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肯定走不了了,看看房间有没有别的出口。别开朝院子的窗,去看看朝后山的窗是什么情况。”胖子说。
我点点头,一边拍虫子一边跑到朝后山的窗户边,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好家伙,整间木屋都被虫子包围了!就这一条缝,涌进来的虫子直接糊了我一脸。
我一边拍脸一边退到胖子身边,摇头道:“情况不妙,这些虫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起码上亿只。”
“这不科学啊!”胖子挠头,“天真,咱们是不是吃错东西做梦呢?你捏我一下,看疼不疼。”
“没必要吧?你都被咬成这样了,还不疼?真是梦,早该疼醒了。”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伤口。
说着,我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碰过类似虫子的经历,赶紧问:“你有刀吗?”
胖子瞪眼:“干嘛?自杀?现在还太早!放心,真到那份上,我一刀给你个痛快,不让你遭罪。”
“少废话,把刀给我!”我没好气地说,“我就是自己捅自己十刀也死不了,更不想被你一刀解决。我的命一直被别人攥着,就算是你这好朋友,我也不想让你插手。”
胖子叹了口气,从后腰抽出一把藏刀。我拿过刀,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划,伤口深得见骨,血立刻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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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厅里的人看到这幕,瞳孔都缩紧了。尤其是解雨臣、霍秀秀、胖子、关根、张起灵、吴家人、白玛她们,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张起灵猛地抓住关根的手,这一拉,正好露出他手臂上的伤疤。
关根瞳孔骤缩,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没抽动。他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纸巾,死死按在手臂上。
可动作再快,也没逃过张起灵的眼。那道伤疤清晰地落在他眼里,他抬眸看向关根,两人目光相撞,关根身体瞬间一僵,却还是想用力把手臂从张起灵手里抽了出来。
吴老狗看着俩人的举动,虽不明所以,但想着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也就没多问。
“小哥……”关根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点祈求,“求你了……放手……”
张起灵定定地看着他,没撒手。他想问这伤疤是怎么来的,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关根眼底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关根,告诉我,怎么回事。”张起灵喉结滚动,声音低沉。
两人的对话不算大,却足够观影厅里的人听清。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解雨臣、吴三省和老九门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解雨臣甚至顾不上喊暂停,一把拍掉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手,起身就往关根那边走。吴三省也紧随其后。
“求你了……”关根的声音压得更低,只有耳力好的刘丧、黑瞎子和张家几人听见了。
张起灵捏了捏关根的手腕,最终还是松了手。
可已经晚了。吴老狗把手里的狗塞给吴三省,一把抓过张起灵刚握过的那条手臂,猛地卷开袖子——十七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赫然映入众人眼帘,即便是愈合了,也依旧狰狞。
吴老狗的手瞬间颤抖起来。解雨臣刚走到近前,看到这幕,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黎簇蜷了蜷手指,突然想笑。他想起当时的计划,要是他没成功,恐怕就该是十八道了。
关根在袖子被爷爷卷起来的瞬间,直接闭上了眼。有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心理问题挺严重的。腿像没了力气,一软就差点跪下去,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腰搂住。
关根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整个人都蜷成一团,用手背死死捂着嘴,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胖子在一旁坐不住了,急得直搓手。
咳嗽越来越厉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吴老狗紧紧攥着他的手,满脸担忧。吴三省被老爹挡在身后,只能踮着脚使劲往前看。
等关根把手背从嘴上拿开,嘴角竟溢出一丝鲜血。
张起灵第一个看到,立刻伸手摸向他脖颈的脉搏,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急切。
黑瞎子挑了挑眉,还是头回见哑巴张这模样。
“关根!”见关根没反应,张起灵又喊了一声,语气里的急躁藏都藏不住。
关根在解雨臣和爷爷看不到的角度,把脸埋进张起灵的颈窝,用手背擦掉唇角的血痕,肩膀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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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和宝子们说一下吴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所以他把该走的都已经走完了自然而然,他的身体也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所以正是他肺纤维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