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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卿如许闺房度过的第一晚,南弦月有作为狸奴伺候主人的自觉,洗得香香的,提前钻进被窝等候。
可等来的不是你侬我侬的温存,而是被命令化成原形才能一起睡。
他一边郁闷失落,一边又庆幸,好在他还有个被伴侣偏爱的原形,否则只能独守空房了。
南弦月乖乖化成一只漂亮火红的狐狸,主动跳进卿如许怀里,尾巴一勾,藏不住的春心荡漾。
女人表情淡淡,手却不受控制地从狐狸耳朵一直往下rua,力道刚刚好,他忍不住哼哼。
好舒服啊!
和酒酒贴贴了!
好香,好软,时隔十年,他终于又和伴侣躺在了一张床上。
卿如许在小狐狸眯着眼哼哼时,嘴角挂抹淡淡的笑,将毛绒绒带进被窝里,轻轻地用脸蹭了蹭柔软蓬松的毛发。
今日睡前喝了几杯,她有些痴迷失神,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埋在了柔软的小肚子上,只觉得很暖和。
春寒料峭,夜里有些凉。
南弦月察觉到什么,那个危险的位置,一下子不敢动弹,如同一只布偶玩具,任凭对方揉圆搓扁玩弄。
但他还是很高兴。
卿如许那么喜欢亲近他,之前定然是在嘴硬,想留下他但顾忌到九尾狐妖的身份,担心他受伤害罢了。
十年对人族来说是漫长而珍贵的,她还能一眼认出他,说明那时的少女根本没忘!
卿如许从未如她临别前表现得那么无情狠心。
人妖殊途,人与妖的感情阻碍颇多,不受两族祝福。
正因如此,他南弦月才要大胆出击,向卿如许证明他的决心和无比真挚的爱意。
等对方满足了,松开对他的玩弄,南弦月已然红温到不行,只是不显色。
每一处被卿如许抚弄过的皮毛下都是酥麻的。
小狐狸不敢动,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主人。
他是取乐的狸奴,却只能老老实实地陪睡,多少有些憋不住燥热。
春天对于他们狐狸是个特别的季节。
南弦月过了成年期后,对某方面的渴望会在得不到疏解的情况下越发强烈。
往年这个时候,他都在山洞里打滚,撕咬,变得几个月不爱出门。
可在十年前,他找到了钟意的伴侣,这种方式自然不适用了。
卿如许离开时除了流光剑,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南弦月私藏过几件她的衣物,甚至于小衣,玉簪,耳珰,以及最珍爱的纸鸢。
十年来,每当特殊时期关在山洞中,南弦月便会控制不住天性,将藏起来的那些衣物一件件糟蹋,气息从浓到淡,到最后,只留下了那件稍破旧的月白衣裙被法力封住了。
这次,心上人近在眼前,他不可能不动色心。
南弦月隐忍到天光熹微,才化为人形,贴在卿如许怀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雪色的面庞,纤长浓密的眼睫,淡粉色的唇角。
漂亮青年眼眸一暗,舔了舔自己的唇,喉结滚动,面对近在咫尺的主人,俯身凑近,亲了亲对方的脸,随后落在唇角上研磨。
他亲得小心,残留的那些贪婪勾丝的水痕却藏不住什么,甚至越发山雨欲来。
眼尾艳丽勾人,手也搂上对方的腰肢,且越发动情。
卿如许被他吵醒,睁开眼时,一双冷淡漆黑的眼眸盯着这只越礼的小狐狸时,对方反而更用力亲她。
她忍无可忍,伸手点了点他的腰尾椎,很快,一只漂亮的狐狸尾巴幻化出来。
此时,女子眼里没有对rua毛绒绒的渴望,只有惩戒他无礼的恼怒。
卿如许掐住狐狸尾巴,从底部往上一顺,带给妖直击天灵盖的刺激感。
南弦月不可置信地推开她,可怜又难耐地嗯哼两声,“卿如许,你学坏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明知道,那是很敏感的地方,你还那么用力……谋杀亲夫……”
他嘟囔几句,恨恨下了床,险些站不稳,脸都红到脖子去了。
其实还有点爽,但说了,怕卿如许日后变本加厉虐待他。
卿如许起身,收拢有些散开的衣带,冷冷别了他一眼,“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还不来服侍我穿衣。”
南弦月缓了缓,面上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地走过去,根本不想放过这种贴贴的好机会。
他凑近时,连伴侣的头发丝都是香的,让妖着迷。
无妨,还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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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一久,南弦月发觉,卿如许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除非今日处理了大大小小繁杂的事务,心情不好,面对他的越轨行为会十分冷淡。
大多数时候,在他化为狐狸,被狠狠rua了一顿后,向来冷淡的家主眼里亦有几分笑意。
他这时候化为人形,但保留着她偏爱的漂亮狐耳与蓬松尾巴,屈膝将脑袋主动递到她手心里求摸。
她往往抵抗不了,慵懒地半垂着眼皮,倚在榻上懒得动弹,手却搭在狐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rua过。
此时,南弦月抬头,直勾勾地眨了眨艳丽的狐狸眼,传递出一种想温存的信号。
卿如许没松手便是默许了。
这样的日子甜蜜而幸福。
南弦月并没有想象中的卑微讨好,艰难度日。
他只是想和伴侣亲昵有什么错,只是使了些手段又如何,关起门来,终归是两口子的事,与旁人无关。
卿如许心情好,亦会抱着他题字绘丹青,品茶,弹琴吹箫。
虽说只能作为一只爱宠在一旁陪着,可谁又知关起门来,平日里冷淡执剑的卿家家主,会同他滚到一张榻上被亲得面红心跳呢?
他认定的伴侣,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