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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咸阳像被浸了冰水的棉絮裹着,天还没亮透,淡青色的霜就铺满了扶苏府的青砖回廊,踩上去 “咯吱” 响,薄霜沾在鞋底,凉得能渗进袜子。风从北境的方向刮过来,裹着关外的沙尘和枯草味,掠过朱红的府墙时,卷起几片挂在石榴树梢的残叶,叶子早没了绿意,枯得像脆纸片,“啪嗒啪嗒” 撞在书房的窗纸上,像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带着股说不出的肃冷。

书房里却透着股暖意。六盏青铜烛台沿着墙根摆成半圈,烛芯烧得正旺,火苗偶尔 “噼啪” 溅出点火星,落在案上的麻布垫上,留下个浅褐色的小印。案头放着个黄铜炭火盆,里面的银丝炭烧得通红,冒着淡淡的炭香,混着墨汁的清香,在屋里绕了圈,把从窗缝钻进来的寒气都烘暖了。秦风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块磨得光滑的木炭,正往一块三尺长的桐木板上画着,木板是蒙毅昨天从作坊定制的,打磨得能映出人影,边缘用细砂纸蹭过,摸上去滑溜溜的,不会硌手。

“秦兄,炭火要不要再添点?” 扶苏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烤好的粟米糕,还冒着热气,“刚才护卫说,府外巷口有个穿灰布衫的人晃悠,怕是李斯的眼线,一会儿开讲时,窗缝再关小点。”

秦风抬头笑了笑,指了指木板上的痕迹:“不用,人多了就暖和。你看这农时表,我画了关中的月份,左边是农时,右边留着写练兵安排,一会儿讲‘兵农合一’,得让大家一眼看明白。” 木炭在木板上划过,留下深黑色的线条,“正月、二月春耕,三月到五月麦子生长期,六月到八月秋收准备,九月秋收后农闲,十月到十二月天寒地冻,每个阶段该怎么安排练兵,都得标清楚。”

冯安坐在角落的矮凳上,手里捧着本新装订的麻纸记录册,是用细麻绳串的,纸页泛着米白色,比之前的竹简轻便多了。他正用狼毫笔蘸着松烟墨,在封皮上写 “第十三次讲学记录”,笔尖顿了顿,小声问:“秦先生,今天讲《孙子兵法》,会不会触了陛下‘不议军务’的规矩啊?上次李斯就拿‘议兵权’说事,这次要是再被抓把柄……”

“咱们讲的是‘农法跟军务结合’,不是议军务。” 秦风解释道,伸手摸了摸木板上的线条,确认画得清晰,“比如农闲时怎么练兵不耽误种地,农忙时怎么保收成不缺军粮,这些都是务实的法子,不算越权。” 他从案上拿起一卷《孙子兵法》残卷,竹片泛着深黄色,是博士府的孤本,边角磨得发毛,上面还留着博士们的朱笔批注,“你看这句‘兵贵胜,不贵久’,孙子说打仗要速胜,为啥?因为拖久了会误农时,农忙的时候,佃户都去打仗了,地里的粟没人收,军粮就断了,这就是农和兵的关系,不是空谈军务。”

说话间,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带着笑闹声,贵族子弟们陆续到了。第一个进门的是李岩,穿件靛蓝布袍,袍角沾了点霜花,裤脚扎得紧紧的,是边军子弟常有的穿法。他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北境的粟种,颗粒饱满,泛着浅黄色,一进门就嚷嚷:“秦兄!扶苏兄!我从家里带了北境的粟种,比关中的耐冻,去年在陇西种,亩产多了半石,您看看能不能用到试验田!”

他凑到木板前,弯腰盯着 “正月” 那行字,手指轻轻碰了碰木炭画的线条,语气激动:“正月农闲,我们边军子弟就是这时练骑射!每天早上练两个时辰,下午帮家里收拾农具,既不耽误练兵,又不耽误春耕,要是能在全军推广,就不会有人因为练兵误农时了!” 李岩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是常年握弓箭磨出来的,指关节处还有个浅褐色的疤痕,是去年练箭时被弓弦蹭的。

紧接着,王述也来了,怀里抱着本《商君书》,封皮上沾了点粟米糕的碎屑。他走到木板前,皱着眉,手指点在 “三月到五月” 那行:“秦先生,三月到五月麦子生长期,抽半天时间练兵,会不会耽误浇水?我家佃户说,麦子拔节时一天不浇水,穗子就会小一圈。”

