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冷哼一声:“如今这情形,我看袁兄也不必重新准备了,这门亲事,怕是要再斟酌斟酌。”说罢,他便命家丁将已卸下的聘礼都搬回袁家的船上。
袁文纯夫妇慌了神,忙道:“柏哥儿,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决绝。”
盛长柏却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便带着家丁回了盛家。
大堂里,盛竑和王若弗正等得不耐烦,两人不时交头接耳,面露焦急之色。
盛长柏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语带怒气,将码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们。
王若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好个袁家,竟敢如此欺我盛家!这门亲事,不结也罢!”她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盛竑也脸色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思忖。他没想到袁家如此无礼,这场原本看似顺利的亲事,竟然生出了如此巨大的变数。
袁文纯没想到盛长柏竟然敢如此对待他们忠勤伯爵府,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但他也明白,这次确实是他理亏在先。首先,说好的是忠勤伯夫妇前来下聘,如今却变成了他们夫妇,这显然是对盛家的不尊重。其次,用一些破烂货充当聘礼,这更是明显看不起盛家。
不过,这门亲事必须成,否则即便他再受宠,也必然会受到惩罚。到时候,就给了袁文邵机会。如果袁文邵讨得忠勤伯欢心,那么即使他娘再宠他,他也不一定能继承忠勤伯的爵位了。
袁文邵看着在一旁休息的顾廷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对着一个小厮轻声说道:“告诉盛竑,这次跟袁家一起来的还有宁远侯的嫡子。
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是打了宁远侯府和忠勤伯府的脸。他马上就要升去东京了,他要是得罪了两家,呵呵,他的升迁可就不一定还能继续升了。而且盛家现在都坐满宾客了,他们真能现在取消定亲吗?他们盛家的脸往哪放?以后他们家的姑娘还有人敢娶吗?”
那小厮答应一声,急忙向着盛家跑去。
盛竑听了小厮的传话,脸色几变,心中暗自权衡利弊。他知道袁家此举是在威胁他,但他也明白,现在取消定亲确实会让盛家陷入尴尬的境地。
最终,盛竑还是对着盛长枫说道:“你去迎接袁家的队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敢让盛长柏去,否则万一王若弗闹起来,他就丢大人了。
盛长枫点点头,转身离去。盛竑则又开始哄王若弗,说道:“大娘子,这宾朋满座,咱们还是先把场面应付过去再说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讨好。
王若弗瞪了他一眼,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
盛家和袁家的定亲仪式仍在继续,然而,无论是盛竑还是王若弗,亦或是袁文纯夫妇,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喜色。
在后堂,盛老太太听闻此事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怒不可遏地对着盛华兰说道:“你父亲真是糊涂至极!他身为文官,宁远侯和忠勤伯却是武勋,这两者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居然还害怕得罪他们,为了他的那点面子,竟然把你往火坑里推!至于前途,他一个武勋说得着话吗?而且王家也不会不管你父亲的,他真是……唉!”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