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巨大的血红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两盏血腥的灯笼,缓缓向他们逼近。随着它的靠近,五人能感受到一股几乎实质化的压迫感,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血液混合的气味。
“谁...摧毁了...我的创造物...”古老吸血鬼的声音如同无数亡魂的低语交织在一起,震得人心脏发颤。
少帮主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这、这比莉莉丝可怕多了啊!”
石凯紧握临时削尖的木桩,挡在众人面前:“管它多可怕,打了再说!”
文韬快速翻阅笔记本,但页面上一片空白:“笔记本没有反应了。”
撒贝宁保持冷静观察:“你们看,他的动作好像有点僵硬,可能刚刚苏醒还不适应。”
曹恩齐突然指着吸血鬼的胸口:“看那里!有个发光的东西!”
确实,在吸血鬼长老干瘪的胸膛上,嵌着一块发着幽蓝光芒的宝石,与周围腐朽的肉体形成诡异对比。
吸血鬼长老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露出满口匕首般锋利的獠牙。它的皮肤如同陈旧皮革布满裂纹,但下面似乎有黑暗能量在流动。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开,遮天蔽月,上面布满了破洞和疤痕,显示着无数岁月的战斗痕迹。
“分散开来!”撒贝宁指挥道,“不要成为集中目标!”
五人迅速散开,古老吸血鬼的视线在他们之间移动,似乎在选择第一个目标。最终,它选择了曹恩齐,或许是被他身上的纯净之血所吸引。
它以与庞大身躯不符的速度扑向曹恩齐,利爪带着破空之声抓来。
“恩齐小心!”石凯大喊着将手中的木桩投向吸血鬼。
木桩击中吸血鬼的背部,但只是激起一小簇火花,根本无法穿透它坚韧的皮肤。吸血鬼甚至没有回头,继续向曹恩齐扑去。
曹恩齐敏捷地翻滚躲开,吸血鬼的利爪深深插入他刚才站立的地面,留下五道深沟。
少帮主急忙掏出之前找到的圣水,但发现瓶子里只剩下几滴。“完了完了,圣水没了!”
文韬突然发现森林中的一条小路:“往那边走!我看到有建筑物!”
五人立即向小路奔去,古老吸血鬼在身后紧追不舍。它的移动方式很奇怪,时而快速如风,时而僵硬迟缓,似乎确实还没有完全苏醒。
跑出森林后,他们眼前出现一座破败的教堂。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大多已经破碎,尖顶也部分坍塌,但整体结构还算完整。最重要的是,教堂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制十字架。
“基督教堂!电影里不都说吸血鬼是进不了教堂的吗?!”少帮主惊喜地喊道。
他们冲进教堂,砰地关上沉重的木门。吸血鬼长老果然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停在教堂门外,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确实没有跨入教堂范围。
曹恩齐瘫坐在地上喘气:“暂时...安全了?”
石凯检查教堂内部:“这地方看起来废弃很久了,但为什么吸血鬼不敢进来?”
文韬注意到教堂祭坛上有一个银质圣杯还在微微发亮:“这里还有残留的神圣力量。”
撒贝宁仔细检查教堂门窗:“我们需要加固入口,那个怪物不会轻易放弃。”
就在他们稍事休息时,教堂深处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五人立即警惕起来。
“还有人在这里?”少帮主小声问。
文韬拿起祭坛上的银质圣杯:“我去看看。”
他们谨慎地向声音来源处移动,发现声音来自教堂后部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简陋的工作室,墙上挂满了各种草药和奇怪的工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研磨着什么。
老人缓缓转身,他的眼睛是罕见的银白色,脸上布满皱纹但神情安详:“啊,旅行者们。我感觉到血源之心被摧毁了,是你们做的吗?”
少帮主惊讶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血源之心?”
老人微笑:“我是阿尔伯特,最后的吸血鬼猎人。我在这里看守该隐的沉睡之地已经很多年了。”
石凯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证明你自己不是吸血鬼?”
阿尔伯特点点头,伸手拿起一个银质十字架,毫发无伤:“如你们所见,我是人类。或者说,曾经是人类。现在更接近于守护者。”
文韬注意到工作室墙上挂着一把特殊的弩箭,箭头上闪烁着银光:“你说该隐的沉睡之地?是指外面那个...”
“吸血鬼长老,是的。”阿尔伯特表情严肃,“它是该隐的直系后裔,血源之心的创造者。你们摧毁了血源之心,意外地唤醒了他。”
撒贝宁皱眉:“所以我们闯祸了?”
阿尔伯特摇头:“不,血源之心的毁灭是必然的。莉莉丝如果完成仪式,后果会更糟糕。但现在我们面临的是更直接的威胁。”
曹恩齐问:“我们该怎么打败它?普通武器好像对吸血鬼们没什么用。”
阿尔伯特指向墙上的特殊弩箭:“只有该隐之刃能彻底消灭它。那是一把古老的银质匕首,镶嵌着圣徒的遗骨。但它被藏在教堂地下的墓穴中。”
少帮主抱怨道:“又是墓穴?我就知道会这样!”
阿尔伯特继续解释:“墓穴中有三道考验,只有纯净之血才能开启最终密室。”他看向曹恩齐,“年轻人,你身上流着古老猎魔人的血脉,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石凯质疑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这是个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