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6月,澳洲东海岸的怒火终于从罢工、骚乱、袭击,升级成了真刀真枪的战争!被安全处武装和煽动起来的起义军,在昆士兰、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边境同时出现了大规模武装冲突!
......
位于昆士兰州,朗里奇镇外的山谷里,一处露天煤矿。矿坑边缘,一座用沙袋和矿渣堆构筑的简陋工事后面,趴着数百名矿工。他们手中紧握着各式武器——有老旧的燧发枪,有缴获的英军的恩菲尔德步枪,也有“大夏1876式”步枪。
一面用鲜血染红的旗帜插在工事最高处,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矿工自卫军”!
工事前方几百米,通往矿区的唯一道路上,尘土飞扬。一支约500人的英印混合部队正在逼近!打头的是50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殖民地骑兵,后面跟着三个连的英印步兵,排着纵队。后面拖着两门9磅前装炮。
“铁镐”汤姆(安全处特工,矿工自卫军实际指挥官)趴在工事后,用望远镜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妈的,还有炮!弟兄们!听我口令!等骑兵进到一百五十码,专打马!步兵靠近一百码,再打!” 他低吼道。
轰!轰!
英军的两门9磅炮在距离矿工工事约800码的地方停下,开始试射!炮弹呼啸着落在工事前方的空地上,炸起两团泥土;但随着炮射越来越频繁,炮弹也偶尔落在了工事内,炸死炸伤了10几名矿工。虽然没什么太大的伤亡,但矿工们的心态也还是随之有些起伏。
“别慌!他们炮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的!都趴好了!”汤姆稳住军心。
汤姆的话音刚落不久!
英军骑兵指挥官就开始发起进攻了。他傲慢地一挥马刀:“冲锋!碾碎这群乌合之众!”50名骑兵排成两列,平端骑枪,开始小跑加速,卷起滚滚烟尘,气势汹汹!
“稳住!稳住!放近点!”汤姆死死盯着冲来的骑兵,手心全是汗。150码!100码!
“开火!”汤姆猛地挥下手臂!
砰!砰!砰!砰!
工事后面瞬间爆发出密集的枪声!尤其是那些“大夏1876式”步枪,射速和精度远超英军想象!
噗嗤!噗嗤!嘶——!
人仰马翻!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密集的子弹扫倒!高速奔驰的马匹中弹后哀鸣着翻滚在地,将背上的骑手狠狠甩出!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上倒地的同伴和马尸,阵型瞬间大乱!惨叫声、马匹的悲鸣响成一片!短短几十秒,超过一半的骑兵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惊恐地勒住马,掉头就跑!
英军错估了矿工们的实力,以为只是刚放下锄头的矿工,打仗肯定会手忙脚乱的。但有时数量(人手一支枪,数百支枪,密集射击)也可以弥补质量上的差距。
“好!打得好!”矿工们爆发出欢呼!
“别停!步兵准备上来了!瞄准放近点!再打!”汤姆怒吼着指向英印步兵纵队。
随着英军步兵进攻,双方打得你来我往的,矿工自卫军伤亡的数量也随之增加了,虽然英军的伤亡也不小,但毕竟矿工自卫军大多数都是刚放下锄头的矿工,没有经过长时间军事化的管理,越到后期军心就会越不稳。
看着这种情况,汤姆立即启动预设方案。
轰隆!轰隆!
原来在通往炮兵阵地后方山坡的道路上,有几处事先埋设的炸药包被引爆了!巨大的塌方瞬间堵死了道路!
英军一看,原来路被炸了。后方有枪声在响(事先安排几十名“精兵”躲在地洞内,等预设方案实施,给英军造成”前后夹击“的战术意图)。
英军指挥官大惊失色,看着前后都有敌人,立即叫人撤退了。
但还是有点晚了!汤姆看准时机,立即带领矿工自卫队跃出工事,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挥舞着铁镐、铁锹,怒吼着扑向溃退的英印士兵!一场血腥的白刃战在矿坑边缘展开!英军彻底崩溃,丢下大批尸体和伤员,狼狈逃窜!
“血旗”在朗里奇煤矿上空猎猎飘扬!矿工自卫军首战告捷,歼灭英军近200人(包括大半骑兵),缴获火炮两门!消息传出,昆士兰内陆的英国牧场主和矿主们惊恐万分,纷纷向布里斯班求援!
......
6月10日新南威尔士,悉尼港,深夜。悉尼港内一片死寂,几艘英国皇家海军的炮舰和运兵船静静地停泊在锚地,包括那艘在圣帕特里克节参与镇压的运兵船“袋鼠号”。
几个黑影从漆黑的水面下悄无声息地冒出来,紧贴着“袋鼠号”冰冷的船体。他们是爱尔兰“复仇兄弟会”的水鬼队,领头的是绰号“海豹”的汉子(安全处特工),他嘴里叼着一把锋利的潜水刀,背上绑着几个用防水油布包裹的圆柱体——磁性水雷(大夏新武器,安全处提供)。
“海豹”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潜到船体水线以下的关键位置——轮机舱外壁、弹药库下方。他们熟练地将磁性水雷吸附在船壳上,设置好延时引信。“海豹”最后检查了一遍,再次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在码头区一处废弃的仓库里。代号“莫莉”的爱尔兰女特工(安全处)正紧张地盯着怀表。她身后,是三百多名手持各种武器(步枪、砍刀、燃烧瓶)的爱尔兰汉子,他们是“芬尼亚自由军”的核心突击队。
“时间到!行动!”莫莉猛地收起怀表,低喝一声!
