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考之际,妈妈突然转过头来,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轻声叮嘱道:“虽然这家伙的攻击不会每次都附加毒素,但还是要小心,别被击中要害。”
我连忙点头,表示明白。同时,我活动了一下右手腕,感觉到除了还有些许隐隐的疼痛外,那种麻麻的感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禁对妈妈的手法感到惊叹——她竟然能如此精准地处理我的伤口,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让的手掌恢复了正常。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我回应道,同时转头警惕起了伊莉娜——
这家伙也是奇怪,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修复好了,却依旧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着我们把话说完,难道说这句话很有把握能把我和妈妈一起干掉嘛?
但也不对啊…如果这里是妈妈过去记忆的话,那按道理来说爸爸和妈妈联手对付她的情况下不管怎样都应该是平安的回来或是撤退了啊,不然怎么还会怀上我呢?
哒哒哒~
刺耳的高跟声,再次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伊莲娜朝着我们的位置走了几步,张开那血红双臂似乎是想要给我们一个拥抱:
“前菜差不多吃完了,该进入主菜了吧,两位客人~”
“说得是啊~罗兰,等这事办完后,去你那家经常吃的小饭馆吧~”
妈妈抿嘴一笑,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从左手套中拿出了战锤,迎面走向了伊莲娜。
我刚想劝她不要离那家伙这么近,但一想到这是妈妈的回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便将嘴里要说出的话给强咽了下去。
“哦?不和我拉开距离,反倒主动向我走来了嘛?”
伊莲娜的声线陡然上扬,猩红色唇釉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她裹着红丝带的小腿前抬时划出了优雅的弧线,红裙摆扫过地面时,露出了线条紧实的脚踝 ——
看着妈妈主动走向了她,伊莲娜的表情闪过了一丝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信心满满的笑容。
“要是不走近点,怎么把你给干趴下呢?”
妈妈的脚步声未停,黑色制服下的身躯已然绷紧—— 后腰的肌肉线条随着迈步起伏,肩胛骨在布料下划出了清晰的轮廓。
逆卡农之剑从手套拿出的瞬间,她手腕翻转的弧度宛如芭蕾舞者挥袖,剑刃在空气中割开了凌厉的银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剑痕。
“呵呵~那就不妨再走近一点”
看着妈妈,伊莲娜轻蔑一笑,踮起脚尖,走起了优雅的猫步,迎面走向了妈妈。
哒哒哒~
空灵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目不转睛得盯着她俩,同时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避免伊莉娜的再次偷袭。
轰——
妈妈左手骤然前挥的刹那,整个身体如绷紧的复合弓。
后腰肌肉向后弯曲,肩胛骨在黑色制服下错动出骨骼摩擦的脆响,左手手肘抬至与肩齐平,战锤在掌心划出半圆轨迹时,凝成的气流比锤面先一步袭向了伊莲娜的面门。
咚!——
只是下一瞬,一道紫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伊莲娜身前,挡下气流的同时。我看见那人伸出了布满紫色纹身的右腿,一击侧踢扫在了妈妈的小腿上。
奥里兰多脚跟接触地面的刹那,地板上蠕动的肌肉组织被硬生生碾碎了一大块,由血肉组成的地板如被重锤砸中的果冻般凹陷了进去。
嘶啦——
妈妈低头瞥了一眼被撕碎的黑色裤腿,和腿上红肿的肌肤,手中的战锤于空中一滞,随手臂一块无力得垂了下来。
‘“太慢了!太慢了!奥里兰多作为【中指】里的佼佼者。在纹身和我能力的辅助下,力量和速度都在你的肉体之上!”
随着伊莲娜的叫嚣,我终于看清了奥里兰多的全貌——
奥里兰多裸露的肌肉上布满了蛛网般的黑色纹身,以肩胛骨为圆心,像月相变化般层层扩散。
新月纹路爬过胸肌,满月图案盘踞在小腹,此刻每道纹身上都闪着紫色的荧光。
他穿的紫色短裤用鳞片状皮革缝制,裤腰处缠着三圈金色的锁链和一本别致的笔记本。
不过最令我惊奇的是,他穿着一双印着卡通猫的粉色儿童拖鞋。
鞋带被设计成卡通猫的项圈模样,白色绒毛间点缀着亮片,项圈中央挂着的铃铛正是猫形吊坠,每走一步,猫铃铛就发出清脆的 “叮铃” 声。
鼻梁上横穿着一枚月牙形鼻环,左脸颊贴着张歪扭的小猫贴纸,与他泛着妖异光泽的紫色嘴唇形成荒诞对比。
张嘴时能隐约看见舌尖上闪烁着金属光芒的舌钉,指甲同样被染成了深紫色。
一头靓丽的紫色短发在血雾中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发梢精心修剪出利落的层次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细碎的发丝间隐约可见几缕银紫色的挑染。
“看来是和我一样的力量型,最擅长近身格斗的中指【大哥】嘛?”
见对方不知从哪召唤出了一个帮手,妈妈竟将手中的武器又收回了手套里,瞥了一眼红肿的伤口,紧接着便抬起头来上下打量起了奥里兰多。
“原本我还想测试一下你的身体强度,嗯~这么看来的话,好像又什么必要了呢~”
伊莲娜伸出手指得意的在自己的脸颊上轻点了两下,我这才注意到,奥里兰多的背后有几十根近乎透明的丝线连接着伊莉娜的身体,就好似提线木偶一般。
“你所说的测试,就是一个伤口都没能留下,那蚊子似的叮咬嘛?倒是可惜了我这一亿眼的裤子。”
面对妈妈挑衅似的话语,伊莲娜竟罕见的没有笑,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的回道:
“为什么你们人类一个两个的嘴都这么硬呢?”
说着,她又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摆了摆手继续道:“呵~那我就接受你这无聊的挑衅吧。”
伊莲娜话音刚落,奥里兰多的舌钉闪出了一道紫芒,嘴角挂着的涎水因速度过快被气流扯成了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