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发出一声感叹的声音:“哦!宽容的韦斯莱。”随后就不再搭理罗恩,转而凑到潘西面前试图窥探她的选择。
而潘西则是扒拉着德拉科的手臂,“亲爱的,你快点选,你去哪我就去哪。”
德拉科一边和西奥多商量,一边随意的点头答应下来。
赫敏则是第一个完成选课的人,她带着茧子的手拂过那张羊皮纸,惹来罗恩的注视。
“戈德里克啊!敏,你全选了?”
他的惊呼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连文森特和格雷戈里都不例外。
赫敏愉快的点头,“是的,这儿的每一门课看起来都很有趣。这些内容在麻瓜界可学不到。”
潘西的手搭上赫敏的肩膀:“可是亲爱的,有些课的上课时间是冲突的,你会忙不过来的。”
赫敏拍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抚她:“放心吧,我找麦格教授聊过了,她说学校会给我这样的学生提供一定的帮助,只是之后我可能会变得忙碌起来。不过……我很期待。”
赫敏的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众人见状也收回了劝说她的想法。
很快,德拉科和西奥多也做好了选择,他们都选了保护神奇生物、古代如尼文和算术占卜。
潘西和布雷斯也有样学样的照抄他们的选择。
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为难自己,选了保护神奇生物和占卜课。
罗恩则是单纯的不想上那么多课,他拉着纳威也选了这两门。这会儿正和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聊着高年级们说的占卜课“传统”。
至于哈利,本来也是想照抄德拉科的,但是被他拦下来了:“哈利,你确定要学算术占卜吗?我房间那些书你看两眼就睡着了。”
“可是德拉科……”哈利迟疑着,他确实对这个不感兴趣,但他想和德拉科一起去上课。
德拉科摸摸他的头:“行了,你和罗恩他们去上占卜课吧,而且……”他凑近哈利,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我还想看看我们带走了小天狼星,特里劳妮还会不会做出那个预言呢。”
看着德拉科眼中的兴致勃勃,哈利只得妥协:“好吧,至少我应该庆幸占卜课和算数占卜的时间是一样的,我们还是能一起上下学。”
“是的是的。”
收好选课表,众人难得聚在一起,又借着这个机会聊天玩乐。
罗恩带来了很多变声糖果和一副巫师棋,纳威也提供了一些胡椒小顽童和爆炸夹心软糖。
赫敏、西奥多,潘西则都带了书本,只不过潘西带的都是一些杂志和小说,还硬要拉着其他两人一起看。
布雷斯抢过罗恩的巫师棋非要拉着德拉科一决高下,被布雷斯排挤的哈利只好带着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去找罗恩和纳威。
五个人不时吃下一颗糖果,发出莫名的叫声。时不时还有人脸上头上冒出蒸腾的热气。
……
哈利他们的第一节选修课是占卜,他又要再一次面对那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教授了。
‘每年都有的死亡预言……’想到这,哈利发自内心的叹气,‘不过往好处想想,自己已经有丰富的编造悲惨故事的经验了,说不定学期末还能拿个o。’
与罗恩、纳威汇合后,他们登上那道仿佛永无尽头的螺旋石阶。
石阶狭窄陡峭,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干涸草药的气息。
顶端是一扇沉重、布满奇异藤蔓状蚀刻的古铜大门。有人靠近,门便无声地滑开,一股冰冷、带着香料和茶叶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攀爬的燥热。
艰难地爬进教室,罗恩拍打着攀爬时蹭满灰尘的巫师袍,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上个占卜课也太折腾了!不会每节课都得这样吧?”
哈利拍拍他的肩,语气沉重:“恐怕是的。”
随后,他伸出手去,帮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爬上来。等大家各自落座,哈利才有空打量这个前所未见的古怪教室。
与其说是教室,不如说像是韦斯莱家的阁楼和某种濒临倒闭的老式茶馆的混合体。
拥挤的空间里摆着至少二十张圆形小桌,上面整齐的码放着老旧的茶具和银茶匙。
教室里圆墩墩的蒲团随处可见,半包围式的窗户前是厚重的带着尘灰气息的窗帘。
教室内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几扇窗户,它们此刻正大开着,将室外的阳光和新鲜空气吸引进来。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正端坐在教室中心的一张翼状扶手椅里。
她身材瘦高,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巨大的镜片后,一双眼睛如同黑色甲壳虫一般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双眼睛称得上是哈利对她最深的记忆,与她那不靠谱的预言能力一起。
她今天披着一条地中海风格的手织长披肩,头上裹着相同风格的头巾,只是那头巾并未将其蓬乱的头发紧紧束缚,而是露出一些零散的碎发。
整个教室和她本人,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大众刻板印象中的那种故作神秘的占卜气息。
“欢迎,我的孩子们,”特里劳妮教授用一种令人昏昏欲睡、故作空灵缥缈的声音开口,“欢迎踏入占卜学的神秘领域,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特里劳妮教授。”
“占卜,是一门极其依靠天赋的学科,你们的天赋高低决定了你们是否能拥有占卜的基石——视域。”
她站起身,朝学生们的桌子走来,却在行进过程中不小心撞上了面前的茶桌,发出一阵叮当作响的金属碰撞声。
特里劳妮尴尬地笑了笑,扶稳桌子,绕开它继续前行。
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异常苍白,如同蒙着一层缥缈的面纱,但经过方才的意外,她刻意营造的神秘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从此刻起,你们将学习占卜学的基本原理,”她在西莫他们的桌旁停下脚步,“占卜是一门高度依赖你们的思维的魔法,它是极其高深且容易出错的魔法艺术。
占卜从来都不是纯粹的科学——总有不可预见的因素,需要你们用心灵去感悟……”
‘又是这套故弄玄虚的把戏,实际上只要编造出一个足够悲惨的故事,她都会毫不吝啬的给出一个高分。’哈利偷偷地冲着罗恩翻了个白眼,希望他的好兄弟能给他一点回应。
然而罗恩完全没接收到他的信号。他此刻正微微张着嘴,目光呆愣地盯着特里劳妮教授,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傻气。
“本学期,我们将学习茶叶渣占卜术——通过解读杯底的茶叶残渣来预言未来,”特里劳妮宣布道,“现在,每人取一只茶壶,到火上烧水,然后凭直觉放入茶叶。
……
然后,饮尽茶水,只留少许茶叶在杯底。最后,请与邻座同学交换茶杯,让那些形状为你们揭示未来的线索……”
哈利和罗恩依言照做。哈利将茶壶置于火上,看着水慢慢沸腾,心里只觉得荒谬透顶。
他瞥见罗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茶壶,神情严肃得仿佛那里面藏着宇宙的终极奥秘,这情景让哈利忍俊不禁,引来罗恩困惑的注视。
茶泡好后,哈利猛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差点烫掉他的舌头。
他晃了晃杯底的残渣,将茶杯递给罗恩,罗恩也迅速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来。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这场“预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