“问得好。” 秦风拿起木炭,在木板右边 “练兵安排” 那栏写 “三月 - 五月:每日辰时练步兵(列队、刺杀),午时后浇水”,“辰时天还不热,练两个时辰刚好,午时后温度高,正好浇水,不耽误。而且练兵可以跟佃户一起,比如村里的壮丁一起练,既能保村子安全,又能互相帮忙浇水,一举两得。”

王述眼睛亮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空白竹简,赶紧记下来:“这个法子好!我家封地有十几个村子,去年夏天闹过土匪,要是壮丁们能一起练兵,既能防土匪,又不耽误种地,比单独请护卫划算多了。”

没一会儿,书房里就坐满了人,算上站在门口的两个贵族子弟,正好五十个。大家围着木板,有的蹲在地上看,有的凑在秦风身边提问,冯安坐在角落,手里的毛笔飞快地写着,墨汁偶尔溅到纸页上,他也顾不上擦,生怕漏了哪个重要的例子。

秦风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只有炭火盆里的炭偶尔 “噼啪” 响一声:“今天咱们讲‘兵农合一’,核心就是一句话:农是兵的根,兵是农的护。大秦的兵源大多是农家子弟,军粮也靠农民种出来,要是农和兵脱了节,要么误农时缺粮,要么缺兵源守不住边疆,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能让大秦又稳又强。”

他指着木板上的农时表,声音温和却有力:“咱们一条一条说。正月、二月春耕,这是一年最忙的时候,子弟们要在家种地,不能练兵,要是强行抽人,地里的粟种没人播,秋天就没粮;三月到五月,麦子长起来了,不用天天守着,每天抽辰时两个时辰练步兵,练列队、刺杀,既能强身,又能防土匪,午时后再去浇水,两不耽误;六月到八月,秋收前要除草、施肥,忙得脚不沾地,就停练兵,全心种地;九月秋收后,农闲了,集中练一个月,骑射、阵法都练,还能组织地方团练,保护粮仓不被抢;十月到十二月,天寒地冻种不了地,就去县里的练兵场,跟着正规军练,合格的还能去边军当差,既解决了兵源,又让子弟们有出路。”

李岩听得激动,忍不住举手:“秦先生!您说得太对了!我表哥在北境定襄郡当兵,去年正月农忙,他被抽去守长城,家里的三亩粟没人种,最后还是邻居帮忙播的种,收成才收了一半。要是按您这个安排,正月在家种地,九月再去练兵,就不会两边耽误了!” 他越说越兴奋,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里平时挂着把短刀,今天为了不惹眼,特意摘了,只留下个空刀鞘的印子。

“就是这个理。” 秦风点头,拿起《孙子兵法》残卷,翻到 “兵贵胜,不贵久” 那页,指给众人看,“孙子说打仗要速胜,不能拖太久,本质就是怕误农时。要是农忙的时候,军队在前线拖几个月,佃户没人种地,军粮就会断,到时候想胜也胜不了。去年北境匈奴来犯,蒙恬将军之所以能速胜,就是因为正好赶在九月农闲,抽了一批壮丁补充兵源,又有秋收的余粮当军粮,才打得匈奴不敢南下。”

王述也凑过来,指着《商君书》说:“《商君书》里说‘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其实跟‘兵农合一’是一个意思。农是战的根基,没有农,战就没了粮草;战是农的保障,没有战,农就会被土匪、匈奴抢,两者缺一不可。”

众人纷纷点头,冯安飞快地在记录册上写着,连 “李岩表哥的例子”“蒙恬将军速胜的原因” 都记了下来,墨汁溅到纸页上,他也只是用袖子擦了擦,继续写;韩章坐在后排,平时话少,今天也忍不住开口:“我家封地有个村子,去年冬天组织了团练,壮丁们农闲时练刀,开春后真打跑了一伙抢粮仓的土匪,粟米一点没少,这就是‘兵护农’的好处。”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 “叮” 声,是甲片碰撞的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众人都抬起头,看向门口,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沉声问:“来者何人?”

“是我,王离。” 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接着,一个穿玄色铠甲的高大汉子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比普通男子高半头,脸膛黝黑,是常年在北境风吹日晒的颜色,铠甲上还沾着点关外的尘土和霜花,甲片边缘磨得发亮,一看就是常穿的。他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用麻绳捆着,是边军的粮草清单,另一只手握着一个铜制的水囊,囊身刻着 “边军” 两个字。

王离是边军将领王贲的儿子,刚从北境押送粮草回来,本来是给扶苏送清单,路过书房时,听到里面讲 “农和兵”,就忍不住过来看看。他走进屋,目光先落在木板上的农时表上,又扫过案上的《孙子兵法》残卷,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正是他要找的法子!

