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赶紧往晒谷场跑,手里的桃木杖泛着淡青光,常仙的气顺着杖身飘出来,裹住她的周身:“别慌,这具白毛尸刚变,煞气还不重,你用桃木杖点它的眉心,能暂时定住它。” 她跑到晒谷场时,马明宇已经按要求摆好了护魂阵,村民们挤在老槐树下,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手里拿着锄头,却没人敢上前,王树根的媳妇正抱着娃哭,娃的胳膊上贴着块布条,下面是道浅浅的抓痕。
“大家别慌!待在阵里别出来!” 林栩大喊一声,握着桃木杖冲向白毛尸。白毛尸听到声音,猛地转头,脑袋 “咔嗒” 响了声,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没有瞳孔,盯着林栩就扑过来,指甲带着股腥风,直往她的胸口抓。
林栩侧身躲开,桃木杖狠狠点在白毛尸的眉心 —— 杖身的淡青光瞬间亮了,白毛尸像被定住似的,僵在原地,身上的白毛微微发抖,却没倒下。“明宇!撒艾草粉!” 林栩喊道,马明宇立刻从布包里掏出艾草粉,往白毛尸身上撒,淡绿色的粉末落在白毛上,发出 “滋啦” 的轻响,白毛尸发出阵嘶哑的低吼,身体晃了晃,却还是没倒。
“林栩姐!它不怕艾草粉!” 马明宇急得额头冒汗,又掏出槐树皮精油粉,往白毛尸的眉心撒去。这次粉末刚碰到白毛尸,就冒起股白烟,它的眉心处出现个淡黑的印子,身体慢慢往后退,喉咙里发出 “呼噜” 声,像在忌惮什么。
常仙的声音又传过来:“它吸了阴河的水,煞气里带了湿气,艾草粉不够,得用朱砂混着艾草灰,撒在它的七窍上!” 林栩立刻让马明宇调朱砂艾草灰,自己则握着桃木杖,死死盯着白毛尸,防止它突然扑过来。白毛尸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往村西头的坟地方向跑,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留下的脚印里,煞气更重了。
“它是去叫别的白毛尸了!” 林栩心里一沉,转头对马明宇说,“你守好护魂阵,让村民把家里的铜镜都拿出来,挂在老槐树上,铜镜能反射阳气,暂时挡住白毛尸。我去坟地看看,要是它们一起过来,我会敲鼓,你就把艾草绳点着,用烟味逼退它们。”
马明宇赶紧点头,从布包里掏出打火机:“林栩姐,你小心!我会看好村民的,要是有情况,我就摇醒魂铃!” 他说着,开始指挥村民拿铜镜,有的村民家里没有铜镜,就把铝盆翻过来,反光的一面朝外,挂在槐树枝上,阳光落在上面,反射出点点金光,护魂阵的阳气更足了些。
林栩往坟地跑,刚到村口,就看见远处的坟地旁出现了三个影子,都是浑身白毛,动作僵硬地往村里走,其中一个矮胖的,正是失踪的李老太,她的手里还攥着块绣花帕子,是下葬时一起埋的。“不好,三具白毛尸一起过来了!” 林栩赶紧敲起引魂鼓,鼓点是急促的 “驱尸调”,声音在山坳里回荡,传到晒谷场,马明宇立刻点燃艾草绳,浓烟顺着风飘过来,带着股浓烈的艾草香。
白毛尸闻到烟味,脚步慢了些,却没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往晒谷场冲。林栩跑在前面,手里握着桃木杖,往晒谷场的入口跑:“明宇!把朱砂撒在入口处!画条线!” 马明宇立刻照做,朱砂撒在地上,形成条红色的线,白毛尸刚跨过线,就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白毛泛着淡黑的光。
“林栩姐!它们怕朱砂!” 马明宇兴奋地喊,又往地上撒了些朱砂,形成个半圆,把晒谷场的入口挡住。白毛尸在朱砂线外徘徊,偶尔扑过来,却都被朱砂的阳气逼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听起来格外瘆人。
林栩靠在老槐树上,喘了口气,魂脉里的温气晃了晃,刚才跟白毛尸周旋耗了不少气。她掏出个小瓷瓶,喝了口固本汤浓缩液,苦涩的药味让她清醒了些:“明宇,你去看看村民有没有受伤,特别是孩子,要是有伤口,用艾草水擦一擦,防止煞气侵入。”
马明宇立刻应声,开始逐个询问村民,有的村民被白毛尸的样子吓着了,还在发抖,他就递上温水,轻声安慰:“别怕,林栩姐能制住它们,我们待在阵里很安全。” 他的笔记本放在旁边,上面记着白毛尸的特征:“浑身白毛,长度约一寸,指甲发黑,怕朱砂、艾草烟、铜镜反光,行动僵硬但速度快。” 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记得格外详细,连白毛尸的吼声都标了 “嘶哑、低频” 的字样。
就在这时,村西头的坟地方向又传来 “咚咚” 声,林栩掏出照邪镜,镜面里出现了更多的影子 —— 足足五具白毛尸,正往晒谷场冲,它们的身上沾着更多的泥土,有的还拖着半截棺材板,煞气比之前的三具重了不少。林栩心里一沉,转头对马明宇说:“明宇,你让村民把老槐树的枝桠砍下来,插在朱砂线外,枝桠上绑艾草,我们得布个更结实的‘锁尸阵’,不然挡不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