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警局情报科,夜晚10:12。
大厅灯光已经调成了值班模式,一半暗一半明。汉森端着咖啡站在三楼观景窗边,俯瞰着LApd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大楼。伊莲娜从走廊另一头走来,没说话,默默将一份内部调令交给他。
“你这就要动他?”她轻声问。
“不是动,是试探。”汉森翻开文件,“我们需要知道,温特斯的反应速度,才能判断他是否还控制着那条‘链’。”
文件是对一名低调高级后勤主管的轮岗申请——那是温特斯体系中一个关键的中转节点,如果他真还在暗中指挥c14,这份申请一旦提交,势必引起反应。
“你打算怎么放风?”伊莲娜继续追问。
汉森望着窗外。
“用法务部的渠道,递给一名参议员助理——就说情报科准备推动内部后勤改革,但不清楚是否会牵涉其他部门,谨慎为先。”
“你在让政治体系帮你‘照镜子’。”她点头。
“他们想吃瓜,就给点瓜。但咱不是暴露全貌,是用三成的情报,赌他是否还有七成的反应。”
——
凌晨0:24。
南区废弃工厂一带出现了异常电磁信号。技术科回报,有一台军用级无人频段干扰器曾短暂开启,不足30秒,但确实启动。
“c14可能在调试新设备。”伊莲娜望着红色闪烁的侦测图。
“或者,是在用设备遮盖他们刚完成的某项部署。”汉森平静地说,“不论哪一种,我们得现场确认。”
他并不急着带队出发,而是拨通了另一条线。
“老库克,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沙哑的嗓音:“你要我替你看几只狗走到哪了?”
“我要你把1986年的那份‘灰区手册’给我调出来,c14当年训练用的那个版本。”
“你小子要真翻这本旧账,就别指望还能坐到内审席上那张舒服椅子上。”
“我不是要舒服,是要干净。”
短短几句话,线已拨通。汉森知道,老一代人嘴上唠叨,手脚可从不含糊。
—
凌晨1:43。
他们穿便服抵达现场,一辆无标识面包车架在距离工厂300米外的高点,车上装备一应俱全。伊莲娜戴上红外镜,扫视厂区周边。
“可疑车辆一辆,无人看守,四面无监控死角,排除无家可归者栖身可能。”
“推测是无人哨站。”汉森低声说,“c14现在会以无人系统预部署战术场——这说明他们并不认为我们已察觉。”
“更像是一种策略性‘留白’。”伊莲娜分析,“给自己留一个撤退口,也是一种心理战。”
汉森缓缓打开枪箱,取出一把带有低照度模块的SIG mcx,装上消音器。
“这不属于警局任务范围。”
“没说我以警察身份来。”
伊莲娜也不再多说,取出手枪,检查弹匣与保险。
两人走入阴影。
—
凌晨2:18,厂区内部。
无人车已拆解完毕,残骸拍照封存。确认内部有生物识别触发装置,意味着——此设备被设计为“诱捕”而非“监控”。
“他们想抓人。”伊莲娜呼吸有些急促。
“不,是在测试我们有没有人会自投罗网。”
汉森站在空地中央,望着厂房屋顶那道被刻意移开的隔热层。他明白,c14的布局从来不是为了“行动”,而是“布局”。
他们不急着动手,而是一直在观察:谁会先沉不住气。
—
凌晨3:05。
LApd技术组回报,温特斯已调度内部安全检查,理由是“近期收到关于外部干扰警告”,请求调动安保预算至隐秘哨站项目。
汉森知道,这是一封“回信”。
温特斯已经意识到了——链条被人追踪。他还没慌,但开始筑墙。
汉森低声道:“他咬钩了。”
伊莲娜将头靠在座椅上,轻声说:“这一局,棋盘还没摆完。”
“但至少,”汉森吐出一口气,“我们已经让他知道,有人正坐在棋盘对面。”
窗外夜色未褪,风声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