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他的声音有些发虚，腰的位置也开始莫名发酸了。
男人靠近了过来。
“等等！你说好唔！……”
妄图挣扎的话都被热切的吻堵在了原地。
江栖砚一步跨了进来，伸手抱住青年纤瘦的腰身，掌心用力按着，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
“学……学长……”
陆南星被吻的几乎要喘不过气，可偏偏按在他后颈上的那只手不肯放过他。
深深地痴／缠，仿佛要渗入骨血的潮湿气息……
直到眼前的景象都再次模糊，青年才终于被放开些许。
“南星，南星……”
“南星……”
男人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和腰。
修长有力的手指深深地陷进青年的皮肤里，指尖都用力到发白。
他低着头，一遍遍地喊着陆南星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深深的恐惧和丝丝缕缕的愤怒。
可陆南星现在顾不上了。
他缺氧太久，这会儿脑袋都昏沉沉的，只能仰着头大口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这片潮湿的水汽中缓过了神。
疲倦地睁开眼，侧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视野好模糊，他好像在发抖……
不对，是江栖砚在发抖。
陆南星意识到了不对。
他低下头，逐渐清晰的视野终于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恐慌。
“学长，你怎么了？”
陆南星一阵茫然。
肩膀和腰间都传来阵阵的钝痛，可青年却没有出声，只是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脊背。
他放轻了声音。
“学长？”
“……冷。”
男人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他低着头，脸颊一遍遍地蹭着青年颈间的皮肤，像是只受伤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汲取着身边人温暖的体温。
“南星……我好冷。”
“好冷，抱抱我……抱抱我。”
陆南星抱住了他。
“学长，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保唔！……”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头顶的花洒在刚才突然地落了几滴水下来，一下就砸在了陆南星的后背。
水珠顺着脊背和腰线一路滑落下去，轻轻地，却又那么黏／腻地粘连在皮肤上。
冰凉又尖锐地抚过每一寸的肌肤，慢慢落下，落下……
陆南星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平稳的呼吸，低声却又有些急切地哄。
“学长，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穿件衣服就出来，我保证马上就出来！”
他说着，手上就想把人推出淋浴间，可男人却抱紧了他的腰。
“南星，南星……”
“别赶我走，求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男人的嗓音更低了，含糊的，像是也和他们身旁的玻璃一样蒙上了一层水雾。
陆南星被他chan的不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男人却突然把他抱了起来。
“江栖砚！”
陆南星一慌，下意识地kua住了他的腰。
江栖砚把他抱到了淋浴间墙壁镶嵌着的支架上。
支架是上下折叠翻盖式的设计，质量非常好，支撑面翻下来时足够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这还是刚搬来那天江栖砚特意装上去的。
陆南星坐在上面稳稳当当，可皮肤接触到的冰凉和真空的状态让他慌得只想下来。
“江栖砚，放我下去！”
这东西太冰了……还这么高，江栖砚装它到底干嘛用的？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洗个澡还要东西搀扶一下。
男人弯下腰，趴在他肩头。
一边蹭他的锁骨，一边低低地呢喃。
“老婆……”
“南星，别赶我走……”
“你，你别乱蹭，好痒！”
青年被磨的没了脾气，想把人推开，可力气却赶不上。
一低头，都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男人就先看了过来。
那双往日里总是充满蓬勃朝气的，像是太阳一样让人心生温暖的眼睛，此刻却像是湿漉漉的云。
他的眼中好像下了一场雨，明亮耀眼的太阳都被遮盖，只剩下一片沉重和潮湿的空气。
“南星。”
江栖砚看着他。
他的语气极为缓慢，是半点儿都没有白天那个开朗阳光的学长模样了。
陆南星看着他，只觉得完完全全就是在看一只被大雨淋湿的小狗。
可怜巴巴的，就算甩了身边人一身的水，也让人生不起来气。
“老婆……”
江栖砚低头凑近了过来，平稳的声线也抖了抖。
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因为他说的冷。
“……”
陆南星忍不住闭上眼，叹了口气。
江栖砚低头亲了亲他的肩膀，又吻过他的锁骨，悄悄地t走他脖子上的水珠。
低声地问：“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我怕……”
“可你昨天不是说过这一周会克制的吗？”
水分的蒸发让皮肤渐渐变的冰凉，陆南星红着耳根，侧头看着玻璃上淌下去的水珠。
一贯清浅的嗓音也变的有些哑。
“学长，你说话要算数。”
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时宜，但是……江栖砚的安全感来源观实在是有些太扭曲了。
他……他总不能每次一害怕，就做这些事汲取安全感吧？
肾不要了吗？
“南星，就这一次了，好不好？就这一次！”
像是怕到了极点，男人趴在青年肩头，小声地保证。
低低地喘息间，夹杂着几声啜泣。
“……”
“只要这一次，之后我一定会改的！好不好？南星，南星……”
“求求你，好不好？”
细密的吻带着急切和惶恐，一个个地布在青年的耳根，脖颈，肩膀。
陆南星忍不住闭上眼。
沉默了半晌，最后妥协般，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感觉到落在肩头的吻变多了，那道潮湿的呼吸扫过他的每一／寸皮肤，带着惶恐的声音又落在耳边。
“领带……可以吗？”
“我会很轻的，我保证，好不好？”
男人低声地保证，双手都抓住了青年的手背按在自己胸口。
急促的呼吸起伏间，连青年带着凉意的指尖都跟着颤抖。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他才点了一下下巴，算是允许。
下一秒，那条被水浸湿泡透的的领带就卷了上来。
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转瞬间，便在那一身漂亮的肌肤上留下淡红色的heng迹。
昳丽，诱人。
江栖砚的目光扫过那些，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垂下眼，慢慢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