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一脸不高兴。
“东旭,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刘海中上下打量着贾东旭,嘲讽道:“干了一年多,还是个学徒,连一级工都没混上,还好意思说踩别人?”
贾东旭的脸“唰”地红了,梗着脖子反驳:“我师傅说了,要先夯实基础!万丈高楼平地起,你懂什么!”
“夯实基础?”
刘海中嗤笑一声,迈步走到贾东旭身边,大笑道:“我看你是被易中海忽悠傻了!我带的徒弟,比你晚半年进厂,现在都能独立操作机床了,你呢?除了扫厕所、擦机床,还会干啥?”
贾东旭听着心里不好受,却依旧犟嘴道:“二大爷,你想挑拨我们师徒的关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挑拨你们师徒关系,东旭,你想多了!”
刘海中一脸同情地看着贾东旭:“易中海那是怕你学会了本事,翅膀硬了,不给他养老,懂吗!”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贾东旭脑子里。
他愣在原地,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后背唰地冒了层冷汗。
以前他总觉得师傅是为他好,每次求着学技术,易中海就说“东旭啊,别急,基础打不好,学技术容易出事故”,他还真信了。
可现在想想,二大爷带的徒弟,半年就能上机床。
自己呢?
机床图纸都没摸过一次,甚至不知道车间里的机床分几种型号……
难道师傅真的在骗他?
贾东旭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以前他总以为自己是师傅的“继承人”,现在看来,说不定只是个任人拿捏、连技术都学不到的“工具人”。
刘海中方便完,拍了拍贾东旭肩膀:“东旭啊,你是个聪明人,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贾东旭一言不发,眼里的戾气却要溢出来了。
刘海中也不再多言,径直走了。
今天这番话,足以让贾东旭和易中海之间产生嫌隙。
往后只要继续在贾东旭耳旁扇风,这小子天生反骨,肯定会跟易中海划清界限!
到时候,易中海还拿什么跟自己斗?
另一边,叶玄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
这次义诊立了大功,厂里专门给他放了三天假。
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到院里的,而且还变了味。
前院。
一大妈信誓旦旦地说道:“听说了吗,叶玄下乡义诊时收了村民一筐鸡蛋、半袋小米,被人匿名举报到厂部了。”
三大妈连忙道:“早知道了,我还听说厂里已经成立调查组,要撤他医务室的职,连工位都要安排新人顶上。”
三大爷撇撇嘴道:“可不是嘛,这年头谁还敢拿群众一针一线,叶玄这小子还敢顶风作案,一准会被厂里抓典型。”
不少街坊吃瓜,不时点头附和两句。
“让一让。”
叶玄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众街坊唰一下让开一条路,看清来人是叶玄,一个个紧紧盯着他。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去,语气里带着试探:“小叶啊,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回来了?”
叶玄没多想,点点头道:“夹皮沟的事忙完了,领导说我累着了,让歇三天补补觉。”
这话落在街坊耳朵里,却像被滤掉了大半,哪是什么放假,分明是停职调查!
三大妈攥着个没纳完的鞋底,针在手里绕了两圈,眼神往叶玄身上扫了一圈:“小叶啊,前儿听人说,你在夹皮沟的时候,村民给你塞了不少土特产?鸡蛋啊、干货啊,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叶玄点头,掏出烟散了一圈:“乡亲们太实在了,硬往我怀里塞,说不收就是嫌他们穷。盛情难却我就收了,后来折算成钱给村里了,咱不能白拿群众的东西,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前院的人瞬间交换了眼神,传言果然是真的!
他两手空空,连个布包都没有,不是被没收了是什么?
还“折算成钱”,骗谁呢!
“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回家好好休息。”
叶玄自然不知道众禽的想法,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
等他走远,阎埠贵撇着嘴对旁边的街坊说道:“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仗着医术好就飘,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早晚得出事。医术再高有啥用?不懂低调,照样栽跟头!”
“就是,这小子最近真是太狂了,早晚会被教做人!”
旁边的街坊也跟着附和,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鄙夷。
后院。
推开家门,叶玄扯着嗓子喊道:“秦姐!秦姐!在家吗?”
“小叶,回来了。”
浴室里传来秦淮茹软糯的声音。
“干嘛呢。”
叶玄笑道。
“姐在洗衣服呢!”
秦淮茹回了句。
“哦。”
叶玄哑然失笑,秦淮茹人称‘洗衣机’,现在看来还真没说错。
他大步走向浴室,浴室门没关严,留着一道指宽的缝,从缝里能看见秦淮茹蹲在地上。
她穿件浅粉色的薄睡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洗过澡,头发没来得及擦。
两条藕臂浸在洗衣盆里,胳膊上的皮肤被水浸得泛着莹润的光泽。
一搓一揉间,睡袍袖子往下滑,露出小臂上细腻的皮肤,还沾着点泡沫。
睡袍下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浑圆的腰线,往下是饱满的弧度,像颗熟透的水蜜桃,看得叶玄心头一热。
“秦姐。”
叶玄悄悄推开门,从身后轻轻抱住秦淮茹:“我不在家这两天,想我没?”
“怎么不想?你是我爷们儿,白天洗衣服想你,晚上睡觉也想你,连做饭的时候都觉得少个人跟我搭话,炒个菜都忘了放盐。”
秦淮茹的耳垂瞬间红透,像染了层胭脂,嗔怪道:“那你呢?在夹皮沟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想啊。”叶玄低头,调侃道,“不过,我只在一个时候想你。”
“什么时候?”秦淮茹的眼神瞬间暗了暗,轻咬红唇,眼圈都红了。
“呼吸的时候。”
“讨厌!”
秦淮茹娇嗔着捶了他一下,拳头落在他胸口,轻得像挠痒,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小叶,爱我……”