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订婚宴时间已经确定,可惜不是邝彦珹想的能多快有多快,根据两人的生辰八字最好的日子是在八月二十二号。
哎,正好,解决完蓉城的事后带着他的未婚妻一起离开。
手上好东西一大堆,依旧没一分现金的绍华浓心中也长叹一口气。又不好意思跟未婚夫开口,毕竟直白的摊手要钱一事,第一次真的有些羞于开口啊。
日后给的家用零花钱另说,讨要钱……真的有些难堪啊。
“其实留给他们也没什么。”然,声音在女人看过来的眼神中渐渐降低。
“咳咳,你别这么看我,我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一开始给你的礼我也没想过能带回来。只是你到底还要在钱家继续待上半个月,日后我们的婚礼上也还用的着他们。
用一点钱解决麻烦,我觉得挺值得。”
跟不要脸的人讲脸,就跟没道德的人讲道德一般,不是对牛弹琴么。
一点钱,换婚事顺遂人平安,在他邝六少眼中是真的很值得。
可是,在一辈子都为钱奋斗的绍华浓眼中,是件能捅破天的大事。至少,短期内她应该是改不了小市民心态。
给她的,她只想牢牢拽在自己手中。
对比心胸阔达如邝彦珹,小市民的她只觉心中存有一股郁气,以及自己都不自知的自卑。
从没人教育过她,随心所欲是什么模样。
娇笑一声,昏头的情况下容易做昏事。
“如果真出了事,那么证明邝六少的名头还不太够用。我借用邝家的名头压制住他们,又给他们画下大饼,有点算计的人应该都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吧。
邝六少,觉得我说的对么?”
绍华浓行动上带了些放肆又有些虚张声势的张扬,细嫩的手指划过男人的手背,笑吟吟的看着男人的黑眸,用最娇嗔的语气说着质问的话。
若是平常,邝彦珹听到别人这么说他只会觉得对方不识好人心。可现在,身旁的人顶着一张完美的容颜,娇娇俏俏的看着自己冲着自己撒娇。
他只觉得,妻子说什么应该都是对的。
如果有疑问,肯定是他的实力太弱,给不了妻子太多安全感。
有那么一刹那,甚至他有种不然抢一抢邝氏也不是什么难事的错觉!
等回过神后,才惊觉他这是色令智昏了啊。从没有一天,他邝彦珹居然有做昏君的潜质。
“阿浓,你的美人计以后可只得冲我使啊。”
回过味的邝彦珹也没生气,反而借着对方的动作一把握住白嫩的小手,揉了又揉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狭长的双目微眯,笑意盈盈意有所指。
送上来的美食,好好享用便成,又何必想太多呢。未婚妻到底才十八岁,放在他这个年纪,只会更嚣张有没有。
不过是一些小玩笑而已,他开得起。
被人当做美味全盘接收,绍华浓后知后觉涨得面色微微发红。又见自己的手还像个玩具似的,被人捏在手中把玩。
恼羞成怒,一把抽回手,声音恢复正常。
“六少说的什么呀,我听不懂。”眨巴着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无辜瞥了眼俊美的男人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转开头。
蓉城的正式婚礼是在晚上,八月的傍晚天色依旧亮的惊人,跟下午两三点钟似的。
到酒店时,也不过才六点半,距离婚礼开始已经只有二十分钟。
路上宾客看到登对的两人,纷纷露出诧异的视线。怎么说,邝彦珹好歹是新郎的弟弟啊,按照习俗不是应该陪着新郎才对么。
“果然,都在传兄弟两人不对付,看来是真的。”
“肯定啊,哥哥的婚礼弟弟却跟个普通客人一样准时参加,怕是连普通亲戚都算不上吧。”
“有一说一,抛开两人的龃龉,六少旁边的是钱家明珠吧,可真是好风流的一个女郎啊,简直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一个从没见过绍华浓的中年妇女,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孩,一手挡住嘴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
明明都说婚宴当天新娘是现场最美的女人,可看着眼前的盛世美颜,很难违心说出这样的话啊。
再加上两口子穿的情侣绿色,一些人眼中的调侃越发肆无忌惮。
漂亮是一回事,意义可是另一回事啊。
邝彦玏身边跟着几个人,是特意从m岛上找来帮忙的。再不想要这个婚礼,他一个人也撑不起一个婚礼的忙碌啊。
邝二太太再不想承认,这个婚她儿子也必须结。若是再不派人来帮忙,最终受苦的还不是她心爱的儿子。
所以即便二太太何玲没有到现场,可还是心疼儿子派了身边人过来帮手。
至于邝家五少的婚礼,连一个撑场面的人都没有被人看不起嘲笑的话,何玲表示她在m岛,且不打算踏入蓉城,再多的闲言碎语都闹不到她头上。
可她忘了,处于地理位置极佳的蓉城,多的是香江m岛上的商人。
她以为对自己不会影响,殊不知不用一晚上时间,邝二太不满儿媳拒不参加心爱儿子婚礼的新闻,便能闹上报纸头条。
可能,小女儿的事实在弄得她心力交瘁,以至于她昏招频出,让邝家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
“五哥,恭喜恭喜,我们再次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早的话,可能明年这时候,侄子都满月了吧。”
一脸吊儿郎当的男人根本不管对方铁青的脸,挑着眉递上他随意准备的贺礼送上他真挚的新婚祝福。
爹地想要抱孙子,他这祝福绝对是走心了的。
“谢谢六弟,还请快快入座,毕竟再过十分钟婚礼都要开场了,你来的可真是巧啊。
咱们兄弟二人,不说守望相助互帮互助,好歹做做面子工程免得让人看了邝家的笑话,你说对不对。”
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打了声招呼,邝彦玏视线一扫绿色双人组,暗自握紧拳头面上却是一副弟弟你真不懂事的好哥哥模样。
“弟弟大礼,等到弟弟订婚宴当天,我自然双倍奉上。”
用力一拍邝彦珹肩膀,不欲与不着调的人多谈,转身朝着宴会休息室走去。
是了,为了自己的脸面今天的婚礼怎么样都得完美结束。因为诸事不顺,他居然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真是着相了。
幸好,还有个邝彦珹时不时刺激一下他,才让他脑子恢复清明。
他的沉着,他的手段才能,根本不是一个纨绔可以比的。不过短时间的失利而已,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