头补丁层层叠叠,却是营地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他扫视一圈,最后看向刘斌。

“审吧。”他说,“周沉醒了,再拖下去,谁知道他脑子里还会冒出什么。”

没人反对。时间,就是敌人。

片刻沉默后,刘斌走向关押周沉的静思帐。帘子掀开,一股药味扑面而来——苦涩的镇神草混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帐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晃,映得四壁影影绰绰,像鬼魂低语。

周沉被绑在木架上,双手反剪,脚踝锁着青铜镣铐。他双眼空洞,嘴唇干裂,额头冒汗,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但呼吸却异常规律——每七息一次,不多不少,精准得不像活人。

“他又开始循环了。”林砚秋靠近几步,探他颈侧脉搏,“跟昨晚一样。”

沈墨打开三层封印的青铜匣,将一块黑晶碎片贴在他后颈。刹那间,周沉身体猛地一震,喉咙挤出半声呜咽,随即双眼翻白,四肢剧烈抽搐,肌肉扭曲成怪异的角度,仿佛体内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断!”刘斌喝道。

沈墨立刻合匣,切断干扰。周沉瘫软下来,喘得厉害,冷汗直流,胸口剧烈起伏。但他嘴角竟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转瞬即逝。

“他不是不想说。”林砚秋盯着他的瞳孔,发现仍有波动,“是有人不让他开口。或者说……正在阻止我们听见。”

“那就别问人。”刘斌转身,目光如刀,“问咒。”

沈墨会意,迅速铺开一张符纸,用朱砂画出逆序共鸣阵。这是极其危险的术法,稍有差错就会让施术者精神崩溃。她咬破指尖,滴下一滴血,符纸微颤,浮现出一行扭曲文字:

“断其节,乱其序,破其鸣。”

“又是这句。”裴照皱眉,“和敌尸里的字一模一样。”

“不一样。”林砚秋忽然开口,声音低而清晰,“上次是刻在死物上;这次是从咒文里自己冒出来的。它是活的,在回应信号。”

刘斌盯着那行字,忽然伸手抹去最后一个“鸣”字。

符纸顿时泛起涟漪,墨迹如蛇游走,紧接着,一段极短的音律在空中响起——只有两个音符,高低交错,像某种密令的开头。

“这是触发键。”沈墨脸色变了,“他们在用这个频率远程激活宿体。只要播放这段音律,周沉就会自动执行指令,甚至……泄露记忆。”

帐内陷入死寂。

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一声裂开,溅出几点火星,落地熄灭,不留痕迹。

“所以昨晚的混乱,不是他叛变。”刘斌声音冷了下来,“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的嘴张开了,但说话的不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裴照握紧刀柄,“杀了他?”

“不能杀。”林砚秋摇头,“他是目前唯一活着的‘接收端’。毁了他,线索就断了。”

“而且。”沈墨补充,“我检测到他脑内的共振频率在缓慢上升。如果不干预,七天内达到临界值,他会变成广播站,把整个营地的位置传出去。”

刘斌闭眼,片刻后睁开。

“不能再等了。”他抬头,目光扫过三人,“调出守音营所有失踪者的资料。我要知道他们最后接触的人、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事。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

沈墨立刻去取档案。

林砚秋走到周沉面前,闭目凝神,十指悬空,开始以音律探识。这是一种极耗心神的技法,需将自己的意识调至与目标相同的振动频率,才能窥见记忆片段。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对抗无形阻力,额角青筋跳动,唇色渐白。

三炷香后,她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扶住琴身才勉强站稳。

“我看到了。”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寒意,“一间地下密室,四壁用人骨拼接而成,墙上挂着人皮制成的诗卷。诗句不是写的,是用音刃一刀刀割进去的,每一笔都伴随着惨叫。有人在念一首禁诗,节奏和黑文完全一致。背景……是北线那座废弃祭坛。”

她说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强忍着咽了回去。

“不是偶然。”刘斌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几个标记点,“他们是故意留下痕迹,让我们发现。”

“为什么?”裴照不解,“想隐藏,干嘛暴露祭坛?”