轰!轰!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悉尼港的夜空!“袋鼠号”船体中部和尾部猛地向上拱起,浓烟和破碎的船体碎片被抛上天空!这艘近三千吨的运兵船在剧烈的爆炸中断成两截,迅速沉入港湾!船上一些还在睡梦中的英军士兵瞬间葬身海底!
“为了爱尔兰!杀!”莫莉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仓库大门连开三枪!
“杀!”三百多名爱尔兰汉子冲出仓库,扑向被爆炸惊呆了的港口守备队的营房和最近的军火库!
爆炸就是总攻的信号!整个悉尼港区瞬间沸腾!潜伏在码头工人中的爱尔兰武装分子同时发难!他们用燃烧瓶攻击停泊在港内的其他小型炮艇和巡逻艇!用步枪和缴获的炸药包猛攻守备薄弱的军火库大门!
“敌袭!是爱尔兰暴徒!”
“守住军火库!快求援!” 港区警备司令官惊恐万分,一边组织残兵抵抗,一边疯狂地向城内的驻军总部发电报。
军火库大门被炸药炸开!爱尔兰突击队蜂拥而入,抢夺里面的步枪、弹药,甚至扛出了几门轻便的山炮!有了重火力加持,他们的攻势更加凶猛!守备营房被攻陷!部分英军士兵被堵在营房里用手枪和刺刀做抵抗,但很快就被愤怒的爱尔兰人淹没了!
莫莉带着几个人冲进港区电报站,击毙了发报员,亲手砸毁了电报机!悉尼港,英国皇家海军在澳洲的重要基地,一夜之间,瘫痪在爱尔兰“莫莉”的怒火之下!
.....
维多利亚边境,墨累河丛林!一支约150人的英军搜索队正在艰难地跋涉。队伍里有50名殖民地骑兵,100名装备恩菲尔德步枪的步兵,由一个叫汉密尔顿的年轻少校带领。他们的任务是找到并消灭最近肆虐边境的“黑鸢”原住民武装。
“该死的苍蝇!只会躲在树林里放冷枪!”汉密尔顿少校烦躁地抹了把汗,雨林的湿热让他喘不过气。他们已经在这片该死的林子里转了两天,除了几个陷阱伤了两名士兵,连原住民的毛都没摸到。
“少校,前面发现痕迹!像是大队人马经过!”探查的士兵回来报告。
“追!快!”汉密尔顿精神一振。
队伍加速前进,很快进入一片地势略低的河滩地。河滩很安静,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突然!
嗖!嗖!嗖!
无数的吹箭和燧石箭头,从四面八方的树丛后射出!目标精准地射向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
“啊——!”
“有毒!救命!”
惨叫声瞬间响起!被吹箭射中的士兵和马匹,伤口迅速麻痹、肿胀同时伴随着剧痛!马匹受惊,疯狂地蹦跳嘶鸣,将背上的骑手甩落!骑兵队伍瞬间大乱!
“敌袭!隐蔽!射击!”汉密尔顿少校惊怒交加,拔出手枪。
砰砰砰!英印步兵慌乱地朝着可能有人的树丛开枪,子弹打得枝叶纷飞,却根本打不到目标。
就在这时,河滩边缘的几棵枯死的巨大桉树后面,突然喷吐出几道火舌!
哒哒哒哒——!
“火神炮四型”重机枪(安全处秘密提供)的恐怖咆哮声,瞬间压倒了英军的枪声!密集的弹雨横扫在河滩上的英军步兵纵队!
噗噗噗噗!
血肉横飞!士兵们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河滩!鲜血迅速染红了河滩和浑浊的河水!
“机枪!他们有重机枪!”幸存的士兵彻底崩溃了,丢下武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圣灵指引!夺回祖地!杀!”伴随着充满力量的战吼,“黑鸢”的身影出现在河滩高处!他脸上涂着油彩,高举着那支“大夏1876式”步枪!他身后,数百名原住民战士从密林中涌出!他们手持步枪、长矛、砍刀,从高处冲下来!
幸存的英军士兵肝胆俱裂!这根本不是围剿,这是送进”屠宰场“!他们再也顾不上命令,朝着来路亡命奔逃!河滩上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和哀嚎的员,以及无主战马和那两挺还在冒着青烟的“火神炮”!
“黑鸢”走到一具穿着军服的尸体旁(汉密尔顿少校),用脚将他翻过来,冷漠地看着那张年轻而惊恐扭曲的脸。他举起手中的燧石矛,用力刺下!
维多利亚和新南威尔士的英国殖民当局,收到这支搜索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后,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他们终于意识到,边境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
1883年6月的硝烟,彻底点燃了澳洲东海岸的战火。在起义军的对抗下,英国殖民统治的根基,正一步步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