扶苏赶紧站起来,笑着说:“王将军客气了,快坐。” 他心里却有点慌,王离是军方的核心人物,现在来听讲坛,要是被李斯知道,肯定又会说 “秦风勾结军方”,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王离却没在意扶苏的顾虑,他快步走到木板前,弯腰盯着农时表,手指点在 “九月秋收后集中练兵” 那行,语气激动:“秦先生,您刚才说‘兵农合一’,是不是说农闲时集中练兵、农忙时回家种地,用秋收的余粮充军粮?”

“是。” 秦风点头,心里也有点紧张,刚被李斯发难,现在又来个军方将领,要是说错话,很可能又要被召去勤政殿对质。

“太好了!” 王离猛地一拍大腿,铠甲 “叮” 的响了一声,震得案上的墨汁都晃了晃,“北境边军现在就愁这个!农忙的时候,要从佃户里抽兵,结果地里的粟没人收,军粮只能靠渭水运,成本高还慢;农闲的时候,兵源多了,又没那么多粮草供着,只能让他们在营里闲着,有的子弟还偷偷跑回家种地,您这个法子,正好解了我们的困!”

他说着,转身走到秦风面前,一把抓住秦风的手,王离的手又大又糙,满是老茧,是常年握兵器、拉弓箭磨出来的,指关节处还有个浅褐色的疤痕,是去年跟匈奴作战时被刀划的。他的手劲很大,抓得秦风有点疼,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急切和诚恳:“秦先生,您能不能去军中讲一次?边军的将领们都在愁粮草和练兵的事,要是您能把‘兵农合一’的法子跟他们说说,再举几个实例,说不定能在北境推广,到时候,佃户能种地,边军有粮草,两全其美!”

秦风被他抓得有点疼,却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他犹豫了一下,看向扶苏,小声说:“陛下之前说不让议军务,去军中讲,会不会被说越权?”

“不会!” 王离立刻摇头,语气肯定,“我们不讲军务,就讲‘怎么结合农法解决粮草和练兵的矛盾’,是务实的法子,不是空谈朝政。我这就去跟蒙恬将军报备,他最关心边军的粮草问题,肯定会支持;然后再跟陛下奏请,陛下一直想让北境稳下来,您这个法子能帮他解决大问题,他不会反对的!”

扶苏也赶紧点头,心里的顾虑少了些:“秦兄,去吧。王将军是真心想解决边军的问题,这个法子对大秦有好处,就算李斯知道了,也挑不出错来,咱们讲的是民生和军粮,不是议兵权。”

李岩也激动地站起来,走到王离身边:“王将军!我跟秦先生一起去!我是边军子弟,知道北境佃户和兵丁的苦,到时候我可以举例子,让将领们更明白‘兵农合一’的好处!” 他拍了拍胸脯,语气坚定,“我表哥就在定襄郡当兵,我可以跟他联系,让他帮忙收集北境的农时和练兵情况,到时候讲起来更有底气!”

王离笑着拍了拍李岩的肩膀,力道很大,拍得李岩踉跄了一下:“好!有你这个边军子弟在,更能说明问题!秦先生,您就放心,路上的安全、军中的安排,都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您受委屈!”

秦风看着王离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众人支持的目光,心里的顾虑终于消了。他点了点头:“好,我去。不过得先做两件事:第一,跟蒙恬将军和陛下报备,得到许可再去;第二,整理‘兵农合一’的详细方案,包括关中、北境的农时对比,试验田的余粮数据,还有地方团练的例子,让将领们看得明白、听得懂。”

“没问题!” 王离高兴得又拍了下大腿,铠甲的响声在屋里回荡,“我这就去跟蒙将军报备,您整理方案,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他拿起案上的粮草清单,递给扶苏,“扶苏公子,清单放这儿了,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说完,他又对秦风抱了抱拳,动作标准,带着军方的严谨,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甲片碰撞的 “叮” 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回廊尽头。

书房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太好了!秦先生去军中讲,咱们的法子就能用到边军了!”“有王将军支持,李斯就算想找茬,也没那么容易了!”“我家封地的佃户农闲时也能组织团练,既防土匪又能练兵,一举两得!”