“因为他们在测试。”刘斌盯着地图,“每一次袭击,都在逼我们升级防御。他们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破解技术,什么时候能找到源头。这不是战争,是实验。”

沈墨抱着一叠卷宗回来,灰尘簌簌落下。

“守音营三百人,失踪前最后一次集体行动是三个月前的‘古迹清查’任务,地点在西岭旧矿道深处,出土了一块残碑。”

“上面写了什么?”刘斌问。

沈墨翻开一页泛黄纸页,念道:“诗非护世之盾,乃开天之刃。”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砚秋猛地抬头:“我在古迹见过这句话!刻在一尊断裂诗碑背面,字体狂放,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不是狂言。”刘斌盯着地图,“是宣言。他们早就想推翻诗道体系,把诗魂变成武器,而不是守护之力。我们修诗安民,他们炼音屠城。”

沈墨翻另一份记录:“更奇怪的是,这些失踪者体内都有微量‘静脉蚀痕’,那是长期接受高频音波刺激才会留下的痕迹。但他们从未接受过这种训练。”

“说明被抓之前,就已经被盯上了。”刘斌缓缓道,“也许……名单早就定了。”

裴照握紧刀柄:“你是说,内部有人通风报信?”

“不止是情报。”刘斌拿起李承安的徽章,放在测频仪上。仪器嗡鸣片刻,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一群蒙面人围在祭坛边,齐声诵读那首禁诗。镜头晃动,隐约拍到一人袖口露出的标记——一只倒置的铃铛。

“这不是临时组织。”林砚秋声音发紧,“他们有统一标识,有固定仪式,甚至有自己的‘经文’。这不是叛乱,是复兴。”

“而且。”沈墨补充,“他们的技术很古老。我在古籍里找到类似记载,说是‘大胤末年’的‘灭音党’所创,专为瓦解诗盟而生。后来被剿灭,全族诛杀,名字也被从史册抹去。”

“可如果有人继承了他们的技术呢?”刘斌盯着那倒置铃铛的图案,“如果他们一直在暗处重建,等待时机?”

帐外传来脚步声,传令兵送来新报:东线哨所截获一段异常广播信号,持续播放同一段音律,间隔七息,与周沉的呼吸节奏完全吻合。

“他们在召唤。”林砚秋低声道,“不是攻击,是唤醒。”

“唤醒什么?”裴照问。

刘斌没答。他走出帐外。天色阴沉,风不大,旗面猎猎作响。他望着北方 horizon,云层厚重,压得极低,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一片灰暗。

“他们不要胜利。”他终于开口,声音如铁,“他们要的是一个觉醒者,一个能引动诗印的人。当我出手那一刻,我就成了他们的样本。”

沈墨走出来,手里拿着刚解析的数据。“黑晶里的编码结构……和守音营学员的脑波图谱高度重合。他们不是随机抓人,是在筛选适配者。”

“筛选?”裴照愣住。

“对。”刘斌回身,“三百人里,只有极少数能承受那种改造。大多数人死了,剩下几个成功的,就成了‘活体发射器’。周沉是其中之一,可能还有更多,藏在我们身边,尚未激活。”

林砚秋忽然想起什么:“那座祭坛的音柱,是用人骨拼接的。但那些骨头……不全是死人的。”

所有人都看向她。

“有些骨节还在生长反应,说明植入时宿主还活着。”她声音冷得像冰,“他们是把活人一点点拆解,做成工具。先是切断声带,再抽取喉骨,最后将颅骨接入共鸣阵列——整个过程持续数月,只为造出一根完美的‘音柱’。”

裴照一拳砸在柱子上,木屑飞溅,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却毫无知觉。

刘斌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徽章,边缘已被汗水浸湿。他慢慢将它贴在胸口,仿佛能听见那个少年第一次吟诗的声音——稚嫩、清澈,带着对诗道最初的敬畏与热爱。

“他们以为我在找真相。”他低声说,“其实我在找名字。”

沈墨抬起头:“你要做什么?”

刘斌转身走进主营帐,提起笔,在竹简上写下三个字:

“查源头。”

墨迹未干,他放下笔,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三下,节奏稳定,不快不慢——正是那两音符的节拍。

帐外,一只乌鸦掠过营地,翅膀扫落一片枯叶。

那片叶子飘到地上时,正好盖住了地图上“无音之地”的坐标。

与此同时,远在北境边境的一处废墟之下,一座隐藏千年的地下密室悄然开启。石门缓缓移开,露出内里整齐排列的数百个水晶容器,每个容器中都漂浮着一个人形轮廓,面部模糊,口中衔着一根细长音,管,连接至中央的巨大共鸣球。

球体表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发光文字:

【第十七代宿体已激活】

【主序列启动倒计时:六日】

而在某间无人注意的营房角落,一名守夜士兵忽然停下笔,怔怔望向窗外。他的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唯有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

节奏,与刘斌方才敲击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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