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点了四菜一汤,锅包肉,拔丝地瓜,地三鲜,溜肉段还有甩袖汤。
锅包肉是金黄色的肉片,裹着透亮的糖醋汁,点缀着葱姜丝、胡萝卜丝和香菜段。
拔丝地瓜为金黄色的红薯块,表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夹起时会拉出细长的糖丝,通常还会撒上一些熟芝麻点缀。
地三鲜是切成滚刀块的茄子、土豆和青椒,经油炸后与调料一起炒制,呈自然堆落状,色泽红亮。
溜肉段为色泽金黄的肉段与翠绿的青椒、紫色的洋葱相间,芡汁均匀地包裹在食材表面。
每一份都是都是把盘子装的满满的,就连甩袖汤都是一大盆端上来。
“好香啊!”温云曦身体微微前倾,鼻尖微动,空气中混合着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拿出相机对着饭菜拍了一张漂亮的照片,然后招呼着三人“来来来,让我拍两张照片,赶紧拍完赶紧吃。”
她扭头,把相机高举,四人的面容都映在里面,一起的还有桌子上面热气腾腾的饭菜,照片定格,四人如出一辙的剪刀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就连张起灵的嘴角处都勾勒出一抹笑容。
“开动!”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好吃唉!”
锅包肉味道酸甜可口,外皮酥脆,咬下去“咔哧”作响,内里的猪里脊肉软嫩不柴。 拔丝地瓜味道香甜,外脆里软,红薯本身的甜味与糖浆的香甜相互交融。
地三鲜具有咸鲜微甜的味道,土豆香糯可口,茄子多汁香滑,青椒脆嫩可口,三种食材的味道相互渗透,酱香浓郁。溜肉段味道咸香下饭,肉块炸得外焦里嫩,配上青椒、洋葱等配菜,再裹上一层薄芡,口感扎实,酱香浓郁。
再抿一口混合着蛋花、蔬菜,还有带着胡椒味的甩袖汤,那味道简直绝了。
“好喝!瞎瞎你快尝尝这个你要的地三鲜,你绝对喜欢,还有溜肉段也不错。”
“小花,你赶紧尝尝这个甩袖汤,我感觉老好喝了,我给你盛点。”
“小哥,来尝尝这个拔丝地瓜,甜甜的,好吃,还拉丝。”
温云曦忙前忙后,一碗水端平,把三个人都顾到了。
等她坐回去才发现,自己的盘子里面已经被他们塞满了东西。
“嘿嘿,都吃,都吃。”
“嗯。好吃,甜的。”张起灵才咬了一口拔丝地瓜眼睛就亮了。
他喜欢这个。
“看吧,我就说这个会好吃,瞎子我的眼光不错吧。”黑瞎子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等咽完,就开始嘚瑟了起来。
“好喝,味道确实不错,你也吃,别给我们盛了,赶紧趁热吃吧。”解雨臣也催促着她。
另一边。
无邪捏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给温云曦报平安的界面,发送键点了几次都没反应,信号早在进了山区就变得时断时续。
旁边的胖子正扒着绿皮火车的窗户,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放着好好的飞机不坐,非得挤这破火车,潘子你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折腾咱们?”
潘子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从包里掏出三个茶叶蛋,塞给无邪和胖子各一个:“三叔的吩咐,说是绿皮火车走的线路绕开了几处盘查点,安全。”
无邪剥开蛋壳,热气混着蛋香飘出来,他咬了一口,含糊道:“可咱们机票都订好了,退了还得扣钱呢。”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也犯嘀咕,三叔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这次特意让潘子半路截住他们,非得换乘绿皮火车,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火车哐当哐当慢悠悠地晃着,窗外的风景从城市高楼变成了连绵的农田。
胖子啃着茶叶蛋,突然拍了下大腿:“哎,你说阿宁那伙人会不会也走这条路?上次在西沙跟她结的梁子,还没算清呢!”
话音刚落,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夹克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阿宁,她扫了眼车厢,目光在无邪三人身上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巧啊,无老板。”
无邪心里咯噔一下,往潘子身后缩了缩:“你怎么在这儿?”
胖子这个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话该我问你吧?”阿宁靠在旁边的座位上,手下的人则有意无意地围了过来,“放着飞机不坐,改体验生活了?”
胖子把剩下的蛋壳往空袋子一扔,撸起袖子:“咋地?想找茬?胖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潘子按住胖子,低声道:“别冲动,这儿人多。”
阿宁嗤笑一声,没再纠缠,带着人往车厢另一头走去,路过时还故意撞了下无邪的肩膀。
无邪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伙人来者不善。
火车晃到中途一个小站停下,广播里喊着“临时停车,换乘乘客请下车”。
潘子率先站起来:“三叔说在这站换车,后面那段路走陆路更稳妥。”
三人拎着行李下了车,站台又小又破,风一吹全是沙子。刚走出站口,就见几个穿制服的人正拦住阿宁他们盘问,像是铁路公安。
阿宁那伙人显然不想配合,推搡间不知谁动了手,警笛声瞬间划破了小站的宁静。
“坏了,被他们连累了!”潘子低骂一声,拽着无邪和胖子就往旁边的巷子钻,“快跑!这帮人准没干好事,别被当成同伙抓了!”
胖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娘的!早知道坐灰机了,现在倒好,成逃犯了!”
无邪被拽得踉跄,手里的包甩来甩去,心里把三叔和潘子骂了八百遍,好好的行程全被打乱,还平白惹上了条子,手机信号也彻底没了,刚才给温云曦发的消息估计还卡在草稿箱里。
巷子又窄又深,尽头是道土墙。
潘子翻过去一看,墙外竟是片玉米地,绿油油的杆子快有人高。“钻进去!”潘子压低声音,率先跳了下去。
无邪和胖子紧随其后,玉米叶刮得脸生疼。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阿宁手下的喊叫和枪声。
“三叔到底搞什么鬼!坑死我们了。”无邪蹲在玉米地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又气又急,“这破火车坐的,简直是自投罗网!”
胖子喘着粗气,扒开玉米叶往外看:“管他呢,先躲过这阵再说!胖爷我可不想蹲局子,上次在山东……”
“别废话了,”潘子瞪了他一眼,“往深处走,等天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