冯安兴奋地在记录册上写着,笔走龙蛇:“王离将军(边军将领)旁听讲学,赞‘兵农合一’解边军粮草与练兵之困,邀秦风先生赴军中讲学;秦风先生应允,约定先报备蒙恬将军与陛下,再整理详细方案;李岩(边军子弟)主动请缨同行,辅助举例。” 他写完,把记录册捧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扶苏走到秦风身边,小声说:“秦兄,这下好了,讲坛得到了军方的认可,以后李斯再想拿‘结党’‘议军务’说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顿了顿,又有点担心,“不过还是要小心,李斯肯定会盯着这事,整理方案的时候,多留几份副本,万一被篡改,还有证据。”

“我知道。” 秦风点头,拿起木板上的木炭,在 “兵农合一” 下面画了个圈,“方案整理好后,我会让冯安抄三份,一份报备陛下,一份给蒙恬将军,一份咱们留底,绝不给李斯留空子。” 他看向众人,笑着说,“接下来,咱们一起整理例子,李岩,你负责北境的农时和练兵情况;王述,你查《秦律》里关于徭役和练兵的条款,看看怎么结合;冯安,你记录大家说的例子,分类整理;韩章,你说说地方团练的细节,比如怎么组织、怎么练兵……”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李岩从布包里掏出北境的粟种,跟大家说北境的农时比关中晚一个月;王述翻开《商君书》,找 “农战” 相关的章节;冯安拿着记录册,飞快地记着;韩章坐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团练阵型图。烛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炭火盆里的炭烧得更旺了,把屋里的暖意烘得更浓,连从窗缝钻进来的寒气,都好像变得温柔了。

而此时的府外,巷口的老槐树下,那个穿灰布衫的人还在晃悠,他是李斯的眼线,刚才王离进府、出来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里,手里的小竹片上,已经写满了字:“辰时,王离(王贲子,边军将领)入扶苏府,赴西院书房;午时出府,神色兴奋;期间秦风等人未出,似有商议。” 他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确认没什么动静,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往丞相府的方向去,他得赶紧把消息报给李斯。

丞相府的书房里,气氛却冷得像冰。李斯坐在案前,手里拿着赵磊送来的 “秦风讲学记录” 抄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案上的青铜笔架被摔在地上,笔杆断成两截,墨汁洒在麻纸上,晕开一大片黑。

“老师,眼线回来了。” 赵磊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里拿着眼线的竹片,“王离去了扶苏府,听了秦风的讲学,还邀秦风去军中讲‘兵农合一’,秦风答应了。”

李斯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怨毒,他一把抓过竹片,看了一眼,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好啊,秦风这小子,不光拢贵族,还想拢军方!去军中讲学?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走出咸阳城!”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两步,手指紧紧攥着拳,指节泛白,“赵磊,你去做两件事:第一,查王离和蒙恬的关系,看看他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第二,盯着秦风整理的‘兵农合一’方案,找里面的漏洞,比如农时数据不对、余粮计算错误,只要找到一点错处,我就奏请陛下,说他‘伪造数据,借讲学之名干预军务’!”

“是,老师!” 赵磊躬身行礼,心里暗暗得意,终于有机会治秦风了,只要这事成了,李斯肯定会提拔他,说不定能进御史府当差,压过赵平一头。他快步退了出去,脚步轻快,像是捡了宝。

书房里只剩下李斯一人,他走到案前,拿起那本 “秦风讲学记录” 抄本,手指在 “兵农合一” 几个字上狠狠划着,墨汁把字涂成一团黑:“秦风,扶苏,你们以为有军方支持就赢了?等着吧,只要我找到漏洞,你们就等着被按《秦律》处置吧!法家的根基,绝不能让你们毁了!”

夜色渐渐深了,咸阳城的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扶苏府书房的烛火却依旧亮得刺眼,秦风正和众人围着木板,整理 “兵农合一” 的方案,冯安的记录册写得满满的,李岩在画北境的农时图,王述在核对《秦律》条款,韩章在补充团练的细节。炭火盆里的炭还在烧着,暖意融融,墨汁的清香和粟米糕的余味混在一起,在屋里绕了一圈,让人心里踏实。

深秋的风还在吹,卷着地上的残叶,掠过扶苏府的墙,却吹不散书房里的暖意,也吹不灭众人心里的希望。一场关于 “兵农合一” 的讲学,即将从这个小小的书房,走向边军的大营,而这场走向,也注定会在大秦的土地上,掀起更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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